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李大娘那兒。”


    張河將信將疑,氣哼哼的放開秦瑟的衣襟,審視的問道:“你說你,你沒事哄騙我小妹做甚?


    她心思單純,你騙她,良心難道不痛嗎?”


    想起自家小妹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張河看向秦瑟的眼神,就有些生氣。


    “你妹單…單純?”


    秦瑟愣了。


    隨即仔細的打量著張河,看他是不是眼睛有問題。


    如果眼睛沒問題,那就是妥妥的護妹狂魔!


    “難道不是嗎?”


    張河雙眸圓瞪,似乎秦瑟敢搖頭,他就會跟秦瑟拚命。


    他不容別人,汙蔑他的小妹。


    “啊對對對。”


    見此情形,秦瑟連連點頭,真想給自己邦邦兩拳,沒事跟張河提他妹做甚。


    不過,之前秦瑟沒想那麽多,畢竟張知憶這妹子,是真的不錯,早晚有一天會得知自己身份。


    所以並未想隱瞞此事,主動說出來,比別人猜疑到要好,畢竟他跟張河的關係也不錯。


    “你以後,離我小妹遠點,你小子滿肚子的壞水,別把我小妹帶壞了。”


    看到秦瑟認可,張河這才消了氣。


    然後坐在床榻上,開口說道:“小子,你從妖獄出來,回到人牢有什麽事就直說,千萬別跟我彎彎繞繞的。”


    “頭兒。”


    秦瑟笑道:“這次回來,主要是想頭兒了。


    順帶來人牢找頭兒要幾個人。”


    “你不想女人,你想我做甚!”


    張河警惕的看著秦瑟,往旁邊挪了挪,盡可能的離秦瑟遠一點,方才問道:“你想要誰?”


    張河的小動作,讓秦瑟有些臉黑,當即說道:“我要四區的四位武道凶人。”


    “你要他們?”


    張河眉頭一挑,搖頭道:“這我不可能答應你。


    他們四人你把握不住,放出來對我人牢有害無益,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四凶皆是築基宗師,雖然隻是築基宗師初期,但要是放出人牢,以他們對人牢的怨恨,絕對會報複人牢的。


    張河可沒那個功夫,重新將他們抓回人牢。


    而且秦瑟的實力太低,別說能讓四人聽他的話,四人不反手拍死秦瑟,就算是走大運了。


    秦瑟聞言,也不著急,反而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緩緩說道:“頭兒,您多慮了。


    我並非要他們出去為非作歹,而是有我的打算。


    您想,這四人被困在人牢多年,心中怨恨難平,若是一直關著,不僅是對他們的折磨,也是對人牢安全的一大隱患。


    不如,讓我試試,或許我能找到化解他們心中怨恨的方法,讓他們成為人牢的助力,而非威脅。”


    此話一出。


    張河眉頭緊鎖,沒有再次拒絕,而是看著自信的秦瑟,詢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要知道,他們都是築基宗師!


    在整個大魏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當初若不是鎮守大人出手,鎮凶衛那群廢物,都擒拿不住他們!”


    有辦法能馴化四凶,張河肯定是願意的。


    如今人牢鎮守,傷勢還未恢複,有四凶作為助力,他張河也能應對接下來的亂局。


    “不可說。”


    秦瑟搖頭道:“這是我從妖獄得到的方法,頭兒應該知道妖獄的規矩。


    若是頭兒相信我,放心將這四人交給我就好,其餘的事兒,不用頭兒操心。


    頭兒若不信,那我隻能返回妖獄了。


    屆時人牢有難,別說我秦瑟不仗義。”


    有些事情,肯定不能和張河言明,畢竟秦瑟是想利用四凶,而不是想讓他們成為人牢的助力。


    蕭媚有一句話說的對,有些事物腐朽了,就應該被埋葬,不該苟延殘喘下去。


    況且,秦瑟隱隱約約的猜到了,牛有道想要幹什麽,所以他不會幫助天牢四獄。


    當然,幫不幫牛有道,這得看秦瑟的心情。


    秦瑟之所以來大魏京都布局,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能夠通過傳送陣去往外界。


    兩方都有執棋人!


    秦瑟除了要做執棋人以外,還要做一個觀棋人,不論誰輸誰贏,反正他是不會輸的。


    “你認真的?”


    張河有些猶豫不決,不是擔心秦瑟搞不定四凶,而是擔憂秦瑟的安危。


    秦瑟頷首,反問道:“頭兒,你我情同兄弟,共同經曆過生死的手足,我難道還能欺騙你?”


    “你還敢提兄弟手足,你臉呢?”


    張河聽到兄弟手足,就想到了秦瑟與李大嘴出賣他的事情,額頭浮現青筋。


    不過,話雖如此,但張河看到秦瑟目露尷尬的模樣,最終歎氣道:“你去吧。”


    說完,張河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以及一卷秘術,“這是解除他們身上琵笆鉤的法令。


    而這本卷秘術,便是神識烙印之法,不算很珍貴,可以控製他人的生死。


    你自己先研究一下,然後再去馴化他們。


    如果四人頑固不化,你就告訴他們,人牢不比往日,已經跟大魏皇室翻臉了。


    他們已經沒了價值,人牢也不會養著禍患,三日後將會將他們處訣。”


    話音未落,張河將令牌與秘術拋給了秦瑟。


    就讓這小子去折騰一番,真要是出了什麽事,他來兜底。


    這麽多年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


    “多謝頭兒。”


    秦瑟接過令牌與秘術,雙眸微閃的沒有去詢問,張河為何將神識秘術給自己。


    有些事情,自個心裏清楚就好。


    隨即秦瑟看向張河調笑道:“頭兒,你該找個婆娘了,起碼讓你的火氣,不至於這麽大。”


    不待張河反應過來,秦瑟當即轉身就逃,眨眼之間便竄出了點卯房。


    “這小子,是真他娘的氣人!”


    看向門口的張河,苦笑的揉了揉太陽穴。


    然後起身去找張知憶。


    他要去給自家小妹,解釋解釋張楚楠是誰,化開兩人之間的誤會,順帶說說秦瑟的壞話,讓小妹離他遠點。


    畢竟他們老秦家,都是有遺傳的。


    喜歡哄騙小姑娘的感情。


    這種男人,就該侵豬籠,奈何沒人打的過。


    好氣!


    至於秦瑟有沒有突破五境,誕生出神識出來,那還用問嗎?


    欺騙自家小妹的張楚楠,可是有著六境修為,這是張知憶告訴張河的。


    而離開點卯房的秦瑟,一路給熟悉的獄卒打著招呼,在他們一聲聲秦爺下,來到了久違的溫獄。


    熟悉的白花花,晃得秦瑟眼暈。


    要是妖獄有這種風景,誰還天天閉關苦修,累死累活的接任務,早他娘的享受了。


    在姑娘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秦瑟狠心的收回了眼神,從儲物袋裏掏出幾個饅頭,扔給她們後,轉身走了。


    有些事情,回味一下就好了,沒有必要久留,不然就失去了當初的新鮮感。


    離開溫獄,秦瑟沒有立即去往四區,而是將神識秘術拿了出來,仔細的觀閱起來。


    發現此秘術,雖然很霸道,能在他人的神魂中,種下神識烙印控製他人,但耗費的神識也多。


    若自己沒突破築基宗師,以之前的神識,種一次就要耗費自己的兩成神識。


    看來張河,並不認為自己能全部收服四凶。


    半個時辰後,秦瑟邁步踏入四區,望著模樣依舊的四凶,輕咳的說道:“大壯,你爹來了,你怎麽不看一眼。”


    自己給他們一條暫時的生路,不就是如同父母的再造之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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