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來到點卯房,就見張河在那裏宣布著什麽。


    “今日是半月一次的滋補湯藥發放,你們到時候別忘記去夥房,都給我爭氣點,別光喝不練,浪費滋補湯藥的藥性。”


    滋補湯藥秦瑟倒是喝過一次,就跟喝中藥一般,難喝的要命不說,其中藥力所帶來的血氣,也少的可憐。


    不過,對於一二境武者來說,還是可以省去好幾天的修煉時間,利用湯藥帶來的血氣淬煉皮膜,以及鍛煉骨骼。


    而人牢的獄卒,皆在武道一二境,秦瑟沒看誰有突破到三境煉髒的跡象。


    不是因為他們武道資質差,而是這些獄卒根本無心練武,不是偷奸耍滑,就是熬油泄火,一身血氣得不到凝煉。


    別說練武了,血氣不虧空,就算是克製住了自己,沒有放肆的去溫獄泄火。


    對於這種情況,也不知為什麽,反正沒人去管,連張河都隻能看著,沒有多加管製。


    似乎,並不在乎獄卒的實力,有沒有得到提升。


    這也導致滋補湯藥,在獄卒心中,也不是那麽重要了,基本上拿來當補藥喝。


    當天喝完,當天夜裏,也不知有多少寡婦,夜不能寐。


    “大嘴,你還是悠著點吧。”


    秦瑟見李大嘴興致高昂,拍了拍李大嘴的肩膀,將一個小瓷瓶塞入了李大嘴的懷裏。


    “前天你沒有拿走,現在你揣好了,跟這次的滋補湯藥一起服用,看你能否一鼓作氣,破入到二境鍛骨。”


    以秦瑟現在的眼力,隻看出了李大嘴到了淬皮後期,無法具體看出他淬煉了哪些皮膜。


    說的這一番話,也隻是在鼓勵李大嘴。


    “秦爺,這使不得……”


    察覺到懷中的小瓷瓶,李大嘴如何不知道,這瓷瓶中裝的是氣血丹,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緊衣襟,害怕小瓷瓶會掉落出來。


    “使不得,你別把衣服抓那麽緊。”


    秦瑟瞥一眼李大嘴,邁步上前點卯。


    留下自己的指印。


    人牢點卯,本來是要拿冊點名字的,奈何張河嫌棄麻煩,讓獄卒們自行點卯,留下自己的指印即可。


    對於點卯這點,人牢的獄卒還沒去作假,畢竟張河坐在那兒的,誰來誰沒來,一眼便能知曉。


    李大嘴跟上前,說道:“秦爺,等會兒跟我一起走吧。


    我娘在做包子,你就別去夥房啃饅頭了。”


    說完,李大嘴也按下了指印。


    秦瑟沒有拒絕,正準備跟李大嘴離去時,隻見張河對著他們兩人招手:“你倆都給我過來。”


    見此,秦瑟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連忙走上前,佯裝疑惑的說道:“頭兒,有什麽好事找我們嗎?”


    你小子裝起來了是吧!


    張河盯著秦瑟,沒好氣的說道:“昨日沒來人牢,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交代?”


    秦瑟知道糊弄不過去,笑著說道:“頭兒,幸不辱命,昨兒個突破了,現在已是二境鍛骨。”


    “你小子,還算有點資質。”


    張河眼眸微閃,繼續說道:“一會兒我便將你的名字,上報到妖獄去,你就等著考核的到來。


    這段時間你盡量別離開人牢,鎮守大人傳音給我,說外麵馬上就要亂了。


    你們如果不想卷入其中,或者成為別人的刀下鬼,就給我都安分一點。”


    說到最後一句,張河掃視著在場的獄卒。


    然後揮手讓他們離開。


    讓一眾想為秦瑟祝賀突破的獄卒,麵麵相覷的離去。


    等這些獄卒走後,張河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倆,有錢五的鄰曲來報,說錢五的妻兒都失蹤了好幾天。


    這事我已經讓人報去衙門,你們就別插手此事,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又牽扯到了人牢。”


    錢五一家三口,都死的不能在死了,衙門能找到人才怪,這事多半會不了了之。


    不過,害死錢五妻兒的陳球,已經死了,也算是秦瑟為她們報了仇,希望她們下輩子能好過點吧。


    心知肚明的秦瑟,苦笑道:“頭兒,你也太看的起我們了吧,我們哪有那個能力去找什麽人。


    這是交給府衙最好,畢竟他們才是專業的。”


    說完,目露好奇之色:“頭兒,鎮守大人有沒有說,外麵將要發生什麽事啊?”


    李大嘴也露出好奇的目光,看向張河:“對啊,頭兒,你要是知道什麽,就給我倆說說唄。”


    看到兩人都盯著自己,張河攤攤手:“我也不知道,鎮守大人隻說外麵要亂了,沒說要發生什麽事。


    你們也別瞎想,人牢有鎮守大人在,沒人敢來人牢鬧事,就算是有也不會波及到我們的性命。”


    此話一出,秦瑟就知道張河的臉,是沒有被打疼過。


    如今的人牢固然安全,但別忘記了,打人牢主意的人不少。三皇子的眼線是誰,秦瑟都不知道,怎麽能說人牢是最安全的呢?


    以前秦瑟還覺得人牢安全,那是因為他接觸的事情少,所得知的秘密少。


    此時的秦瑟,隻覺得人牢最危險。


    “頭兒,你這話我都聽膩了,結果每次遇到事情,最先受苦受難的就是我們。”


    李大嘴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居然反駁了張河的話,一副你說什麽我也不信。


    就比如長公主來了,就差點讓他當太監,要不是秦爺硬氣了一把,此刻的自己或許要蹲著尿尿。


    “滾蛋!”


    張河麵色尷尬的怒罵:“他媽的,就你們受苦受難了,我就沒受苦受難了嗎!


    哪次我不是像孫子一樣,為你們擋在前麵!”


    兩人見張河快破防了,連忙轉身跑了。


    “頭兒,我娘包子蒸好了。”


    “頭兒,李大娘喊我吃包子,先走了。”


    離開點卯房,兩人就來到李大娘的住處。


    李大娘住在換班房隔壁,是由兩間雜室改造出來的,花了秦瑟與李大嘴不少的功夫。


    在李大娘慈愛的眼神中,秦瑟吃了十個大肉包,連連稱讚好吃後,在李大娘滿意的笑容下,離開了這裏去往了刑房苟著修煉。


    至於李大嘴,則是留下收拾碗筷。


    午飯時分,秦瑟去領了一份滋補湯藥,將他送給了李大嘴,讓他帶回,同他的湯藥與氣血丹一起服用。


    然後外出了一個半時辰,才回到了人牢。


    就這樣,時間慢慢來到了深夜,秦瑟去向張河打了聲招呼,說是回家取點東西。


    然後快速的離開了人牢。


    回到家的秦瑟,運轉摘春訣改變體貌後,換上了一套夜行衣,戴上頭套便躍出了自己的小院。


    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東城王德家的後門。


    今天中午他離開人牢,就是為了來踩點,了解王德今日是否會回到府內。


    秦瑟惦記王德也不是一兩天了,之前未能突破五境,來找王德覺得不夠保險。


    如今破入了五境,是時候解決他們之間的仇怨了。


    孫子浩的死,並不能磨滅秦瑟對王德的殺心,趁外麵要亂了之前,先讓東城亂上一亂。


    畢竟東城可隱藏著妖尊,一個刑部正七品的司獄被殺,哪怕官位不大,也會引來鎮凶衛的調查。


    他就不信,妖尊還能夾得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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