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轉頭對著進門來通傳的內侍麵色冰冷的陰森說:“你出去告訴他們,記得孤那日說的話,想來的盡管來,孤不攔著。”小太監顫顫巍巍出去,將秦說的話傳達了。一眾大臣白了臉麵麵相窺片刻,畢竟秦的手段他們是了解的,而且秦說到做到,肯定會殺了他們,但猶豫片刻,一眾老臣還是深呼吸壯了壯膽挺胸抬頭進了大殿。他們身為人臣,不能因為貪生怕死,就讓王上留下大不孝的罪名,令天下人唾棄。“臣等參見王上。”一眾大臣進門齊齊行禮。秦懶洋洋的坐在他的龍椅上,抬眸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輕飄飄說:“幾位愛卿不必多禮,有什麽話起來說吧。”秦說話這麽溫柔,叫一眾快要嚇死的老臣生出一種錯覺來,以為王上剛才隻是試探他們的忠心,本來有些猶豫的幾人,頓時都在心裏下定了決心,聞言一眾老臣不僅沒起來,反而對著秦一舉手,高呼道:“臣等跪請王上迎接太後回宮頤養天年,以盡孝道。”然後重重的叩了下去。秦瞥他們一眼,臉上帶著笑,眸中卻是一片陰冷森然,聲音依舊是輕飄飄的:“哦~這樣啊,既是如此,那就都帶下去車裂了吧。”卻是驚的一眾大臣生生打了個寒顫,猛地抬頭對著秦哭喊驚呼:“王上!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的聲譽啊!”楊忠也是慌忙對著秦拱手急喊:“王上......”秦眸光一利,瞥他一眼陰冷道:“孤說的話你聽不懂?”楊忠一顫,瞬間閉了嘴。守在門口的侍衛聽到裏麵這動靜,看來是沒有轉換的餘地了慌忙小跑進來,兩人扯一個人往外扯去,生怕來的完了要被車裂的就是他們了。周軒遠遠的瞧見這一幕,忙加快了腳步,拿著狀紙一邊跑著一邊喊:“等等!王上,眾位老大人等等!”說著已經快步跑到了大殿門口。一眾拖著哭天喊地表忠心的大臣出門執刑的侍衛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一眾老臣看到周軒猶如看到救星,也不怎麽哭喊了,畢竟能不死誰都不是不想死的。秦聽到周軒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卻是黑著一張臉瞬間皺了眉頭,待到周軒進門,不等周軒說話直接聲音陰冷道:“你最好也記得孤那天說的話。”周軒笑著拱手:“有勞王上擔憂,微臣牢記於心。”而後沒有再跟秦說話,反而轉身將手中拿著的狀紙展開遞給了被拉到大殿門口的一眾老臣:“請諸位大人先看看這份狀詞,若是幾位大人看完之後還保持如今的看法,那微臣絕不阻攔。”莫說王上車裂你們,就是千刀萬剮都是你們活該!一眾老臣聞言一臉迷茫的接過狀紙,低頭擠在一起看,而後一個個的麵色猛地大變,抬頭看著周軒驚駭問:“這都是真的?”周軒點頭說:“當然是真的,這人是太後身邊的親信,微臣可是從北窯封地將其緝拿回來的,有封地一眾宮侍作證,如今人就在大牢裏管著,幾位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自己親自前去審問。”秦看著周軒跟那些老東西圍著一張紙嘀嘀咕咕,不清楚他在搞什麽鬼,不由皺眉冷聲說:“什麽東西,呈上來給孤看看。”楊忠忙快步過去,接過老臣手中的狀紙,轉身快步走回秦身邊,將狀紙恭敬的遞給秦查看。秦懶懶的伸手接過來,低頭掃了一眼,本就陰冷的神色瞬間更加陰冷了,狀紙更是直接一下就被他狠狠的捏成了團。狀紙上陳述的是太後如何親自利用對王上的了解跟秦肆合謀,遠程控製刺殺秦,試圖殺死秦扶持秦肆取而代之,而後垂簾聽政把持朝政,刺殺不成又如何派人殺人滅口,深覺她不在王都隻交給部下刺殺不成,意欲裝作悔恨,利用群臣逼迫秦接她回京,而後叫秦對她放鬆警惕,伺機刺殺秦的詳細全過程。一眾老臣回過神來慌忙跪地對著秦齊聲痛哭高呼:“臣等險些中了太後的奸計,將王上置身危難之中,臣等罪該萬死,請王上降罪。”周軒忙跪下求情說:“還請王上念在諸位大臣也是一心為王上著想的份上,收回成命,饒恕諸位大人此次,就當是為了未來的王儲積福了。”周軒本來是想利用宋岩肚子裏的孩子給這些人求情的,卻見他說完之後,本來臉色就很難得秦一點沒變的好看,瞬間更難看了,隻不過變了個顏色,原來是暗沉沉的黑瞬間變成了暴躁的綠。給未來的王儲積個屁的福!那小雜種根本不是他的!秦在心裏悲憤怒罵,嘴上卻還是道:“給孤滾!”一眾大臣感恩戴德滾出大殿,秦將手中已經被他捏攔狀紙丟給周軒:“解釋!”周軒當初的線索早就斷了,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過了一個月了又找到線索,追查到他母後的親信,追到封地去將人抓回來了。周軒聞言看秦一眼問:“王上你還記得宋寺人那次逃跑被微臣跟安嶺君一前一後抓捕嗎?”秦心說廢話,而後靈機一動看他一眼,莫非這件事跟宋岩有關?周軒笑著給了秦答案:“那天宋寺人看到了太後的親信跟安嶺郡接頭,畫了畫像給微臣,微臣派人去嶺山郡調查找到了那人的線索,一路追去北窯將人緝拿審訊,那人亦是太後現在的男寵,細皮嫩肉的根本守不住幾套大刑,很快就招供了。如今已經被微臣命人押解回了王都,就等王上處置了。”秦當即毫不猶疑的皺眉厭惡下令:“千刀萬刮,剁碎了喂......”“宋寺人提議懸屍城門!”周軒不等秦說完,開口打斷他。秦聞言一愣,猛地驚愕抬頭看向周軒問:“你說什麽?他提議懸屍城門?”周軒能理解秦的震驚,畢竟這話從宋岩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的震驚一點都不比秦少。宋岩那樣一個一直都將人命看的很重,好像見不得人死的良善之人,語出驚人的說出這麽一個堪稱殘暴的處死人的法子來,容不得他們不震驚。“嗯,他說隻有這樣才能讓天下百姓看到王上對這些惡毒男寵的憤恨厭惡,才能讓天下百姓都知道這些男寵的可惡。不過如果王上不想因為自己的母後承擔汙名就算了。”秦確認了是宋岩說的,愣了愣回過神來,開口說:“就按他說的辦吧。”他何時在乎過名聲?況且他母後的事情已經滿朝皆知,還怕被他輕易見不著碰不到的百姓知道麽?周軒聞言忙歡喜應下。他也覺得懸屍是最好的處置法子,畢竟現在太後哭訴的事情已經鬧得天下皆知了,隻是一紙供狀並不能完全消除百姓心中對秦不孝的印象,說不準還會有人認為是秦不想接回他母後捏造的證人證詞。如宋岩所說,將證人證詞證供都昭告天下,而且要掛的還是北窯封地的城門,認識太後這親信的人多,自然能為秦作證,一傳十十傳百,傳遍天下,這般雖然對王室聲譽有損,但天下人大多數罵的必然是太後,而非王上,能為王上挽回不孝噩名,俘獲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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