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開口,其他人紛紛效仿懇求出聲,不消片刻,整個議政殿盡是賜死太後的聲音,就連一些太後的親信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得不跟著開口要求賜死太後,否則便是顯而易見的其心可誅了。秦看他們一眼,抿唇沉聲開口:“既然百官都是此意,孤準奏,太後魏氏罔顧人倫,為禍百姓,坑殺將士,通敵叛國,還意欲汙蔑孤之愛妃公子,喪盡天良,遂貶為庶人,賜死獄中,昭告天下,引以為戒。”言罷,秦便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大步往後麵的寢宮去。文武百官高呼王上英明跪拜恭送秦,而後方才紛紛站了起來,兩兩三三的議論著離去,各自去執行自己的職責,與此同時民間各處歇腳的茶棚裏,亦是有小販傳開了太後的罪行。“什麽?之前的瘟疫是太後勾結北蠻國故意傳過來的?她還通敵賣國意圖在打仗的時候焚燒咱們的糧草?”“可不是麽?現在被抓到了還威脅王上如果敢殺他,就要汙蔑給王上生小公子的男妃是他的男寵。”“我的天!這還是人麽?之前淫.亂的招了一堆男寵也就不說了,就說他如今的所作所為這種毒婦也配為人母,做太後?真是死有餘辜啊!”“就是,死有餘辜!”民間瞬間的到處,甚至在聖旨還沒下來之前就傳遍了這種聲音。太後的幾個親信急匆匆的回到家裏,想要從民間下手的機會都沒有了,以如今的形勢,他們再傳出之前設想好的安排,也隻會坐實了太後安排人汙蔑王妃,誠心給王上找不痛快的罪名。所以他們這是被王上一聲不吭的就給坑了,怪不得王上會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麵見了太後,要的不就是趕在他們察覺之前,先下手為強麽?太後的一眾親信死心了。消息傳到大牢,魏太後聽完此事,直接被刺激瘋了,趴在大牢門口不停的大喊大叫:“秦你不能殺了哀家!哀家是你的母後!哀家沒有汙蔑那個該死的男寵!她就是哀家的男寵!”然而她現在說什麽又有什麽人還會信他呢?一個個的獄卒聞言隻覺得她真的是其心可誅,見不得王上一點好,惡心不是人!本來秦是賜他自縊的,可她根本不肯配合,最終被看不慣她為禍天下的恨透了他的獄卒用繩子活活勒死了,而本來可以高高在上風光下葬的太後,因為被剝奪了稱號貶為庶人,最終被獄卒隨便裹了一床草席就丟到了亂葬崗去,成為了狼狗的腹中餐,死無全屍。秦聽聞了魏太後的下場麵色冷凝的默了默。宋岩趁著孩子睡下走到他旁邊小聲說:“那獄卒的親人可能在那次瘟疫去世了吧,所以才這般憎恨魏太後,你也別怪罪他,心有不忍讓人將太後的遺體收回來好生安葬了便是。”秦搖頭說:“誠如你所言,或許那獄卒的親人在那次瘟疫中去世了,那一場瘟疫有多少百姓不得善終死無全屍?她又什麽資格得以安葬好死,就這樣吧,她也是自作自受。”宋岩摸了摸他的肩膀笑笑說:“我怕你難受。”秦順勢一伸手便將宋岩攬進了懷裏,親昵的親了親他的嘴,低聲說:“孤不難受,她若是沒有喪心病狂到對你對天下百姓下手,孤或許還會對她留有餘情,如今孤隻恨沒有當初直接殺了她,才讓她折騰出了這許多事情來。”“那也不是你能預料的啊?誰能想到她能偏執自私到這種地步?你就別自責了。”宋岩說著雙手抱住秦的脖子,低頭也湊過去親了親他。秦攬著他腰身的手緊了緊點頭說:“嗯呢,過去的事情不說了,這件事解決了,接下來就是你名分的事情了,這回你總不會再拒絕孤了吧?”秦說著眯眼危險的看宋岩,猶記得自己之前幾次三番想要給宋岩名分慘遭拒絕事情。宋岩嘿嘿訕笑,忙說:“不會了不會了。”他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自己崽崽想啊,他的娃有個沒有名分的爹說出去多難聽啊。雖然他一個男人被封妃也挺奇怪的,但男人都能當男寵了,怎麽就不能封妃了?這不是性別歧視麽?“你打算封我個什麽妃啊?”宋岩這麽想著不由好奇問秦,還挺好奇自己的封號的。秦聞言看他一眼:“你還想當什麽妃?是王後的位置不夠你做了嗎?你要真想要妃號?那行,孤封了你王後,再給封個十個八個的妃號,賜不同的宮殿,你一天換一個稱號輪著來?”宋岩聞言下意識的想象了下自己今天住這個宮殿叫這個妃,明天又去住哪個宮殿叫那個妃,宮裏的內侍們倒是不用擔心認錯人,但是得每天早上起來就惦記著今天他們王後叫那個妃,見了人別叫錯了壞了他們王後的好興致,惹得王上不高興把他們砍了的場景,沒忍住噗嗤一聲把自己逗笑了。不忍心折磨那些小宮女小太監連連擺手笑說:“不用了,不用了。”秦看他笑得那麽開心就忍不住心癢難耐,低頭就要啃他。宋岩卻是想到什麽,推了推他:“不是,我一個男人你封我做王後,隻怕王公大臣都不會同意吧。”秦沒親到很不滿,凶巴巴冷哼:“誰敢不同意,孤砍了他。”宋岩瞪他。秦當即緩了臉色抱著宋岩好聲好氣說:“孤就那麽一說,他們不敢不同意,男人怎麽了?你那點不如女人了?你可別忘了你可是幫我生了王儲的,而且你還有軍功在身,之前更是做了很多惠民之舉。你要是都不配做孤的王後,那這世上也就沒人配了。”宋岩一想也是,王宮大臣就算心裏不滿他一個男人當王後,好像也沒有理由拒絕呢,畢竟他可是個能生孩子的男人!這他媽是真牛逼!宋岩頭次覺得自己好厲害!秦自覺解釋完了,當即就又對著宋岩啃了上去,這次宋岩沒有阻止,但是......“哇~~~”崽崽醒了,睜開眼沒看到爹爹在身邊。“哇~哇~哇~~~”宋岩忙推開了秦,快步跑過去抱逸安小寶貝。“哦~~~寶寶乖,爹爹在呢,不哭不哭。”秦看那父子倆一眼深呼吸,一拍腦門轉身處理政務去。何以解憂?唯有幹活。可坐在龍椅上,秦半天也看不下奏折去,他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有一天不是他被崽子氣死了,就是他氣得把崽子掐死了。夜裏宋岩秦逸安小寶貝照舊在一張床榻上睡覺,宋岩睡中間,逸安小寶貝睡裏麵,秦睡在最外麵。逸安小寶貝半夜非常有規律的餓醒了,不等他叫喚一雙大手就從外麵伸了過來將他抱了起來,帶著出了門。奶娘就在外麵的耳房裏值夜守著,見著秦抱了小逸安出來,忙接了過去喂奶。秦就站在一旁轉過去等著,等奶娘喂完了奶,將吃飽喝足安靜下來的小崽子遞給他,他再抱著崽子往回走,看著懷裏睜著大眼睛看他還挺精神的小崽子想了想,小聲說:“喂,小兔崽子,商量個事兒,咱父子倆握手言和怎麽樣?那是你爹也是孤夫人,白天孤準你粘著他,夜裏你就別來湊熱鬧了,孤給你找幾個夫人,你跟你自己的夫人睡覺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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