“地府為什麽會出手清空醫院？”
人王伏羲不理解地看著對方，下意識皺起眉頭。
“地府雖然有權利上人界，接走那些死去的人，但應該沒有權利可以對人界事務出手吧？”
“那如果是，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呢？”見到人王伏羲臉上充滿了那抹疑問，薑小年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搖搖頭回答道。“不急。”
“既然你來了，咱們邊吃邊聊。”
“反正小琳對現在的你來說，已經是回不去了。”
“封印解除之後，你便不會繼續衰老，遲早有一天你會暴露。”
“其實你心裏隻是對小琳有所愧疚，想要讓她恢複如初之後，你在離開。”
說完。
薑小年一邊夾著烤肉，一邊繼續說道。
“你自己也知道，封印解除之後，也就代表著你和小琳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所以。”
“你更加憎恨瑤池聖母，恨她，為什麽每次都要壞你好事。”
聽完薑小年所說後，人王伏羲輕輕皺起眉頭，也沒有掩飾。
“我和小琳，的確有過感情。”
“不過，你說得也不錯，我之所以如此憤怒，的確是因為封印解除後，也就代表著我和小琳沒有了以後。”
“我恨。”
“我恨瑤池聖母。”
見到這，薑小年隻是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輕輕搖搖頭道。
“恨不恨的先不說。”
“畢竟你和瑤池聖母之間的感情，可比這些人多得多，哪怕是嫦娥。”
“如果你真的恨她，想要殺了她，就不會來我這。”
“而是直接找到她，繼續開戰。”
“可別給我說，你找不到。”
薑小年你直接拆穿對方，隨後緩緩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走向對方。
“所以。”
“你現在心裏隻是暫時被恨意占領，你心裏對瑤池聖母其實還有感情。”
“畢竟，你人王伏羲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這時。
將臣也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走向人王伏羲與薑小年兩人的方向，開口道。
“咱們過去聊吧。”
“這裏教給女媧她們處理就好。”
聞言。
薑小年、將臣以及人王伏羲三人，便沿著海邊沙灘，緩步走著，仿佛是三個好友飯後散步一般。
......
“其實我倒是不在意，你和瑤池聖母之間，到底是愛還是恨。”
“我隻在乎，能夠快點解決掉咱們盤古一族的敵人。”
薑小年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畢竟。”
“隻有先將敵人鏟除，咱們才能過上真正意義上，那無憂無慮的生活。”
聽完薑小年所說後，人王伏羲皺眉開口說道。
“完顏不破給我的回答是，朱仙鎮雖然能夠找到舊址，但隨著時代變遷，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那棵果樹也消失不見。”
說完。
人王伏羲頓了頓話音，隨後搖頭道。
“看來找到這個果實，的確有些困難。”
“畢竟瑤池聖母應該不可能在用心頭血去種下一棵樹，咱們在等這麽多年。”
見到人王伏羲所說後，薑小年看向對方。
“我也說過，隻要瑤池聖母還在，那果子就一定還在。”
說完。
薑小年繼續開口說道。
“對了，完顏不破，現在什麽狀態？”
說完。
薑小年頓了頓話音，隨後輕輕皺眉思考片刻後，開口說道。
“沒記錯的話，完顏不破現在應該......”
“我不知道怎麽說，總之內心應該是很糾結的。”
見到薑小年的詢問，人王伏羲輕輕皺眉，點頭道。
“嗯。”
“完顏不破現在，給我的感覺生不如死，若不是他口中那個妹妹的話，或許完顏不破已經踏上赴死的道路。”
“其他的我沒有問。”
“不感興趣。”
見到這，薑小年倒是有些理解地點了點頭。
畢竟。
人王伏羲之所以將自己選擇封印，就是為了過平淡的生活，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閑散人。
“不過。”
“他倒是提起過你們倆。”
“我們倆？”薑小年和將臣二人倒是有些錯愕地看向人王伏羲。
見到二人的眼神後，人王伏羲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開口說道。
“提到過當年你們那場大戰。”
“他說他自己雖然是紅眼僵屍，但麵對你們兩個他自己能夠感受到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甚至還拿自己和況國華、蒙恬以及司徒奮仁比較。”
見到這，薑小年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是偽一代，但始終都是一代僵屍。”
“若是心境上已經認輸，那的確誰都打不過。”
“對了。”聞言，人王伏羲剛剛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什麽，繼續說道。“完顏不破提到過。”
“他之所以變成僵屍，並不是那果子，而是果子裏麵的蟲。”
“自從因為那蟲子變成僵屍之後，完顏不破仿佛和瑤池聖母建立了心靈感應......”
“如果咱們用同樣的辦法去對付天書所選中之人......”
“或許也會和完顏不破有一樣的效果。”
聽到人王伏羲的提醒後，薑小年和將臣二人倒是淺淺地沉默片刻。
隨後薑小年輕輕搖頭道。
“會。”
“但是他自己會有解除心靈感應的辦法，但是一旦感染到盤古族的血脈，是無法解脫的，除非死。”
話音落下。
將臣也是開口說道。
“其實。”
“不必這麽麻煩。”
“隻要讓何有求變成僵屍就行，辦法有很多種。”
“比如讓蒙恬出手？”
“或者屍毒？”
“沒必要非要找到這顆果實。”
聞言。
薑小年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嗯。”
“這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但如果是讓何有求通過瑤池聖母的果子，從而變成僵屍，就會和瑤池聖母有一定的心靈感應出現。”
“到那時。”
“他也會感受到瑤池聖母心裏的悲傷，會更加相信瑤池聖母。”
“對咱們後續的計劃。”
“也會起到一定的幫助。”
“什麽計劃？”人王伏羲有些疑惑地看向薑小年問著。
而見到人王伏羲的詢問，薑小年頓了頓話音，隨後淺淺一笑。
“還沒確定好。”
“等我確定好之後，告訴你。”
......
另一邊。
完顏不破家中。
送走人王伏羲，返回家坐在沙發上的完顏不破，內心還是依舊波瀾起伏，畢竟對於幾百年前的那個白袍小將，一直都是完顏不破的心結。
畢竟。
是他自己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
這或許也是完顏不破邁不過去這道坎，從而導致感覺和誰都能過幾招，但卻誰都打不過的原因。
也正如薑小年所言，紅眼僵屍，哪怕是偽一代，都會淩駕於二代僵屍之上......
就在完顏不破胡思亂想之際。
突然。
一陣絞痛感瞬間從心中升起，完顏不破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眉頭緊鎖，捂著胸口，看向某處。
“聖母......”
“又在獨自難過......？”
說完。
完顏不破強撐著那充滿絞痛感的心起身，身影快速消失在原地。
......
當完顏不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一棟更大的別墅當中。
駐足在原地，目光看著那癱坐在沙發上，滿臉憔悴甚至臉上充滿悲傷的女子。
而麵對完顏不破的到來，那女子似乎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依舊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一直盯著某處。
“你見過人王伏羲了？”
站在原地的完顏不破，駐足看了片刻之後，率先開口問道。
而麵對完顏不破的詢問，瑤池聖母眼神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你在質問我？”
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後，完顏不破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越界。
“抱歉。”
“我隻是......”
“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
“現在這副樣子？”聞言，瑤池聖母緩緩起身，目光有些玩味，有些好奇地看向對方，反問道。“什麽樣子？”
“為愛而傷？”
“愛而不得？”
“喪家之犬？”
“患得患失？”
“心痛。”完顏不破輕輕搖搖頭，隨後直接開口說道。“因為你每次心痛，我也會跟著有所感應......”
聽到完顏不破所說後，瑤池聖母緩緩起身，坐穩之後目光看著對方，臉上倒是有些說不出地感覺。
“心靈感應麽......”
“那你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麽？”
見到瑤池聖母那眼神後，完顏不破站在原地，仿佛已經有了免疫力一般，無奈地搖搖頭道。
“你想殺了我，解恨。”
“不過我並不是你心中之恨的來源。”
“即便殺了我也沒用。”
說完。
完顏不破停下話音，目光看著對方。
而瑤池聖母也隻是坐在原地看著對方，臉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可以說有些呆滯地看著對方。
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後，完顏不破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皺眉繼續開口說道。
“我真的很不理解。”
“為什麽你找到人王之後，不好好和他坐下來聊聊？”
“為什麽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處理事情。”
“你知道什麽？”聞言，瑤池聖母目光看向對方，下意識皺眉。
“我什麽都知道。”完顏不破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對方。“人王的女友，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沒有蘇醒。”
“別提那個賤人。”瑤池聖母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與怒火，直接起身，仿佛完顏不破在敢多說一句，瑤池聖母下一秒隨時都會出手一般。
而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以及現場的氣氛後，站在原地的完顏不破也有些被怔住，目光看著對方，硬著頭皮繼續開口說道。
“其實。”
“隻要你和人王伏羲好好坐下來聊聊，我相信他一定會同意。”
“真的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麽絕。”
“你懂什麽？”瑤池聖母下意識握緊拳頭，目光看著對方。“我和人王，無數歲月的感情，居然抵不過一個嫦娥。”
“抵不過這個認識短短幾年的女人？”
“我到底比她們差在哪？”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們！？”
“情緒。”完顏不破直接一語道破。“因為你的情緒。”
“你的糾纏。”
“讓人王伏羲感到疲憊，甚至可以說感到煩。”
說完。
完顏不破頓了頓話音，隨後繼續說道。
“因為你的情緒，因為你這無法控製的情緒。”
“你自己就是一個作者。”
“你應該明白，很多時候你們寫進去的東西，其實恰恰就反映了現實。”
“包括感情。”
“就算你們是神又如何？”
“不論是神還是人，感情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都會被情緒牽動，導致衝昏了頭腦。”
“憤怒也好，愛也好，恨也罷。”
聽完完顏不破所說後，瑤池聖母似乎冷靜了一些，目光看著對方，隨後無力地坐回沙發上，語氣中充滿了不甘道。
“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看著人王愛上其他女人而自己卻什麽都不做？”
“那豈不是會越來越遠？”
“他能重新找。”完顏不破繼續開口說道。“你就不能嗎？”
“為什麽你一定要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他？”
“若是你遠離他，反而會重新激起他的好奇和愛呢？”
“這些你作為一個小說作者，你自己難道不懂嗎？”
“我知道。”見到瑤池聖母仿佛想要說什麽，完顏不破直接打斷對方，繼續說道。“這一點很難辦到。”
“的確。”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愛上別人，而自己無所作為，的確很難做到，也很難控製。”
“但至少如此。”
“你自己不會輸的太難看，最起碼不會讓人王伏羲和現在一樣，恨你。”
聽完完顏不破所說後，瑤池聖母無力地直接靠在沙發上，自嘲地笑著搖搖頭道。
“不管我怎麽做......”
“人王都不會重新回到我身邊了......”
“我就是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女人......”
“和普通凡人又有什麽兩樣......”
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後，完顏不破緩緩深吸一口氣，隨後將其歎了出來，無力地說道。
“人王剛才找過我。”
“我能夠感受的出來，人王的確恨你，但或許並沒有對你有殺心，否則不會找我而是直接來找你。”
“他找你做什麽？”聞言，瑤池聖母瞬間警惕起來，目光看著對方。
見到瑤池聖母的眼神後，完顏不破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選擇直接說道。
“找到我，問了問我關於當年宋朝朱仙鎮的地址。”
“還有。”
“當年那個把我變成僵屍的。”
“果子。”
人王伏羲不理解地看著對方，下意識皺起眉頭。
“地府雖然有權利上人界，接走那些死去的人，但應該沒有權利可以對人界事務出手吧？”
“那如果是，因為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呢？”見到人王伏羲臉上充滿了那抹疑問，薑小年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搖搖頭回答道。“不急。”
“既然你來了，咱們邊吃邊聊。”
“反正小琳對現在的你來說，已經是回不去了。”
“封印解除之後，你便不會繼續衰老，遲早有一天你會暴露。”
“其實你心裏隻是對小琳有所愧疚，想要讓她恢複如初之後，你在離開。”
說完。
薑小年一邊夾著烤肉，一邊繼續說道。
“你自己也知道，封印解除之後，也就代表著你和小琳已經完全沒有可能了。”
“所以。”
“你更加憎恨瑤池聖母，恨她，為什麽每次都要壞你好事。”
聽完薑小年所說後，人王伏羲輕輕皺起眉頭，也沒有掩飾。
“我和小琳，的確有過感情。”
“不過，你說得也不錯，我之所以如此憤怒，的確是因為封印解除後，也就代表著我和小琳沒有了以後。”
“我恨。”
“我恨瑤池聖母。”
見到這，薑小年隻是抬眼看了對方一眼，隨後輕輕搖搖頭道。
“恨不恨的先不說。”
“畢竟你和瑤池聖母之間的感情，可比這些人多得多，哪怕是嫦娥。”
“如果你真的恨她，想要殺了她，就不會來我這。”
“而是直接找到她，繼續開戰。”
“可別給我說，你找不到。”
薑小年你直接拆穿對方，隨後緩緩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走向對方。
“所以。”
“你現在心裏隻是暫時被恨意占領，你心裏對瑤池聖母其實還有感情。”
“畢竟，你人王伏羲不是一個無情的人。”
這時。
將臣也放下手中碗筷，起身走向人王伏羲與薑小年兩人的方向，開口道。
“咱們過去聊吧。”
“這裏教給女媧她們處理就好。”
聞言。
薑小年、將臣以及人王伏羲三人，便沿著海邊沙灘，緩步走著，仿佛是三個好友飯後散步一般。
......
“其實我倒是不在意，你和瑤池聖母之間，到底是愛還是恨。”
“我隻在乎，能夠快點解決掉咱們盤古一族的敵人。”
薑小年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畢竟。”
“隻有先將敵人鏟除，咱們才能過上真正意義上，那無憂無慮的生活。”
聽完薑小年所說後，人王伏羲皺眉開口說道。
“完顏不破給我的回答是，朱仙鎮雖然能夠找到舊址，但隨著時代變遷，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那棵果樹也消失不見。”
說完。
人王伏羲頓了頓話音，隨後搖頭道。
“看來找到這個果實，的確有些困難。”
“畢竟瑤池聖母應該不可能在用心頭血去種下一棵樹，咱們在等這麽多年。”
見到人王伏羲所說後，薑小年看向對方。
“我也說過，隻要瑤池聖母還在，那果子就一定還在。”
說完。
薑小年繼續開口說道。
“對了，完顏不破，現在什麽狀態？”
說完。
薑小年頓了頓話音，隨後輕輕皺眉思考片刻後，開口說道。
“沒記錯的話，完顏不破現在應該......”
“我不知道怎麽說，總之內心應該是很糾結的。”
見到薑小年的詢問，人王伏羲輕輕皺眉，點頭道。
“嗯。”
“完顏不破現在，給我的感覺生不如死，若不是他口中那個妹妹的話，或許完顏不破已經踏上赴死的道路。”
“其他的我沒有問。”
“不感興趣。”
見到這，薑小年倒是有些理解地點了點頭。
畢竟。
人王伏羲之所以將自己選擇封印，就是為了過平淡的生活，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閑散人。
“不過。”
“他倒是提起過你們倆。”
“我們倆？”薑小年和將臣二人倒是有些錯愕地看向人王伏羲。
見到二人的眼神後，人王伏羲點了點頭，隨後繼續開口說道。
“提到過當年你們那場大戰。”
“他說他自己雖然是紅眼僵屍，但麵對你們兩個他自己能夠感受到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甚至還拿自己和況國華、蒙恬以及司徒奮仁比較。”
見到這，薑小年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雖然是偽一代，但始終都是一代僵屍。”
“若是心境上已經認輸，那的確誰都打不過。”
“對了。”聞言，人王伏羲剛剛點了點頭，隨後似乎想起什麽，繼續說道。“完顏不破提到過。”
“他之所以變成僵屍，並不是那果子，而是果子裏麵的蟲。”
“自從因為那蟲子變成僵屍之後，完顏不破仿佛和瑤池聖母建立了心靈感應......”
“如果咱們用同樣的辦法去對付天書所選中之人......”
“或許也會和完顏不破有一樣的效果。”
聽到人王伏羲的提醒後，薑小年和將臣二人倒是淺淺地沉默片刻。
隨後薑小年輕輕搖頭道。
“會。”
“但是他自己會有解除心靈感應的辦法，但是一旦感染到盤古族的血脈，是無法解脫的，除非死。”
話音落下。
將臣也是開口說道。
“其實。”
“不必這麽麻煩。”
“隻要讓何有求變成僵屍就行，辦法有很多種。”
“比如讓蒙恬出手？”
“或者屍毒？”
“沒必要非要找到這顆果實。”
聞言。
薑小年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嗯。”
“這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但如果是讓何有求通過瑤池聖母的果子，從而變成僵屍，就會和瑤池聖母有一定的心靈感應出現。”
“到那時。”
“他也會感受到瑤池聖母心裏的悲傷，會更加相信瑤池聖母。”
“對咱們後續的計劃。”
“也會起到一定的幫助。”
“什麽計劃？”人王伏羲有些疑惑地看向薑小年問著。
而見到人王伏羲的詢問，薑小年頓了頓話音，隨後淺淺一笑。
“還沒確定好。”
“等我確定好之後，告訴你。”
......
另一邊。
完顏不破家中。
送走人王伏羲，返回家坐在沙發上的完顏不破，內心還是依舊波瀾起伏，畢竟對於幾百年前的那個白袍小將，一直都是完顏不破的心結。
畢竟。
是他自己親手殺了他最愛的人......
這或許也是完顏不破邁不過去這道坎，從而導致感覺和誰都能過幾招，但卻誰都打不過的原因。
也正如薑小年所言，紅眼僵屍，哪怕是偽一代，都會淩駕於二代僵屍之上......
就在完顏不破胡思亂想之際。
突然。
一陣絞痛感瞬間從心中升起，完顏不破下意識縮了縮身子，眉頭緊鎖，捂著胸口，看向某處。
“聖母......”
“又在獨自難過......？”
說完。
完顏不破強撐著那充滿絞痛感的心起身，身影快速消失在原地。
......
當完顏不破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一棟更大的別墅當中。
駐足在原地，目光看著那癱坐在沙發上，滿臉憔悴甚至臉上充滿悲傷的女子。
而麵對完顏不破的到來，那女子似乎也已經見怪不怪了，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依舊躺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一直盯著某處。
“你見過人王伏羲了？”
站在原地的完顏不破，駐足看了片刻之後，率先開口問道。
而麵對完顏不破的詢問，瑤池聖母眼神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你在質問我？”
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後，完顏不破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越界。
“抱歉。”
“我隻是......”
“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副樣子。”
“現在這副樣子？”聞言，瑤池聖母緩緩起身，目光有些玩味，有些好奇地看向對方，反問道。“什麽樣子？”
“為愛而傷？”
“愛而不得？”
“喪家之犬？”
“患得患失？”
“心痛。”完顏不破輕輕搖搖頭，隨後直接開口說道。“因為你每次心痛，我也會跟著有所感應......”
聽到完顏不破所說後，瑤池聖母緩緩起身，坐穩之後目光看著對方，臉上倒是有些說不出地感覺。
“心靈感應麽......”
“那你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麽？”
見到瑤池聖母那眼神後，完顏不破站在原地，仿佛已經有了免疫力一般，無奈地搖搖頭道。
“你想殺了我，解恨。”
“不過我並不是你心中之恨的來源。”
“即便殺了我也沒用。”
說完。
完顏不破停下話音，目光看著對方。
而瑤池聖母也隻是坐在原地看著對方，臉上沒有任何反應，甚至可以說有些呆滯地看著對方。
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後，完顏不破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皺眉繼續開口說道。
“我真的很不理解。”
“為什麽你找到人王之後，不好好和他坐下來聊聊？”
“為什麽一定要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處理事情。”
“你知道什麽？”聞言，瑤池聖母目光看向對方，下意識皺眉。
“我什麽都知道。”完顏不破輕輕搖了搖頭，目光看向對方。“人王的女友，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沒有蘇醒。”
“別提那個賤人。”瑤池聖母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與怒火，直接起身，仿佛完顏不破在敢多說一句，瑤池聖母下一秒隨時都會出手一般。
而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以及現場的氣氛後，站在原地的完顏不破也有些被怔住，目光看著對方，硬著頭皮繼續開口說道。
“其實。”
“隻要你和人王伏羲好好坐下來聊聊，我相信他一定會同意。”
“真的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那麽絕。”
“你懂什麽？”瑤池聖母下意識握緊拳頭，目光看著對方。“我和人王，無數歲月的感情，居然抵不過一個嫦娥。”
“抵不過這個認識短短幾年的女人？”
“我到底比她們差在哪？”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們！？”
“情緒。”完顏不破直接一語道破。“因為你的情緒。”
“你的糾纏。”
“讓人王伏羲感到疲憊，甚至可以說感到煩。”
說完。
完顏不破頓了頓話音，隨後繼續說道。
“因為你的情緒，因為你這無法控製的情緒。”
“你自己就是一個作者。”
“你應該明白，很多時候你們寫進去的東西，其實恰恰就反映了現實。”
“包括感情。”
“就算你們是神又如何？”
“不論是神還是人，感情都是一模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都會被情緒牽動，導致衝昏了頭腦。”
“憤怒也好，愛也好，恨也罷。”
聽完完顏不破所說後，瑤池聖母似乎冷靜了一些，目光看著對方，隨後無力地坐回沙發上，語氣中充滿了不甘道。
“難道我就要眼睜睜看著人王愛上其他女人而自己卻什麽都不做？”
“那豈不是會越來越遠？”
“他能重新找。”完顏不破繼續開口說道。“你就不能嗎？”
“為什麽你一定要像一個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他？”
“若是你遠離他，反而會重新激起他的好奇和愛呢？”
“這些你作為一個小說作者，你自己難道不懂嗎？”
“我知道。”見到瑤池聖母仿佛想要說什麽，完顏不破直接打斷對方，繼續說道。“這一點很難辦到。”
“的確。”
“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愛上別人，而自己無所作為，的確很難做到，也很難控製。”
“但至少如此。”
“你自己不會輸的太難看，最起碼不會讓人王伏羲和現在一樣，恨你。”
聽完完顏不破所說後，瑤池聖母無力地直接靠在沙發上，自嘲地笑著搖搖頭道。
“不管我怎麽做......”
“人王都不會重新回到我身邊了......”
“我就是一個被無情拋棄的女人......”
“和普通凡人又有什麽兩樣......”
見到瑤池聖母的反應後，完顏不破緩緩深吸一口氣，隨後將其歎了出來，無力地說道。
“人王剛才找過我。”
“我能夠感受的出來，人王的確恨你，但或許並沒有對你有殺心，否則不會找我而是直接來找你。”
“他找你做什麽？”聞言，瑤池聖母瞬間警惕起來，目光看著對方。
見到瑤池聖母的眼神後，完顏不破猶豫片刻後，最終還是選擇直接說道。
“找到我，問了問我關於當年宋朝朱仙鎮的地址。”
“還有。”
“當年那個把我變成僵屍的。”
“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