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洛佩斯沉冷的看著床上的男子,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他深深吸了口氣,道,“你已經不是統帥了。”那名男子猛然扭過頭來,一副你在開玩笑的模樣,“製服都在床頭上放著呢,你還敢騙我?!”洛佩斯淡漠的說道,“你該不會忘記了,自己是一名死囚罷。”那名男子愣了愣,片刻後,卻笑了起來,“我當然不會忘記,但這不是開始贖罪了嗎,而且你們也開始慢慢恢複我的統帥權利了……”他絞盡腦汁的尋找這段時間的記憶,很快就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去結契基地治療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以往的文件也審閱得差不多,加上深入險地,親自到荒野之森懺悔……我的愧疚之心可是非常的真實和誠懇,怎麽你們還咄咄逼人呢!”安格斯聽見這一番顛倒黑白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本就長得比較妖媚,一頭紅發因為整夜的焦慮,散落在身後沒有束起。眼角的淚痣在這輕笑聲中,顯得越發動人。床上的男子看得眼都直了,他一邊想象著這樣的美人脫了之後的風情,一邊想象著把那冷冰冰的副帥也搞到手,一起玩弄的快樂,頓時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笑什麽笑,就你這樣的貨色,必須要好好教導一番才行!”男子見現在身在大本營,也放低了對南域之人的恐懼。但是他沒有忘記,曾經這紅發的軍人可是給自己灌入了整整一壺的熱水!這名男子確認了安格斯被東域的人控製住,不能任意動粗後,才從被窩裏出來,趾高氣昂的說道,“區區階下囚徒,回去後我也讓你嚐嚐熱水灌喉的滋味!”就算變成了啞巴美人,玩起來也應該別有一番滋味。安格斯沒有搭理對方,他有些無奈的心想,原本說好的一同試驗空間魔法的承諾就這樣沒有了,也不知道之前締結過的協議還算不算數。看著眼前這名目露惡心笑意的男子,安格斯不禁暗暗歎了口氣,也罷,還是不算數的好,就東軍這樣的局麵,他可不敢和對方繼續合作了。統帥隻不過是熬了一晚上,瞎了的眼睛也治愈了,怎麽性格就大變了呢?不僅僅是安格斯想不通,其他人和魔獸,也全都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昨天好好的,甚至再往前一段時間,都已經逐漸開始讓大家重新接受了下來,不再糾結於統帥過去所犯下的錯誤,而是決定將目光往前看了。結果身體康複之後的代價,是品行開始敗壞麽?那還真不如之前那副模樣,至少那雙眼眸裏,還有著所有人都想追隨的光芒!這樣的疑問和想法,盤旋在許多人和魔獸的腦海之中。他們不理解東軍統帥轉變的原因,也不清楚這其中的問題。可若真的要再讓這具身體受傷,卻又於心不忍。光是昨晚看著統帥忍痛的模樣,眾人就恨不得以身代之了,怎麽願意再讓對方體驗一次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終於,比較大膽的斑尾問了出口,“眼睛治好就不認賬了?能發現白霧果可是王的功勞!”那名男子聞言,卻是不解的歪頭看了過來,“什麽王,普天之下,東域的王隻有我一個,哪裏來的阿貓阿狗,也妄想染指我的權勢。”斑尾怒道,“這裏是荒野之森,不歸你們東軍管轄!”“不就是一個飼養獸類的地方,說得有多好似的。”男子查看著恢複了光滑肌膚的手,譏諷的說道,“聰明點的就好好聽話,還能給你喂幾頓肉,愚笨的自然隻能被丟棄在這裏,無人認領了。”“你!”斑尾氣不打一處來。荒野之森是魔獸的天堂,也是東域獸類的起源之地。無數種族的魔獸在這片土地上世代生存,能允許人類踏足,也是基於信任,和經過了一係列的考驗。而最終能結契成功的,更是通過雙方的不懈努力才能達成。結果在這名男子的口中,竟是成了求著他收養的獸類遺棄之地?連向來不善言辭的利刺,也怒紅了臉道,“人類,這麽不要臉的話,你都說得出口!”男子沒有理會這些叫囂的魔獸,反正以後也不在這裏生活,有機會讓東軍踏平此處便是了。他走到洛佩斯身邊,笑道,“我的好副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雖然昨晚睡得有些迷糊了,但是我還依稀記得你的提議。”洛佩斯眉眼不變,隻是沉默的站在那裏。男子自討無趣,隻好繼續往下說道,“不是讓我繼續站在統帥的位置上,好好工作,以此贖罪麽……之前身份一直是死囚,這點我覺得不太妥當,怎麽能如此壓榨人呢?”洛佩斯淡漠的說道,“死囚的身份從未改變,隻是權利會適當放開,便於日常處理事務。”男子皺起了眉頭,反駁道,“可死囚聽著就很不好,既然你們都選擇原諒我了,就不能再大方一點嗎,一步到位,我還是統帥怎麽樣!”洛佩斯並不鬆口,隻要他不答應,以現在這名男子的本事,就很難重新回到那個位置上。“抱歉,這是軍部會議作出的決定,我無權私自更改。”男子的眼底逐漸有了一絲不耐煩之意,“這也太不合理了,萬一遇見了什麽特殊的事情,我不夠權利,導致不能很好的處理政務呢?”洛佩斯斂眉道,“相對應的所需權利自然會開放,這點無需擔心。”“哦,真的嗎?”男子走到了洛佩斯的身後,突然像踹阿米利那樣,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彎處,“要你下跪行禮,也算我的權利之一吧!”不料,洛佩斯身形筆直,紋絲不動,毫無被踹過的反應。男子呼吸一滯,他連著抬腳又想踹過去,卻被兩名護衛隊的人架著胳膊拖開。此時,這名男子才感到有些慌了,轉變過了的形象,怎麽沒有用處呢,這些人不是應該投鼠忌器,對他隱忍不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