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著手打電話到醫院,預約最好的心理醫生。陸夢清什麽的暫時先不管,蘇恪最重要。他隻想確認蘇恪安全無事。隔壁,陸夢清捏著筆,看著的書久久沒有翻過一頁。眼珠猩紅,渾身輕微的顫抖。蘇星知回來了,那他呢?他的心上人呢?他甚至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叫什麽,甚至沒來得及和他說自己的心意。他就像突然出現一樣,就突然消失了。那樣的猝不及防。他是不是,重新回到了黑漆漆的世界,一個人忍受逼仄的黑暗和冰冷。陸夢清隻覺得全身發寒,渾身溫潤的氣質全變了,變得黑暗壓抑,淺棕色的光也變成的漆黑如墨。整個人枯坐在黑暗中,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第二天天一亮,陸夢清隱隱約約聽到外麵的聲音,垂著眼出去,就看到蘇星知正打著電話,掃過他的眼神不屑一顧,電話裏隱隱約約聽到蘇星知今天預約了去哪,掛了電話,睥睨的著陸夢清:“今天下午我回來之前,把你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滾出這裏。否則,別掛我對你和你外婆不客氣。”“你去哪?”陸夢清定定地看著蘇星知,漆黑的眼神仿佛連光都照不進去。蘇星知不屑地嗤笑一聲,斜著眼打量著陸夢清,“我去哪需要跟你這種人……被我包養的人匯報?”陸夢清整個人站在陰影的角落裏,定定地看著蘇星知。蘇星知連多看這個插在他和蘇恪中間的人一眼都嫌煩,“行了,我大方,之前跟你承諾的事會照做,但是如果今天下午你還沒滾,就別怪我了。”這裏隻需要他和蘇恪兩個人就夠了。陸夢清眼睜睜的看著蘇星知離開,黑沉沉的眼中霧霾密布,黑暗沉重的心裏充滿了自我厭棄。又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他救不了任何人,外婆是這樣,喜歡的人也是這樣。他永遠是受製於人的那一個。他永遠是最無能的那個。還有蘇星知,蘇星知會不會殺掉他。會不會徹底毀了他?陸夢清幾乎是顫著手打電話給自己經常聯係的私人醫生。從私人醫生口中得知殺掉次人格不是那麽簡單後,這才稍微鬆了口氣。但他還是不放心,蘇恪後麵隨時有危險。陸夢清捏緊了手機,眼中的陰霾濃鬱且沉重。初初仿佛嗅到了主人陰鬱的氣息,小身子蹭著陸夢清,嗚咽的叫著。陸夢清看著初初,眼前浮現出當初他和心上人一起喂他的情景,抱著初初,陸夢清將臉埋在初初的身上。渾身顫抖。初初嗚咽著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著陸夢清的手。陸夢清將臉久久埋在初初的身上,半天才顫著手,眼中漆黑濃重,瞳孔猩紅。他怎麽舍得讓那麽好的人,這樣孤獨的在那裏到老。陸夢清沒有收拾東西,而是開車去了外婆的醫院一趟。在醫院外,努力調整好自己的心情,努力扯著嘴角,帶著往常一樣的笑意朝著外婆而去。外婆已經睡了,護士看到陸夢清熟撚的打著招呼:“來了,你外婆今天又嘀咕了一整天,說想你了。”陸夢清看著外婆熟睡的樣子,伸出手摸摸外婆。“外婆今天怎麽樣?有好點嗎?”外婆現在還有老年癡呆,很多事情都記得顛三倒四,還經常忘記自己是誰。有時候會忘了自己的病,一個勁的嚷嚷著回家。陸夢清摸著外婆的皺紋密布的臉,心裏的痛苦幾乎把他整個人都埋葬了。從小到大,他都是外婆一個人拉扯大的,小時候,別人嘲笑厭惡他們。說外婆沒教好閨女,讓她未婚先孕。而他母親在生下他之後沒幾天,重度產後抑鬱加上村子裏人的指指點點,讓她不堪重壓跳河自殺。他們每天都被村子裏的人躲著走。沒人願意和他們交流,所有人都說陸夢清是野種,是瘋子的兒子。上下學的路上都有會被扔石頭,沒人願意和他玩。外婆自從女兒死了之後,想帶他搬家,可是哪裏來的錢呢?他不知道外婆做了什麽,他隻知道外婆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半夜才回來。顫著手,一點點把錢藏在了枕頭裏麵。有一次天黑了,外婆不在家,村子裏有個大孩子偷進他家,找到外婆藏錢的地方,他醒了之後爬出去追,偷錢的人跑的急,摔斷了腿,從那以後,他們的日子更難了。明明是那人自己偷錢自己摔斷了腿,村裏人卻說他和外婆做事毒辣,連小孩都不放過。就連在學校裏,他的成績再好,也隻會讓那些小朋友厭惡。老師表揚他一次,他們班的人就會把他堵在放學的路上,打一次。陸夢清終於有一次還手了,死死咬著其中一個人的手,咬下了一層肉。那些小朋友哭著喊著找家長,找老師。老師們討厭他,同學們欺負他,他新發地嶄新的課本會被他們塗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桌子和椅子會被鋸一個腿,在上課的時候老師在上課,他的桌子會轟然倒地,然後引起哄堂大笑。老師會氣的臉通紅,斥責他就他事多,擾亂課堂秩序。有一次學校沒有備用椅子了,他隻能踮著腳努力的保持椅子平衡,不讓自己跌倒。痛苦的日子太多,外婆隻會抱著他哭。終於有一次,外婆帶著他搬家了,搬到了鎮上,他也轉到了鎮上的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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