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蓄勢待發的獅子一般,他嗓音沙啞道:“挽挽,給我。”燕挽與他對視,望進他洶湧著暗欲的眼眸裏,眼眶驀然發熱:“殿下,萬民會罵你的,百官也會。”寧沉卻充耳不聞,額頭上覆了滿滿一層薄汗,又一次道:“挽挽,給我。”紗帳中火熱氣氛已至頂點,仿佛拉緊的一根弦,隨時會斷,寧沉弓緊了背脊,隱忍著等著燕挽的回答。良久,燕挽道:“倘我今天給了殿下,能不能請殿下今後與我兩兩相忘?”寧沉眼眸一凝,恨恨咬牙,片刻說“好”,燕挽主動坐了起來,伸手抱住了他腰。痛意彌漫間,燕挽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猶如瀕死的魚:“殿下,說話算數,回去之後不要再同陛下鬧了,以後你有良臣萬千,萬裏江山,一定要做個明君才好。”寧沉簡直想將他弄死,單手扣住他的下頜,迫使他抬頭,狠戾又陰沉的冷笑:“我當然說話算數,同你兩兩相望,未來千萬個日日夜夜,我們一同從榻上醒來,我都會如此時這般望著你。”燕挽眼底彌漫出一片錯愕,接著臉色大變,意識到自己中了寧沉的陷阱。他想後悔已然來不及,寧沉好不容易勾到手的人怎肯輕易放過,再度吻下,勢要讓燕挽步入極樂之境。一場漫長的索求幾乎持續了一夜。次日,寧沉醒了個大早,燕挽卻還在睡,他的睡顏惹人憐愛,令得他不由俯身垂下頭去。昨天太過生氣,一時沒克製住發了狠,光洗澡就用了半個時辰,桶裏的水撒了一地,幾塊木板都鬆懈了,燕挽哭個不停。他累了自得好好休息,寧沉悄無聲息的下床,穿好了衣服,然後推開門出去。院外灑掃的畫鶯見到寧沉陡然一驚,忙上前去行禮,寧沉道:“同你家公子說,我走了,明日過來向他賠罪。”畫鶯應是,寧沉頃刻遠去。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宮中不能沒有他主持大局,他要提防著天子對燕挽下手,隨時掌握第一手消息,臨走前特意留下了影衛。而當燕挽醒時,已然日上三竿,身邊不見寧沉的人,畫鶯跨進門檻欲像往常一般伺候,倏地聽燕挽道:“出去。”“公子?”畫鶯疑惑著退出了門外。燕挽吩咐她:“換福順進來,順便命人抬桶水進來,我要沐浴更衣。”畫鶯照辦,換了福順,福順昨晚守夜,對發生了什麽心知肚明,進去後看到燕挽身上的吻痕沒有半點大驚小怪,他還特意關懷道:“公子,不如私底下偷摸找個大夫來看看吧,免得身體不適。”燕挽說了聲“不用了”,然後咳了起來,他喉嚨嘶啞,宛如幹涸的麥田,灌了水也不頂用,這才發現自己有些發燒。額頭溫燙,好似也不是特別嚴重,燕挽說:“取我的筆墨來。”福順順他的意取了筆墨,隻見燕挽提筆寫下幾行字,然後遞給他:“送去藍府。”他和寧沉發生了這樣的事,如何還有臉去見藍佩,他不配站在他身側,和他仗義走天涯,做一對人人稱羨的官俠侶,他終將藍佩辜負。做完這些還不夠,燕挽還嚴禁封口,不允許任何人再提起,權當昨夜荒唐無度逛了窯子。福順注意到燕挽臉上潮紅,擔憂的說:“要不還是找個大夫看看吧?”燕挽微微磨牙,猶如吃了苦瓜生往裏咽那般隱秘之處,如何叫外人看!至傍晚,寧沉派人送來了治裂傷的藥膏,還派太醫來給他診脈,被他哄了出去。如此高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同他有染似的,委實不要臉!當天晚上,燕挽便被寧沉給氣病了,燒得十分昏沉,福順不得已,隻好去稟告燕母,燕母匆匆趕來,還領了大夫,乍一見他脖子上遮不住的吻痕,眼皮一跳。隨後將大夫趕了出去,轉頭問:“昨天誰還來過?”福順不敢瞞,答:“太子殿下。”第117章 難嫁第一百一十七天燕母頓時感覺晴天霹靂, 頭頂砸下千斤墜,整個人都被砸悶了。“這……”不是選了藍佩,為何又同寧沉攪合到一起去?難道……燕挽被強迫了?燕母再看燕挽蒼白的臉色, 好像病得有點厲害, 無法生出苛責, 又一想到被自己傳召回來的紀風玄, 喃喃道:“這都叫什麽事……”燕母給燕挽蓋好被子,又讓人將大夫叫進來,而自己則去到外間, 找了紙筆, 修書一封,含蓄的勸紀風玄不要回來了。他回來若是知曉, 隻當整個燕家將他耍得團團轉, 不知要如何遷怒燕挽。又進了內室, 忽然發現床帳少了半截,昨夜如何激烈可見一斑,燕母一陣沉默,親自去拿了新的床帳過來。待大夫走出,她問:“挽兒如何?”大夫道:“勞累所致,不是什麽嚴重問題, 好好調養就是。”勞……勞累……燕母瞬間臊紅了臉, 讓人將大夫送出去,並隨他抓藥。而後到了床前, 見燕挽睜開眼, 沙啞的叫了一聲“母親”, 掙紮著要起身, 燕母忙將他按下去:“你還燒著, 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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