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馬車飛馳出去的一瞬間,林子裏四麵八方的衝出來了幾百好刺客,向著他們包圍而來,其中自然也自然有好些刺客衝過來攔截宋岩的馬車,卻聽宋岩遠遠的便揮舞著鞭子對那些去攔截他的刺客喊:“你們攔我做什麽?我跟你們是一夥的,我替你們把秦留下了,你們還不快點去殺他,小心讓他再給跑了,安嶺君饒不了你們!”一眾刺客聽到宋岩一口就叫出了他們的主子不由憤憤一愣,行動間出現了幾分猶疑。宋岩就趁著這時機又是狠狠一鞭子甩上馬屁股疾馳衝出了刺客包圍圈兒,駕馬揚長而去,從始至終連頭都沒回一下。秦瞬間陰沉了臉,麵色陰森如羅刹的勾唇笑了:“嗬!”守護在秦身邊的一眾侍衛聞聲一陣脊背發涼,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總感覺他們身後的王上現在一個人比他們身前衝過來的幾百個刺客還要恐怖嚇人。不過很快他們就顧不上這些了。因為那些刺客轉眼間便衝動了他們跟前,舉刀向他們砍來。他們自然不可能像宋岩一樣丟下秦自己跑掉,而是拚死護衛秦的安全。秦亦抬劍對上了幾乎將他湮滅的刺客,神情陰冷毫無懼意,招招染血斃命,顯然是將對宋岩的怒火盡數發泄在了這些刺客身上。殺的圍在他周遭的刺客都隱隱有了懼意。便在這時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就在那邊,我們快點!”再之後便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片刻後出現在了秦一眾人麵前。竟是一紅衣女子帶了上千人過來,隻見他們見著秦當即大喊:“護駕!保護王上!”而後上千便衣精兵一擁而上。一眾刺客雖然不曉得突然從哪裏冒出來這麽多人,但眼見大勢已去,自是紛紛驚慌逃命。上千精兵分散開來,追擊刺客,紅裳則是帶著一隊人和長寧郡守疾步匆匆往秦身邊跑去護衛秦的安全。“臣長寧郡守陳義勇救駕來遲。”長寧郡守陳義勇走到秦身邊當即跪地行禮。紅裳亦是對著秦行禮道:“紅裳見過王上,王上可有受傷?”秦臉色陰沉著初始並沒有理會紅裳,沉眸看著長寧郡守陳義勇問:“你是如何得知孤會在此處遭遇刺殺的?”長寧郡雖然距離嶺山郡不願,但嶺山郡也不在長寧郡的地界,長寧郡守就是操練護衛軍也操練不到嶺山郡的地盤來,能帶著上千精兵突然出現顯然是有備而來。陳義勇聞言下意識扭頭看向紅裳,回稟道:“啟稟王上,是紅裳姑娘告知的臣王上在此有難,臣這才帶著人趕來救駕。”長寧郡跟嶺山郡相鄰,一山相隔,他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派人進王都通知王上了,可要救人他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帶人進嶺山郡,畢竟他接到的消息可王上的親兄弟,嶺山郡的郡守,王上親封的安嶺君要對王上動手行刺王上,若是冒然帶人入境隻怕會打草驚蛇,這才帶著精兵穿著便衣翻山越嶺的抄近道潛入了嶺山郡內救駕。秦聞言這才下意識將冷厲的目光轉向紅裳。紅裳跟在他身邊伺候了好幾年,他自然不可能那麽快就忘了,但同樣也沒忘她是怎麽出宮的,故而紅裳雖然帶人來救他,他看著紅裳的神情依舊是冰冷的。紅裳早便對秦死了心,她甚至已經要談婚論嫁了,夫君便正是這長寧郡守,故而也不在乎秦的冷臉,見秦看向她便將事情娓娓道來。“啟稟王上,是安嶺君的心腹留宿花樓,醉酒說漏了嘴,被裏麵的花娘聽了去,民女前幾日過來嶺山郡燒香曾於那花娘有過一麵之緣,對她施有小恩,她聽到這消息很是驚慌連夜跑來了長寧郡來找民女,民女這才通知了長寧郡守來救駕。”紅裳說的有理又有據,救人的局是宋岩數天前就開始布局的,無論他今天跑不跑都不會變,經得起秦調查推敲。秦聞言果然便沒再多說什麽,收回了盯著紅裳咄咄逼人的視線,沉聲說: “你們這次救駕有功,待孤回宮自會論功行賞。”紅裳忙和陳義勇一起彎腰向秦行禮謝恩。“叮”紅裳袖袋裏的玉墜隨著她彎腰的動作不慎從袖袋中滑落,掉在了一塊小石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陳義勇見了慌忙彎腰幫她拿了起來,擦了擦上麵的土,可這完好的玉墜小聲慶幸道:“這不是你的平安墜嗎?還好還好,沒碎,有驚無險。”本來正欲轉身離去的秦聞言腳下一頓,下意識轉身看向陳義勇撿起來的玉墜,而後猛地眯眼,若有所思的沉眸看向紅裳。紅裳低頭跟陳義勇說話,並沒有注意到。玉墜是宋岩前些日子派人送來給她的,她原以為是什麽大事,沒成想就是讓她以上香為由,去解救一個遭遇羞辱的花娘,不過她倒是因此得了這麽個大秘密。有那麽一瞬間紅裳也有想過或許宋岩從一開始就知道王上會遇難,才特意讓她那天去上香,解救那花娘,從而救下王上,可又說不通,他要真的知道直接跟王上說不好麽?何必繞這麽大的圈子?而且他深居王宮又怎麽能知道安嶺君的陰謀呢?想不通的地方太多,紅裳也就懶得想了,她相信宋岩的為人。秦看了紅裳片刻,收回視線,陰沉的臉色稍緩,不過依舊黑的非常難看,轉身大步往外走去。一個郡守的兵力有限,陳義勇將他的人幾乎盡數帶了來,雖然在別人的地盤肯定不敵對方,但他們本就在嶺山郡的邊境地界,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帶著秦衝殺出嶺山郡還是不成問題的。出了嶺山郡之後,陳義勇本以為秦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周圍郡縣的兵馬衝進嶺山郡中收拾安嶺君,卻不想秦出去之後第一件事竟然是著人拿了他的信物,快馬加鞭的命人通知鄰近嶺山郡各大城門的郡縣召集兵力將嶺山郡的城門堵了,隻準進不準出,然後才開始部署召集兵馬討伐安嶺君的事兒。陳義勇隻當秦是怕安嶺君接到消息跑了才有的這部署,倒也沒多想。嶺山郡內,宋岩架著秦的馬車跑路之後跟楊忠安排接應他的人回合,拿了路引和錢糧這些必備的東西,又棄用了秦的禦用馬車,跟那人同乘一馬出了山嶺,臨到鬧事才跟那人分開。駕個馬車還行,原主有駕驢車的經驗,宋岩也能上手,騎馬卻是不行的,宋岩便還是雇了一輛馬車,往跟秦被救之後出嶺山郡相反的方向走,打算從另外一個城門逃出城去。為了趕時間中間宋岩困得要死都不敢休息,堅持著一直駕著馬車跑路,然而等到他架著馬車跑了整整跑了一夜一天,第二天下午終於到了城門口,發現還是晚了,秦竟然已經派人封城了,無論什麽人隻準進不準出,一群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熙熙攘攘的堵在城門口,抱怨臨郡的郡守。宋岩麵色複雜,這跟原著的劇情有點不大對,原著裏秦從嶺山郡逃出去之後,就召集了兵馬重新殺回了嶺山郡,把他弟弟的家給翻了,根本就沒有圍城這麽一出,但也正是因此才給了機警的安嶺君逃命的機會,在秦還沒殺到他府邸之前,帶著人偷偷從另外一個城門掏逃了出去。秦沒想到他弟弟會逃的那麽痛快,但在聽到他弟弟逃跑了之後倒也沒怎麽在意,畢竟他從來就都沒將這個弟弟看在眼裏過,就是派人追殺,手下的人該怎麽處置怎麽處置。但現在城門鎖了,宋岩不想自作多情,但還是覺得這事兒八成跟自己有關,畢竟他逃跑之前拉秦的仇恨值拉的可謂足足的,嚇得他都不敢回頭看秦一眼,可他也是普不得已啊,他不那麽做那些刺客能放他逃出來麽?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黨務之急......是找個地方睡覺。宋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真的快困死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馬車做多了顛簸的他肚子隱隱約約的有點疼,但這種情況下宋岩也不敢去看大夫,他甚至都不敢找個舒服的客棧住,畢竟以秦的雷利風行,這時間想來已經打進了嶺山郡掀翻了安嶺君府,下令搜城了。他要去醫館客棧這種人多的地方免不得別人瞧見,就算他有喬裝打扮一下,他也不敢冒這個風險。所以宋岩最後選擇在人煙稀少的郊外找了個破廟卷縮到石像後麵去睡覺,不是他不想找個更安全的地方,而是他一天一夜沒睡,肚子又隱隱作疼,實在沒力氣再走了。就在宋岩卷縮在石像後麵閉眼就進入了夢香之後,嶺山郡鬧翻了天。安嶺君秦肆謀逆行刺王上,被王上帶兵清繳了安嶺君府,家眷盡數被緝拿,他本人卻是趕在王上殺到之前逃了,如今不知蹤影,現王上已經下令緝拿,生死不論,如果有人見過他向官府提供了消息,就能有獎金拿,如果捉拿擊殺了他獎金就更高。固然這消息讓嶺山郡的百姓很是震驚,但也就是震驚了,畢竟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對於他們來說也不過換了一個管理者而已,換一個與他們而言好壞還未定呢,到時候再抱怨也不遲。當務之急對他們來說是幫忙找一個叫宋岩的人,畢竟獎勵太豐富,太讓人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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