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在起初的略微震驚後,狹長冰冷的雙眼就直直的視著蘇星知,沒有打斷他的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聽他說這一切。可是隨著蘇星知說得越來越具體,越來越深入,蘇恪渾身的氣息越來越冷,眼神也越來越寒涼,冷漠到近乎無情。陸夢清,觸及到了他的底線。蘇恪想起第一次認識陸夢清時,他溫柔到近乎軟弱。在後來略微熟悉後,陸夢清那雙淺棕色的瞳孔在看向他時,永遠都帶著溫潤的暖笑,在他的記憶裏,陸夢清甚至從沒生氣氣,發過火。他以為陸夢清天性善良堅韌。可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真正的陸夢清,居然是這樣的人嗎?蘇恪麵無表情地聽著蘇星知將陸夢清所做的事情全盤托出。黑長的睫毛壓了下來,遮住了蘇恪眼中的神情。但蘇星知卻能感受到蘇恪的氣勢越來越冷冽。蘇星知嚐試著將手放在蘇恪的手背上,溫涼的觸感讓蘇星知舍不得放開。他不知道將陸夢清的所作所為的全是說出來對不對。也許,蘇星知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是有私心的。蘇恪之前對陸夢清太特殊了。特殊到讓蘇星知厭惡。蘇恪是他的,是屬於他的,他才是第一個見到蘇恪的人。陸夢清憑什麽可以得到蘇克的特殊對待。憑什麽?就憑他那假的要死的溫柔假麵嗎?蘇星知一想到蘇恪當初對陸夢清的笑還有為數不多的溫柔,心裏就恨不得把陸夢清弄死。如果不是因為他被人陰了,性格變得不討喜,陸夢清又怎麽可能有機會捷足先登。在蘇星知說完後,蘇恪冰冷的視線盯著蘇星知,一眼神無波無瀾,睫毛搭著眼簾,遮下一小片陰影,讓蘇星知看不到蘇恪的神色。蘇星知桃花眼和蘇恪對視著。他沒有說謊,他說的都是真的。蘇恪觀察著蘇星知的眼神,堅定中帶著怒氣,氣息正常。蘇恪靜默了一會,沒有表態,隻是聲音冷冽,淡淡道:“知道了。”,過了片刻又看向蘇星知的,“很抱歉,由於我的原因,拖累了你。”蘇星知趕緊搖頭,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還想說什麽,卻看到蘇恪眼神冰冷,氣勢疏離,長長的睫毛搭在眼臉上,做出假寐的模樣,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蘇星知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蘇恪究竟是信還是不信,又或者有沒有動搖陸夢清在蘇恪心中的形象。可惜此刻即使他有再多的話,一觸及到蘇恪冷淡疏離的氣息,膽子最終還是縮了,一肚子的話最終還是全部咽了下去。算了,慢慢來。反正蘇恪第一個來找他了,而且還是來做他的安保,這不明擺著蘇恪是擔心自己的嗎?最起碼這樣看起來,他比陸夢清在蘇恪心中的地位高多了。蘇星知想到這,嘴角帶著笑,目光直直盯在蘇恪身上。蘇恪此刻就坐在他的身旁,那熟悉卻隻能在夢中夢到的冷香就在鼻尖。蘇星知歪著頭看著蘇恪。他不知道蘇恪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和在腦海中完全一樣的麵容出現,可是,蘇星知不敢問。他害怕會得到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沒關係,現在蘇恪回來了,他又看到他了。蘇星知貪婪的目光看著身邊假寐的蘇星知,他微微仰著頭,靠在後麵的椅背上。漆黑的真皮沙發和蘇恪冷白如玉的肌膚形成了奇異的且鮮明的色差,抓著蘇星知的眼,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寒霜帶雪的狹長雙眼此刻微微閉著,黑長的睫毛搭著,眉眼間的冷冽如千年積雪,薄唇輕抿著,卻偏偏又很紅,帶著些微的冷和豔。隻是由於他的氣勢太過冷冽,比記憶中的更冷漠,看人時無比毫無情緒,冷如經年不化的冰山,讓人觸之生寒。一般人看到後,即使想要親近,在感受到他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無情和疏離後,也會下意識的忽略他的臉,退避三舍。尤其是當蘇恪知道自己這張臉會吸引他不喜得視線後,在進公司的這段時間,都下意識的垂著頭,且會早早提前到自己的房間。說起來,整個公司估計真正見過他的人寥寥無幾,也隻有偶爾幾個人提前來的人撞到蘇恪,偶然看到他的真容後,一個個眼瞪得無比的大。那灼熱的直勾勾的眼神讓蘇恪非常不喜,他後麵直接選擇了特意避開公司的上下班時間。蘇星知著迷的看著蘇恪,視線直勾勾的看著蘇恪。絲毫舍不得移開。前麵的司機平穩的開著車,到了蘇宅後,蘇恪睜開假寐的眼,蘇星知急忙移開視線,率先下車,討好地給蘇恪開車門,看著蘇恪:“蘇恪,我們回家了。”蘇恪長腿一邁,出來後無聲地打量著這裏,沒有說話啊。蘇宴林此時早就在蘇宅的大廳內等候了,他還在公司時,就接到蘇星知保鏢的電話,通知他蘇星知再次遇危的事,手忙腳亂的讓秘書趕緊送他回來,連手中的加急工作都沒有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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