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生後我佛了但渣男們都開始慌了 作者:半寸月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此時,宋意便立在這裏,一派雲淡風輕,好像跟他說話之人毫無瓜葛,一個眼神也沒施舍。同僚們想:燕挽肯定要纏上來了,說不定還哭。餘光中,燕挽果然向他們走近,身後跟著踉蹌的侍婢,似乎想阻止他,但他仍是上前來,然而卻停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拱手一揖:“多謝太傅顧念學生安危前來相救,學生感激不盡。”畫鶯欲言又止的話徹底退回到了肚子裏。同僚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學……學生?第6章 難嫁第六天沒有想象中的死纏爛打,沒有想象中的哭哭啼啼。沒有想象中的淒淒切切,更沒有什麽苦大仇深。燕挽臉上的笑容是那麽明朗,眼裏的神采是那麽亮麗,眉宇間帶著少年的意氣,與成熟男子該有的豁達,倜儻瀟灑,耀眼無比。這讓他們陡然想起兩年前京都時興將世家公子排榜對比,眼前的這位少年在斷袖之名還未廣傳之時,從未掉出過前三名。他曾經受盡喜愛,京都大半女子芳心暗許,就連走在街上都會有人稱他為“玉郎”,往他手裏塞絹帕瓜果,當了茶樓半個月的談資。這樣的人是天之驕子,是什麽時候開始變得不出眾了的呢,大約是在他直言拒絕別人說自己是斷袖之後,又或是宋意的光芒太過遮目,以致於人們再提起他時,便隻想得到“斷袖”“逼婚”“逼婚”“斷袖”。但現在,他們感覺往日那個燕挽又回來了,他仿佛仍是當初十六歲的少年,但又不純是,多了些什麽,他們說不上來也弄不清楚。大抵燕挽的態度太過端正坦蕩,連宋意也覺得有些驚異,他終於正眼看向燕挽,淡棕色的眸中泛起漣漪。他朗若清風般說道:“舉手之勞,不必掛齒,你既自稱是學生,就不必稱我為太傅。”燕挽想了想,笑了一下:“宋院主。”如今太書院由宋意擔任院主,叫聲院主合情合理,左右他不再去太書院,“師父”一詞他已擔當不起。況且,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們也不適合做師徒。燕挽是這樣想當然的認為,殊不知宋意的同僚們往深裏想去。看。果然還是無法無動於衷。燕挽表麵與平時無異,其實是在跟宋意賭氣呢。宋意麵上亦是流露出一絲不滿,卻也沒說什麽,隻是對身邊人說道:“走罷。”燕挽道了謝,也沒想再多留,帶著畫鶯離去。宋意的某同僚回頭看了一眼,莫名覺得他背影蕭瑟,對他升起幾分同情,詢問道:“宋太傅,這燕小公子畢竟是燕家獨子,當初做出逼婚之事也不過是見你心喜,如今他跳過河謝過罪,也算了了,你方才對他是不是有些太過冷淡了?”宋意麵色依然冷淡,低垂眼簾,漫不經心道:“是我沒教好,無顏讓其稱我一聲師父,他既放下,我自當給足顏麵。”這時,齊賢居的二樓下來了一撥人。這撥人皆是京都貴族子弟,家族勢力雖然不大,但常常參加詩會亦是有些名頭。隻見他們個個神色倉皇,緊張不安,噔噔噔從樓梯上下來時步子都有些虛浮。宋意的同僚們見了,將他們與方才的燕挽一對比,忍不住歎道:“這些年輕人,莽莽撞撞,沒有燕小公子半分穩重。”接著,他口中的年輕人就望見了他們,然後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撲過來。“宋太傅!”宋意好看的眉頭微微一蹙。跑得最快的褐衣男子轉眼到了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宋太傅,請救救我們。”宋意不溫不火的問:“何事?”華衣公子將方才天字號雅間裏的事悉數說了。雖然燕挽走時沒撂狠話,但是他們總覺得燕挽肯定會找他們秋後算賬,心裏怕得不行。這會兒一見到宋意,滿心隻想著燕挽那麽喜歡宋意,宋意若是替他們求情,必然可讓他們免責。卻沒注意聽完一切的宋意罕見的流露出了失態。他高高在上的表情像是裂了條縫。宋意的同僚們也覺世事好像有些弄人,原來方才燕挽叫宋意“宋院主”不是賭氣,而是諷刺。他必定覺得自己一腔深情喂了狗,被拒婚也就罷了,還要被這般折辱,任是哪個七尺男兒都遭受不住。宋意素來不辨喜怒的嗓音裏終於多了絲別的:“好,我明白了,此事因我而起,自當由我來解決。”華衣公子們均是感恩戴德,覺得此番碰到宋意真是老天有眼,不叫他們遭受無妄之災。宋意回眸,方才那恣意少年早已不知消失在了何處。……一路上,畫鶯都在吹捧燕挽,誇讚燕挽方才麵對宋意的表現是極好的。誇完之後,她又貶低宋意:“公子許是沒看見,叫完宋院主之後,那負心漢的臉色都綠了。”“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除了一張臉根本一無是處,哪裏配得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