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裏麵的聲音,秦瑟知道驢牢頭又在溫柔鄉內,稱他為色中餓鬼也不為過。


    “頭兒,我有些要事需向您稟報。”


    秦瑟的聲音透過門縫,雙眸閃爍冷芒。


    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禿頭的驢牢頭衣衫不整的出現在門口,他上下打量了秦瑟一番,眉頭微皺,似是對秦瑟的突然造訪感到不悅,但最終還是側身讓路,示意秦瑟進屋。


    “進來吧,說說看,你有什麽事情稟報。”驢牢頭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厲,卻也難掩一絲好奇。


    秦瑟踏入屋內,關上門後,先是瞥一眼床榻上的羽族少婦,隨後才緩緩開口:“頭兒,我來天牢也有半個多月了,心中甚是惶恐不安,不知該如何報答頭兒。


    思來想去之後,去買了些許靈酒與靈食,希望頭兒不要嫌棄。”


    說完,秦瑟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五層食盒,特意晃了兩下,讓裏麵的靈石滾動起來。


    食盒內發出的響聲,讓驢牢頭瞬間眼眸驟亮,看著秦瑟露出滿意的笑容:“你有心了。”


    秦瑟正色道:“孝敬頭兒,是屬下的本分。”


    說完,秦瑟將食盒遞給了驢牢頭。


    驢牢頭接過食盒,迫不及待地打開一層,隻見裏麵擺放著幾瓶香氣撲鼻的靈酒,色澤晶瑩,顯然是上等佳釀。


    他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又迅速掃向下一層,隻見裏麵堆滿了各式精致的靈食,有的散發著誘人的肉香,有的則縈繞著淡淡的靈氣波動,一看便知非凡品。


    最重要的是,裏麵放著三枚中品靈石。


    “嗯,不錯,不錯!”驢牢頭笑得更加開懷,連臉上的皺紋都似乎舒展開來,“秦瑟啊,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說吧,有什麽事想求我幫忙?”


    秦瑟心中暗自冷笑,麵上卻保持著討好的笑容:“頭兒言重了,屬下隻是感激頭兒平日的關照,並無他求。


    隻是……近日來,屬下在看守炎魔時,不時吸收了許多寒意,頭兒能否給我兩日假期,讓我祛除體內的寒意之後,再去看守炎魔。”


    驢牢頭聽罷,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食盒中的中品靈石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不能不通情理。


    不過,你記住,隻有兩天時間,超過一天,我都不會輕饒,也不可輕易離開天牢太久。”


    秦瑟佯裝一喜,連忙道謝:“多謝頭兒體諒,屬下絕不會違背頭兒的話。”


    “行了。”


    驢牢頭擺擺手,開口道:“你拿來的靈食與靈酒,我也不好獨占,你便與我喝兩杯吧。”


    秦瑟表露出受寵若驚之色,急忙點頭應允:“頭兒盛情難卻,屬下自當陪飲。”


    一切都在按自己的算計進行。


    驢牢頭笑了笑,悄悄摸出三枚中品靈石,隨即吩咐床榻上的羽族少婦去準備幾個酒杯和碗筷,自己則繼續把玩著手中的食盒,似乎對裏麵的靈酒靈食愛不釋手。


    兩人落座後,羽族少婦便端來了酒具和碗筷,擺放在桌上。


    驢牢頭親自為秦瑟斟滿一杯靈酒,舉杯笑道:“來,不用拘謹,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認可。”


    秦瑟也舉起酒杯,與驢牢頭輕輕一碰,然後一飲而盡。靈酒的醇厚與甘甜在舌尖蔓延開來,讓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驢牢見此,方才喝了杯中酒。


    幾杯酒下肚後,驢牢頭的臉色開始泛紅,話也多了起來。


    他開始講述自己年輕時的英勇事跡,以及在天牢中如何威震四方。


    秦瑟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偶爾附和幾句,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和敬佩。


    就在這時,秦瑟注意到驢牢頭的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表麵上看去是酒意上頭了。


    實際上,秦瑟知曉是自己的迷藥起作用了,暗道假丹境的修士,抗藥性果然強大。


    要知道他自配的迷魂藥,連築基宗師都抵擋不住,幾息之間便會被迷暈。


    不待驢牢頭驚醒過來,秦瑟當即揮出靈力,將整個點卯房籠罩,一把抓在驢牢頭的頭頂,對其使用了乾坤禁鎖。


    同時,雙眸閃爍著幽光,將一旁驚愕的羽族少婦迷魂,雙眼無神的站在那兒。


    “你好大的膽子!”


    反應過來的驢牢,強忍昏沉的頭腦,怒喝一聲,試圖掙脫秦瑟的禁錮,但體內仿佛有千斤重,讓他動彈不得。


    體內的靈力,以及神魂全部被封印了起來,讓驢牢頭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他萬萬沒想到,看似恭順的秦瑟,竟會有如此大膽之舉,對他出手!


    更沒想到,秦瑟居然藏著這麽深,一身修為比他還要強橫!


    秦瑟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頭兒,您誤會了。


    我並非膽大妄為,隻是迫不得已。


    讓我看守炎魔,欺負我這個從武域來的獄卒也就罷了,你竟然還安排獄卒監視我。


    我若不先發製人,恐怕會跟以前來到帝都天牢的武域獄卒一樣,被你們給玩死了吧!”


    這些時日,秦瑟對天牢也有了詳細的了解,詭異的發現沒有一個,從武域而來的獄卒,讓秦瑟感到了一絲危機。


    於是改變了自己當初的拉攏計劃,選擇挺而冒險,將驢牢頭變成自己的人。


    如此一來,整個天牢便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便是天牢的主人,可放心的苟在天牢內,肆無忌憚的對天牢的囚犯掠奪。


    聽聞秦瑟的話後,驢牢頭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與不甘,但隨即被憤怒所取代。


    他掙紮著,盡管被乾坤禁鎖牢牢束縛,那份不甘與屈辱卻讓他聲音顫抖:“你……你竟敢如此對我。


    你可知道,若是被人發現,你會是什麽樣的下場嗎?”


    秦瑟不為所動,眼神堅定而冷酷:“我當然知道。


    但我出事之前,你肯定是活不了。


    現在擺在你身前的路,隻有兩條,一是臣服我,從此以後我便是天牢幕後的主人,你依舊是牢頭,與平日無異。


    第二嘛,便是你死,我浪跡天涯,或許被帝朝抓捕,或許逃出生天。”


    秦瑟的話語如同冬日裏鋒利的冰刃,字字句句直擊驢牢頭的心房。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至極的緊張氛圍,仿佛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驢牢頭瞪大了眼睛,怒視著秦瑟,那眼中既有不甘,也有恐懼,更有幾分難以置信。


    秦瑟這是吃了龍肝鳳膽嗎?


    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與野心!


    “你……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


    別忘了,這裏是天牢,女帝陛下的帝宮就在旁邊,你想掌控天牢,就是死路一條!


    我勸你回頭,此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


    驢牢頭的聲音因憤怒而略顯嘶啞,但他仍試圖保持威嚴,企圖震懾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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