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卷柏聽到保姆的話,心情十分複雜,他甚至都不敢繼續問下去:“我知道了,你繼續去忙吧,我自己在這裏等醫生過來。”


    陶卷柏有點不明白,為什麽陳序淮爸媽都沒有出國看過陳序淮,陳序淮一個孩子出國半年,就算是陳序淮沒生病,他們也應該出國看看他;可是現在陳序淮生病了,他們居然一點都不關心他,也沒有來看過他。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國來看他,可能永遠也發現不了陳序淮這個情況,也不知道陳序淮在國外過的是什麽生活。


    沒有人關心沒有人在意,他好像那種被家族流放出國的棄子,可是陳序淮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


    陳序淮是陳家的獨生子,他應該是天之驕子,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為什麽會變成家族棄子呢。


    陶卷柏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陳家到底在做什麽,他們到底要讓陳序淮變成什麽樣子。


    保姆知道陶卷柏需要獨自思考的空間:“好。”


    陶卷柏拿著手機,想給陳靜雲打電話,讓她趕緊出國來看看陳序淮。陳序淮現在的情況,他一個人真的應付不來;可是陳序淮又跟他說過,不讓他給家裏打電話的,他也答應了陳序淮要保密。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到底是聽陳序淮的話,什麽都不說,還是直接告訴陳靜雲,讓陳靜雲出國來照顧陳序淮,帶陳序淮去看病。


    陶卷柏沒有想過告訴陳序淮爸媽,他總感覺自己就算跟陳序淮爸媽說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有效行動,還不如自己靠譜。


    可是陶卷柏覺得好難啊,他還是個孩子啊,為什麽要讓他做這麽困難的決定呢。


    陶卷柏呆呆的坐在沙發裏麵,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麽。


    家庭醫生來的很快,給他做了基本的檢查,確定他沒出什麽內傷,給他抹了藥打算收拾東西回去了。


    陶卷柏好像想到了什麽,拉住了醫生的衣服。


    他看醫生就好像看到了希望,醫生是治病的,陳序淮現在也是生病了,那是不是可以讓醫生給陳序淮看看,這樣陳序淮的病就會好了,他就可以幫陳序淮保守秘密,同時不用跟家裏說,這是完美的結果。


    陶卷柏緊張的看著醫生:“醫生,我有個朋友,他生病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什麽病,你可以不可以幫我分析一下他的情況。”


    醫生不想麻煩,委婉的拒絕陶卷柏的要求:“你的朋友生病了,你應該帶他去醫院,你詢問我是沒用的。”


    陶卷柏不願意放棄:“可是我的朋友不願意去醫院,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生的是什麽病,才能對症下藥,幫他治病。”


    醫生雖然不願意麻煩,可是看陶卷柏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放過他,無奈坐下:“那你說說你朋友的情況,我幫你分析一下,你朋友到底生了什麽病。但是我也不確定結果一定對,你最好帶你朋友去醫院檢查一下。”


    陶卷柏終於笑了:“謝謝醫生。”


    ......


    陶卷柏仔仔細細的把陳序淮這兩次的事情說了,就差說陳序淮的名字了。


    醫生當然也猜到了大概情況,這可能是個“無中生友”的例子,誠心誠意給陶卷柏建議:“你朋友這個情況很嚴重,我建議你盡快帶他去精神科看看,我懷疑他可能是患了精神類的疾病。”


    陶卷柏不相信,極力解釋:“不可能,他的精神沒有問題。我朋友以前很正常的,他隻是出國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醫生知道很多人都不能接受自己的親戚朋友患精神疾病這種事,他隻能給對方一個更加能接受的說法:“也許我們也可以考慮你朋友是不是換抑鬱症了,這個是心理疾病,經過係統的治療是可以康複的。”


    醫生看了一下陶卷柏臉上的傷,若有所指:“不管是什麽情況,都需要盡快去治療,不然情況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現在隻是傷害自己,也許以後就是傷害別人。”


    陶卷柏確實更能接受抑鬱症是一種心理疾病,而不是一種精神疾病,臉上都輕鬆了很多:“我知道了,謝謝醫生。你有沒有推薦的醫生,我會帶我朋友去醫院治病的。”


    醫生:“我正好認識幾個心理醫生。我回去之後把他們的名片送過來,你有需要的話,可以帶你朋友去找他們。”


    陶卷柏:“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離開之後,陶卷柏下定決心,等陳序淮清醒之後,一定要帶陳序淮去看醫生,隻要陳序淮把病治好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他也決定暫時不把陳序淮的事情告訴陳靜雲,等到陳序淮的病治好了,他再告訴陳靜雲,這樣陳靜雲也不用擔心了,陳序淮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了。


    陳序淮在負一樓打拳打了兩個小時,結束之後主動走了上來,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睛裏麵還是沒有神采,仿佛行屍走肉一樣。


    陶卷柏原本看到陳序淮上樓還挺開心的,他以為陳序淮上樓來,就代表他已經清醒了,想過去跟陳序淮打招呼。


    可是還不等他走到陳序淮身邊,就看到陳序淮血淋淋的手,血滴在地板上,濺出一朵朵小花,還有陳序淮麵無表情的麵孔,結合在一起就是一個非常嚇人的場麵,陶卷柏腳步就這樣停了下來。


    陶卷柏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去找比較有經驗的保姆:“阿姨,阿序現在是清醒了嗎?還是說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可是他的手受傷了,我想給給他包紮一下。”


    保姆拉住陶卷柏:“千萬不要去碰少爺,要等少爺回去睡醒之後,才算是真的清醒過來,那時候才能給他包紮傷口。”


    保對此頗有經驗:“陶少爺不要擔心,少爺這些都會皮外傷,等一會再包紮也是沒問題的。”


    陶卷柏放心不了,但是又知道自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盡可能壓製自己著急的心情:“好。”


    陶卷柏在客廳等了又等,一個小時之後,陳序淮終於下樓來。


    陳序淮下樓之前,在房間裏麵簡單的給自己包紮了一下,讓自己的手看起來不至於那麽嚇人。至於他為什麽要下樓,還是那句話,他隻是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不代表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記得自己好像打了陶卷柏一拳。


    陶卷柏看見陳序淮,注意到他的眼睛裏麵有了神采,才敢走過去關心他:“阿序,你沒事吧?”


    陳序淮看到陶卷柏臉上的烏青,他不敢去看陶卷柏的眼睛,隻能低著頭說:“我沒事,我剛才是不是打了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陶卷柏不在意的說:“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醫生已經給我看過了,這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陳序淮還是很內疚,陶卷柏肯定被自己嚇到了,他現在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了,以後說不定還會對陶卷柏動手,還是把陶卷柏送回囯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陳序淮:“陶卷柏,你回國吧。”


    陶卷柏當然是不願意,他都想好了要帶陳序淮去看病,等他治好病了再回去。可是他的態度又不敢太強硬,害怕陳序淮受刺激。


    陶卷柏看了一下陳序淮的表情,才試探說:“阿序,我陪你去看病吧,這個病一定能治好的。”


    陳序淮不想談這件事,隨口敷衍說:“我沒事,我也不用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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