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重生後我佛了但渣男們都開始慌了 作者:半寸月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二人有說有笑的朝宮門外走去,至街岔口分道揚鑣。……幾日空閑,燕挽全跟著紀風玄待在鋪子裏學看賬,畫鶯聞紀風玄又耽擱不走了,氣得直咬手絹。她就知道沒那麽輕易將紀風玄從府裏趕出去,適時看到一封靖成世子送來的請柬,眼睛一亮,忙遣人給燕挽送過去。靖成世子出身南寧郡王府,也就是太夫人元春大郡主的母家,老郡王逝世,元春大郡主的兄長襲了爵位,這靖成世子正是他的孫子,按輩分排序,靖成世子得叫燕挽一聲表兄呢。明個兒他生辰,自是邀請了燕挽,依燕挽同靖成世子的關係,也必然會赴宴。燕挽果然應了,眼裏露出一抹懷念:“好久不曾與裴澈表弟相聚了,快替我備一份禮。”次日,燕挽便帶請柬和禮物出門了。宴會設在郡王府的內花園,露天筵席,流觴曲水。裴澈身份高貴,生辰宴當然得辦得熱鬧,燕挽到時花園裏已經有不少人了。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美酒佳肴琳琅滿目,舞姬在園中翩翩起舞,貴族男女身上的脂粉香氣濃鬱浮動沁人心脾。燕挽甫一入場,就引起了所有人注意,這是他落水後頭一回現身於眾人跟前,並未有一絲憔悴,反而神采奕奕,愈發俊朗,眾人想起他跟祁府的婚事,麵色各異。燕挽如未察覺到他們的探究坦然入座,方一坐下立刻有人上來搭話,湊成一堆好不熱鬧。燕挽是郡王府的姻親,又給三皇子做伴讀,未來獨挑大梁,必然前程無量,即便感情上有些波折,也沒人敢看輕他,想要巴結的多的是。就連世子裴澈聞訊也匆匆趕來,眼睛發亮的叫了一聲:“表兄。”燕挽看向一年比一年成熟英俊的表弟,露出真誠的笑意:“世子生辰大喜。”裴澈將他帶離了花園,唯恐他被流言中傷,路上邊走邊與他說道:“我還以為表兄不會來了。”“怎會?”燕挽道,“年年都來,今年又怎麽會缺席。”裴澈喜形於色:“看表兄如此開朗我就放心了,幾位弟弟也擔心著表兄呢。”燕挽跳河瀕死之事在郡王府內傳得很凶,他們往燕府送了很多好東西,生怕燕挽短著,人也去看了好幾回。燕挽心下感動,問了一下郡王府裏的近況,裴澈照實答了,道是和樂,燕挽也開心了不少。郡王府男丁興旺,除了裴澈還有幾位公子,早些年老郡王怕腳下人因爵位的事鬧起來,十分有先見之明的廢了祖製,定死了無論嫡庶長子承爵,這一招果然起效,郡王府裏兄友弟恭十分太平。燕挽往郡王府走動的次數不多,但對這幾位表弟很有好感,是真心盼著他們好的。走到一棵柳樹下時,裴澈又提了一嘴:“對了,藍佩哥哥馬上要回京都了,聽說他管理的郡縣百姓和樂,豐登太平,陛下調他回京,或要連升三級呢。”燕挽怔了一怔,神情有些恍惚,宛如隔世。藍佩,藍九思,他的竹馬,亦是初戀。藍家乃鍾鳴鼎食之家,祖上出過一位三朝宰輔,風頭無倆,盛極一時,後來藍家因涉黨爭遭流放,三代子孫不得入朝官,藍佩是第四代。過了時限,藍家遷入京都,原是住在南寧郡王府附近,後又搬到燕家隔壁,與燕家做了鄰居。這些年藍家雖然沒落,根基卻很穩固,與朝中權貴多有來往,藍佩的幾個姑奶奶嫁的都是王孫貴胄,做的當家主母,幾個姑姑也都很爭氣,各有倚仗。半年前天子遇刺,恰逢藍家出手相救,回宮以後天子便生出了起複的心思,在藍佩參與春試後,直接點了他做狀元,而後將他下放到郡縣,鍍了金才好重用。藍佩隻比燕挽長兩個月,他們幾乎可以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小時候藍佩皮,喜歡鑽狗洞,總是從藍家與燕家隔的一道小洞裏鑽過來,找燕挽一起玩。後來被燕母發現了,見燕挽沒有兄弟憐他可憐,於是允他光明正大的過來。結果這一允,直接讓燕挽成了斷袖。第20章 難嫁第二十天藍佩小時候長得實在太漂亮了,粉雕玉琢糯糯的一團,烏黑的眼眸跟兩顆葡萄似的,包子臉上帶著嬰兒肥,燕挽一見到他就流口水,止也止不住。後來,燕母跟燕挽說,女孩子才是燕挽該喜歡的,藍佩跟他一樣有小弟弟,燕挽大哭,囔囔著要把小弟弟割了做女孩子以後嫁給藍佩,嚇得燕母從此以後再也不敢說這話。再後來,燕挽真的扮做女孩,燕母想絕了燕挽心思把他掰直,於是瞞下了燕挽就是燕懷枳、燕懷枳就是燕挽的事,以男女授受不親的借口強勢斷了燕挽與藍佩的往來,卻不想藍佩仍然喜歡燕挽,天天爬牆,氣得燕母拿棒槌攆。小孩子不懂事,大人又不能同他一般計較,燕母幹脆找上了藍家,旁敲側擊的把話同藍佩的雙親說了,從此以後,燕家果真再也沒有藍佩的身影了。就這樣過了一兩年,藍佩拜了一位師父,隨他四處遊曆離開了京都,多年後燕挽再見到他,便已經是他高中狀元打馬遊街的時候了。至於再再後來,燕挽懶得想,總之不太好,如今聽裴澈提了,他也隻是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道:“真的嗎?那藍大人真是未來可期。”裴澈看了他一眼,感覺有點奇怪,他以為燕挽一定會很高興的,沒想到他居然反應平平,心思慧敏的他選擇不再說下去,轉而談及別的。生辰宴馬上要開始了,裴澈作為壽星自然不能缺席,於是聊了約莫兩刻鍾,兩人又一塊回到了花園去。有裴澈親伴,眾人對燕挽更高看了幾分,不敢再對其有半點輕視,然而這世上總會有一點意外,譬如此刻一個身穿銀灰色錦衣的男子持著酒壺站了起來,哈哈笑道:“靖成世子,你也太沒分寸了,你怎麽把他也邀過來了,掃興,真掃興,同他待在一處,呼吸都不順暢。”坐在他身邊的人看到裴澈瞬間陰沉的臉色,連忙警示的扯了扯他的衣袖,誰知他將袖子一抬,毫不領情,反瞪過去道:“扯我幹什麽,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燕挽他就是個斷袖,死斷袖,活該他被退婚,我看他這一輩子都沒人要。”燕挽麵無表情,淡淡道:“不勞周公子操心,我已經訂親了。”此人名喚周衡,工部尚書之子,素日裏一貫囂張,燕挽也不知自己哪裏惹了他,這會兒慘遭炮轟。但聽周衡哈哈大笑:“你以為祁二待你是真心的?人家早就暗度陳倉,準備著求娶公主了。”燕挽神情一變,裴澈忍無可忍,麵色鐵青道:“來人,周公子喝醉了,帶他下去休息。”因著邀了燕挽,他今日特意沒有請那些個嘴碎的、同漱顏公主交好的人過來,卻沒想到還是出了這檔子事,燕挽突然道:“不知周公子哪裏得來的小道消息,我跟祁二公子感情極好,乃是有目共睹的。”周衡一噎,忽地說不出來話,他總不能說這是他聽他爹跟別的大人的牆角,所以才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