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管家模樣的人,走進那個公公的隔間。岑子酒撓了撓腦門,左眼眉上挑,右嘴角下撇,饒有興趣地盯著二樓的隔間。


    他心中琢磨,他們?是在交易嗎!


    “休息的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這…好吧,聽你的。”


    很快,那兩個人拿起刀,再次從岑子酒身邊經過,一股微風刮過,把他桌上的瓜子皮都刮掉落地。


    望著兩人的背影,岑子酒從嘴中吐出瓜子皮,兩人果然是練家子,行如風,坐如鍾,就是不知實力如何。


    而且,岑子酒心中有一個疑惑,這兩人到底屬於那個門派,還是那個家族。


    因為在他們一走一過之際,岑子酒發現兩人的刀柄之上,都有一個戈字。


    這個戈字,代表什麽呢?


    當岑子酒胡亂琢磨之際,啪的一聲,醒目拍案的聲音響起。


    岑子酒抬頭一瞧,隻見說書先生捋著髯,嗬嗬一笑,“咱們書接上回…”


    書接上回一出口,自然把岑子酒注意力轉移到聽書之上,但嗑瓜子是不能停。


    當書聽到一半之際,岑子酒聽見有人下樓梯,回頭望去,隻見管家與公公二人,臉上都帶著喜氣,一前一後從二樓下來。


    而那個藍花布包裹,則出現在管家手中。


    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茶館門口,一抱拳,便分道揚鑣。


    扔下手中瓜子,岑子酒拍了拍手,便抬腳跟了出去。他比較好奇,那藍花布包裹之中,到底是何寶物。


    公公嘛,肯定來自皇宮,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岑子酒猜想,肯定是這個公公,從宮內偷東西,跑出來賺外快。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公公可是一個明白人,他這是為自己留後路呢。


    不過公公的事情,與自己無關,還是跟著藍花布包裹才對。


    就這樣,岑子酒尾隨在管家身後,左拐右拐,一道高大的院牆映入眼簾。


    看著管家敲門而入,岑子酒遠遠望著匾額,三個鎏金大字:晟王府。


    怪不得無視宮中之物,也不怕收了惹麻煩上身,原來是皇親國戚啊。


    看四下無人,岑子酒撓了撓腦門,既然都跟來了,那就進入看看,哪怕隻看一眼也好啊。


    想到這裏,岑子酒的身子,開始沉入到地下,很快便消失在胡同之中。


    快趕了幾步,終於來到管家的身後,不對,應該是後下方。


    就這樣,一個地上,一個地下,繼續尾隨。


    沒過多久,管家來到一間房外,詢問門口的下人,王爺是否在裏麵。


    沒等下人回答,房屋中傳出聲音,讓管家進來。


    管家進屋之前,把門口的下人,都打發去其他地方。


    確認四下無人,管家才敲門而入。


    “劉管家,東西帶回來了?”


    “是的王爺,奴才幸不辱命,王爺請上眼。”管家把包裹打開,拿出裏麵的東西放到王爺麵前。


    “不錯,就是它,我曾在宮中見過,沒想到呀,最後落入本王手中,哈哈…”


    “那是當然,這東西也隻有在王爺的手中,才不會明珠蒙塵。”


    “哈哈…”


    在土中的岑子酒,嘴角一撇,管家不好當啊,不會拍馬屁的管家,不是好管家。


    這個王爺,聽聲音應該是一個中老年男人,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這讓岑子酒很好奇,很想看看他長什麽樣。


    不過,他還是忍著了好奇心,他怕自己突然的冒頭,把兩人嚇死。


    一頓阿諛奉承之後,管家起身告退。


    但那個物件卻留在這裏,所以,岑子酒也留在這裏。


    又強忍著聽完這個王爺的自誇,才從王爺口中知曉,王爺要把剛得到的寶貝,送去自己藏寶閣。


    岑子酒差點沒笑出聲,還藏寶閣,你怎麽不叫藏經閣呢。


    聽見王爺離去的腳步聲,岑子酒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跟隨,終於來到藏寶閣。


    門口的護衛看見王爺,下跪問安。


    進了藏寶閣,裏麵依然有人問安。


    岑子酒眉毛緊鎖,這藏寶閣到底多大啊,居然留有這麽人手,隻聽這問安聲,就有十多個人。


    岑子酒暗自感慨,守衛還真不少,看來啊,這裏還真是藏寶閣啊。


    沒過多久,王爺離開,但岑子酒沒有離開,他打算出來看看。


    當他琢磨選那個位置出來的時候,就聽見護衛對話的聲音。


    “老李,老劉,老於,小白,你們晚上還去不去?”


    “還去?萬一被王爺知道,這可是擅離職守。”


    “老張,老李說的對。”


    “老張,老李與老劉說的沒錯,咱們不能去了,你說呢,小白?”


    “嗯。”


    “看看你們這狗膽,怕什麽,王爺晚上從不來。


    再說了,這是王府,銅牆鐵壁,那個毛賊敢來?他不要命了嗎。”


    “可是…萬裏有一嗎。”


    “有個屁一,整個王府,那是裏三層外三層,連隻蒼蠅也飛不進來,有外麵的兄弟守著,那是萬無一失。”


    “可…”


    “別可了,你們去不去?”


    “這…好吧,舍命陪君子,去!”


    “哈哈…這就對了,你們呢?”


    “我聽老李的。”


    “我聽老李和老劉的。”


    “嗯。”


    “那好,戌時正刻,準時出發,哈哈…”


    岑子酒也露出了笑容,能不打草驚蛇最好,畢竟自己可是奉公守法之人。


    既然晚上你們有事,那就讓本公子替你們看守吧。


    至於現在嘛,自然是回家休息嘍。


    在王府外的一個角落裏,岑子酒冒了出來。


    出來前,自然觀察四周的安全性。


    至於為何不直接遁地回家,雖不是很費真元,但岑子酒喜歡走在陽光下。


    回到家中,岑子酒如同大爺一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至於做飯,咱有小丫鬟。


    飯後,趁著天亮,岑子酒檢查了秋素拔槍的速度。


    老實說,進步神速;現實說,速度太一般。


    但岑子酒沒有打擊她,而是對她誇讚一番,同時讓她繼續努力。


    岑子酒的誇獎,讓秋素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她答應岑子酒,自己會更加努力練習的。


    最開始教秋素槍法,岑子酒隻是想讓她,在這亂世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但是現在,他有了其他想法,如果張旭的信寄到,那自己就要踏上尋藥之旅。


    如果是一個人,無聊不說,最主要也沒有端茶倒水、生火做飯之人,所以啊,真到了尋藥那天,岑子酒打算帶著這個丫頭,一同前往。


    看著天色漸暗,岑子酒便讓秋素回房休息,而他也回到房間,把門關上,靜靜躺在床上,等待戌時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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