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巧的心思細膩吧!”成琳說完讓出一個位置,讓成巧坐在中間。三位女生又開始聊著私密的話,成丹直到兩點半才來,她吐槽著,“吃完飯他們又拉著我去祖堂,然後又是去跑祖墳,說是為我乞求,還讓我多作幾個揖。以我的成績就算作一百揖也沒用啊!”


    她說完就在一旁坐下後朝成巧說道,“巧,你作揖沒?你多作幾個肯定有用。”


    “汗!”成巧無語的撇撇嘴,“我好多年沒有作揖了。”


    “為什麽啊?你每年不祭祖嗎?”成丹問完成琳拍了拍她,她後知後覺,“因為去年你叔伯那件事啊。”


    “也不全是。”這些年她那個所謂的大娘不允許女孩去祭祖,說是會帶走家裏的好運。印象中成姑姑也是從未祭過祖的。平常都是叔伯帶著成坤和成柱。成巧想起上世成媽說等她和成柱都成婚生孩子後就去給成爸立個碑,以後他們自己回去祭祖,隻祭成爸。畢竟爺爺奶奶在他們還沒出生就去世了,再往上的太祖更是沒什麽可說,更重要不想與那邊的人扯上運氣的事……


    “哎,我跟你們說,我們班章茹……”成雲見成巧的心情低落,於是她扯開話題,聊起學校的八卦……


    四人在一起邊吃邊聊,大部分都是成雲在說,說的也是學校的八卦,成巧和成丹也會補一些,成琳隻是靜靜的聽著,眼裏閃著羨慕和向往。直到她們吃完帶來的零食,天也黑下來,四人才走向山丘,各自回了家,隻是分開前成琳還是不舍的把三人的名字喊了一遍,“巧,雲,丹……”


    三人回頭朝她看去,她站在路中間大聲喊出了她的心裏話,“你們要加油,明年都在高中的教室。”


    “會的。”成巧自信的回答。


    “我會加油的。”成雲在成路的一邊笑著回答。


    成丹在成巧的相反方向,她沒有回頭,隻是揮了揮手。成琳一直站在路中央,直到三人都消失在夜色裏,她才微微歎息緩緩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成巧到家時,大娘家的大堂哥和大堂嫂正從家裏出來,大堂哥看到她喊了一聲,“巧。”


    “大哥大嫂好。”成巧禮貌的回答。


    “巧,聽說你的成績還可以。”大堂哥說,“聽哥勸,為你的未來考慮,明天去給你叔伯拜個年。”


    “大哥,我們明天會準時給大娘拜年。”成巧輕笑回答。


    “唉,不知好歹。”大堂嫂拉起大堂哥走了。


    成巧問一旁的成媽和成柱,“他倆過來幹嘛?”


    “來給我們送吃的。”成柱開心的回答。


    “你大哥大嫂是沒話說的,每年都會來看看我們。”成媽說道,“巧,你下次跟他們說話還是要客氣點。”


    “我挺客氣的。”成巧挽著她,“媽,我們進去吧,今天還要守夜呢!”


    除夕夜成媽還是熬的雞排,一人吃了一大碗,成媽洗完碗放了鞭炮,三人來到房間,成柱打開了那個巴掌大的電視,成媽拿出所有的零食,此時還隻是七點,成柱還是如往常一樣的提議,“媽,姐,時間還早,我們來鬥地主吧。”


    玩了半個小時的鬥地主,成巧贏完了所有的小白兔奶糖,成柱不幹了,“不玩了!姐姐手氣太好了。”


    “哈哈!”成巧好笑的把糖遞給了一部分給他,“你看會兒電視吧,我做會兒作業。”


    “姐,不是吧!除夕夜你做什麽作業啊!”成柱不滿的說道,“我們不玩鬥地主了,你陪我‘算二十四點’。”


    “還是讓媽陪你玩吧!”成巧已拿出英語寒假作業,“不然你玩不贏我,又得哭鼻子。”


    “我才不會,我肯定可以贏你的。”成柱不甘心。


    “你現在贏我是不可能的。”成巧回頭繼續打擊著他,“誰讓我早你吃三四年飯,還比你多讀三、四年的書呢!”


    “媽,你看,姐姐總是欺負我。”成柱不開心了。


    “好啦好啦,媽媽陪你玩。”成媽看著已經在開始寫作業的成巧無奈的坐了過來。


    剛開始前麵的幾頁做得比較順,隻是後麵剩下的五、六頁都是閱讀理解,文章又長,有些單詞沒有學過也陌生,她幸虧把那個《牛津英漢詞典》帶了回來,她邊查邊記,做得比較慢,等她完成最後一道題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此時黑白電視上正在放著小沈陽的成名小品《不差錢》裏的經典台詞,“人的一生其實可短暫了,有的時候跟睡覺是一樣一樣的,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hang~眼睛一閉,不睜,這輩了就過去了,hang~”


    成柱和成媽看得很開心,成巧也坐直身子看完了這個小品,接著是一首歌曲蔡國慶老師的《天地人和》。


    由於除夕夜本來就是會點燈,她今早起得晚,也睡得飽,此時還不想睡,於是她來到桌子旁邊把英語寒假作業收好,拿起數學書和資料在看。


    成媽打著哈欠,看著還在認真學習的成巧,眼裏的欣慰又轉換成心疼……


    數學書上的知識越看精神,她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人不知不覺趴在桌子上睡著。她是被成媽輕輕拍醒的,她看看手表已經是淩晨兩點半,外麵隱約傳來鞭炮聲,黑白電視上沒有信號,一串空白滋滋的響聲。她朝成媽點點頭後倒床就睡……


    一晚可能睡得太累她睡得很沉,等她醒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看到醒後成柱很興奮,“姐姐,快起床,我們去給大娘拜年。”


    成巧點點頭,快速起床洗漱,等她搞好來客廳時成媽已煮好餃子,她從廚房端了出來,“吃了早餐再去。”


    “姐,你起得太晚了,凱洋都來我們家拜年了。”成柱說道,“拜完年我還要跟他一起出去玩的。”


    “行,知道啦,我吃快點陪你去。”成巧加快了嘴上嚼動。


    她剛喝完最後一口湯,成柱拉著她就跑,她在路上的時候才想到,“老弟,我早上沒有給媽拜年啊!”


    “哈哈!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媽媽拜年。”成柱得意的從口袋裏拿出十塊錢,“媽媽給的。”


    【我的第一個紅包!我回去多說幾句。】成巧在心裏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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