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序淮從研究生畢業之後,馬上就登上了回國的飛機,他的目的地不是自己家所在的深市,而是首都。


    十六歲的他高中畢業,和父母商量之後,選擇了出國留學。


    在出國之前,他曾經偷偷去看過趙初一一次,趙初一還是如以前一樣朝氣蓬勃的樣子。


    很少有人用朝氣蓬勃去形容一個女孩子,但是陳序淮覺著,沒有什麽比朝氣蓬勃更適合用來形容趙初一,因為趙初一太陽,給人帶來陽光。


    偷偷看過趙初一之後,他出國了,在國外七年沒有回來過一次,他害怕自己回國之後,就舍不得離開了。


    偶爾還能從朋友的嘴裏聽到趙初一的消息,每次聽到她的消息,他都希望對方多說一點,他能多了解一點她的消息。


    趙初一是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他把這個秘密加上了很多鑰匙,誰也打不開他心裏的牢籠。沒有人知道他和趙初一認識,趙初一本人可能也忘記了,他們之間短暫的相處。


    隻是在聽到趙初一談戀愛之後,陳序淮覺得自己的心都死掉了,他一直在準備有一天能站在趙初一旁邊,但是她身邊已經有人了。


    在大學畢業的時候,他曾經思考回國讀研的事情,這樣可以離趙初一更近一點。然後他聽到了趙初一和男朋友感情正好,剛好他正在進行的項目到了核心階段,教授和家裏的不支持,他還是在國外讀完了三年研究生。


    拿到畢業證之後,他馬上回國,十幾個小時之後出現在首都機場。


    來接他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兼表哥,今年剛剛大學畢業的陶卷柏,回國的事情隻有陶卷柏知道,能接他的也隻有他一個人。


    “序淮,我在這裏。”陶卷柏看見陳序淮推著行李箱出來,開心的對他打招呼。


    “你終於舍得回國了,我也畢業了,我媽說讓我回去當個體育老師。我覺得當老師也不錯,還有寒暑假,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啊。”陶卷柏抱著陳序淮,這麽多年了,他終於又抱到了陳序淮。


    陳序淮一臉無奈,陶卷柏還是這麽熱情,隻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他想打人。


    陶卷柏雖然和陳序淮同歲,但是神經大條,很多時候都看不懂別人的眼神,比如現在陳序淮已經想打他一頓,他還是毫無感覺的抱著陳序淮。


    “鬆開,再不鬆開我就動手了,等下別怪我。”陳序淮看陶卷柏沒有放手的想法,周圍的眼神一直看著他們,實在忍不了,威脅陶卷柏放手。


    陶卷柏多懂陳序淮啊,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放手,雙手舉起來,表示自己很懂事,別動手。


    “天啊,原來是女王攻和肌肉受嗎?這個設定太帶感了。”旁邊傳過來一個女生驚叫的聲音,可能是太激動了,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控製音量,被陳序淮聽了個一清二楚。


    陳序淮的臉一下就黑了,看了一眼陶卷柏。


    陶卷柏看到陳序淮殺人的眼神,自覺的、主動的往後退了兩步,希望靠距離降低殺傷力。


    直到兩個人坐上車,陳序淮都沒有再和陶卷柏說過一句話。最後還是陶卷柏忍不住了,說:“哥,大哥,我錯了。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抱你了。而且吃虧的是我啊,我這麽大的肌肉,他們還說我是受。”


    陶卷柏捂心,他是真的受傷了,他辛辛苦苦練出來的肌肉,完全比不上陳序淮的一個眼神有殺傷力。


    “並不開心,並且你打不過我,要不你就試試。”陳序淮小學被綁架之後,跟著武術大師學了五年的武術,出國之後也沒放鬆練習,三個陶卷柏都不夠他打。


    “不用了,我們訂那天的機票回去啊,我媽催了好幾次了。”陶卷柏倒不是一定要回家,反正家裏也沒他什麽事,隻不過他媽媽陳女士總是催。


    他媽媽陳女士,陳靜芸,和別人的媽媽沒什麽區別,就是稍微更嘮叨一點,催人回家這件事,別人一天可能催三次,她一天能催二十遍。


    “我先不回深市,還有我回國的事情也別說出去,我爸媽還以為我在a國上學。”陳序淮抱著目的來首都的,怎麽可能才到首都就回家,至少目的達到才行。


    “不是,你這是幹什麽啊,為什麽不回家啊。到時候舅舅舅媽找我,麵對他們我不敢撒謊,舅媽那眼睛跟測謊儀一樣。”陶卷柏跟陳序淮認識這麽多年,隻要陳序淮一聲令下,他就算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隻要不碰到陳序淮他媽媽焦女士。


    焦女士就像老鷹,而他就是那隻瑟瑟發抖的小雞,看見焦女士就撒不了謊。他一撒謊,焦女士的眼睛一看他,他就發抖,忍不住什麽話都能說出去。


    “你不回去我媽還能來首都找你?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回國了。”陳序淮看了陶卷柏一眼,讓他懂事點,別亂說話。


    “那我媽那裏怎麽辦,我不回去她一天二十多個電話,我也扛不住啊。唉,我弟弟太辛苦了,最近每天都在公司加班。我媽說我進不了公司,也要回去上班,堅決不讓我做一個坐吃等死的二世祖。唉。”


    陶卷柏歎氣,他媽媽什麽都好,就是見不得人擺爛,明明他成績那麽差,他媽媽還是找人給他補習,讓他順利考上了大學。畢業了,又開始催著他找工作,一點都不讓他休息。


    “你就說在首都找到工作了,暫時不回深市,過年的時候再回去。反正我在首都,你還怕什麽?過年的時候我跟姑姑說,你跟著我學習,保證你回家之後姑姑不會說你。”陳序淮非常佩服陳女士,別人說話連續說一小時已經很多了,陳女士一次能說上三個小時,不幫陶卷柏說話,陶卷柏回去肯定要被念叨好多天。


    陳序淮也佩服陶卷柏,除了學習工作不積極,什麽都積極。在音樂、美術、體育方麵當鳳頭,在文化課裏麵當雞尾,在天平的兩端反複橫跳。而且和姑姑一樣,都是個能說的,一天嘴就沒停過。


    “好吧,你一定要跟我媽解釋清楚。住我家吧,我都給你收拾好房間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進你房間,你住二樓我住三樓。”陶卷柏太了解陳序淮了,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進他的房間。


    “嗯,走吧,去你家看看。”陳序淮沒有其他選擇,他不能在國內有大額消費,很容易被他爸媽知道他回國的事情,住陶卷柏家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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