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來通報:“他定是來問太子之事的,我去瞧瞧。”


    柳拂月在他走後,命人去趟典膳所,準備好膳食和瓜果點心,又讓人去開酒窖。


    榮安殿內,沈嘯正在調侃楚昀,官當的閑適,從未見過誰是在兄長家當官的。


    楚昀也對這件事很得意。


    沈嘯又感慨:“還是你腦子轉的快,我們府上也有一個長史,我從古裏國回來的時候路過家中瞧了一眼,尖嘴猴腮。等我回去的時候,非得把他弄走不可。”


    楚宴走進來就聽到這話:“人不可貌相,我勸你慎重。他是你家遠房親戚,頗有能力。”


    “啊?我怎麽沒看出來那是我家親戚?你怎麽知道?”


    沈嘯真沒認出來。


    轉而又說:“本將軍管他是不是親戚呢。回去後,若不聽話,我定要讓他滾!”


    “我怎麽知道的你就別問了。”


    沈嘯搖搖頭,京城的人都沒勁,說話總是半遮半掩。轉而問起小馬的事,他就擔心太子小心眼,事後找他算賬。


    “他都裝聽不見了,那就說明沒事。”


    沈嘯爽朗一笑:“那就好。”又問:


    “聽說你家來了一對雙胞胎?人呢?抱出來讓我稀罕稀罕。臨出宮的時候,陛下還問我家幾個孩子呢。他一問,我就覺得自家孩子少的可憐。讓我沾沾你家龍鳳胎的喜氣,回頭多生兩個。”


    楚晏聽這話,眸中閃過一點異樣。


    隨後命人去抱孩子。


    柳拂月讓嬤嬤和乳娘一起抱著孩子過來。


    沈嘯看到福寶:“這娃漂亮,我喜歡,回頭等我有兒子了,咱們結個娃娃親,省的人家亂彈琴。”


    這個人家就暗指皇上了,他是真怕皇上又瞎指婚。其實在宮裏皇上問他孩子的事,他就有點懷疑。


    “那可不行,我家女兒不外嫁。”


    楚晏這話是認真的,女兒外嫁家裏關照不到,若是夫家不善,死都不知怎麽死的。再說,他的女兒說不準能單獨開府呢,幹嘛要外嫁。


    沈嘯倏然想到自家姑母,點點頭,外嫁確實要不得。


    “那算了。”


    沈嘯將福寶還給嬤嬤,還從身上摸出兩張銀票,他身上沒帶東西,銀子湊合湊合吧。


    福寶抓著銀票就往嘴裏塞,楚晏才把她手裏的銀票拿走,好家夥,璋哥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拿銀票的手伸向福寶。


    楚晏??


    “不能給,銀票給我。”


    璋哥兒卻手抓的緊緊的,眼睛看著楚晏。


    楚晏哭笑不得:“我都要不到你東西?就記得你姐姐了是吧?算了,都去找母親,別在這耽誤我們說話。”


    嬤嬤們抱著孩子退下。


    回到王妃那,嬤嬤將事情一一道來。


    柳拂月抱著璋哥兒親了親:“到底是一胎出來的,疼姐姐是本能,是不是?”


    回應她的是口水拉絲,長牙了。


    “哎呀,快給他擦擦。”


    嬤嬤馬上拿著帕子過來抱走擦拭。


    柳拂月再看福寶,在嬤嬤懷裏,眼睛嘰裏咕嚕的轉。


    她點點福寶的小鼻子:“像個小壞蛋~~”


    福寶抓住她手指,又要往嘴裏塞。


    沒一會兒午時,沈嘯和楚家兄弟邊喝酒邊暢談。


    楚昀愛聽他說打仗的事,沈嘯也愛說,打仗這個事,慘烈是真慘烈。但想到那麽一大片土地都是大鄴的了,就還行。


    尤其東朝那一座座的金、銀礦,一座座的翡翠、寶石礦,安南的沉香木和沉香,古裏國的水稻全是大鄴的了,就心裏美。尤其有些地方糧食一年三熟,完全可以在南邊建立糧食種植基地。


    午時中,楚晏才微醺回到後院,沈嘯已經被楚昀領走休息去了。


    柳拂月見他坐在椅子上沉思,多問一嘴:“有事?”


    楚晏領著她去了密室。這密室去年修院子時,暗地裏命人建出來的。夫妻倆還想著,再弄條密道通往城外。


    密室內,楚晏說:


    “陛下可能看中了沈家女。”


    “若是沈家,也很正常。你為何憂心?”


    楚晏歎:“於太子而言好壞參半。於沈家而言,沈家未必喜歡。”


    柳拂月未語,皇上若真看中了,誰也左右不了。


    片刻後問:“晚上的接風宴你去嗎?”


    楚晏:“去,皇上親自招待將士。”


    皇上都在,他們這些臣子又哪敢不去呢?


    有時候啊,功蓋天下未必可怕,可功臣自己把自己當功臣,那就可怕了。


    人一把自己當功臣,就會飄,人一飄早晚要挨刀。


    接風宴上,太子也在,且代替陛下給眾將士敬酒。敬酒時,竟有人嫌棄太子的酒杯太小,讓他換碗。


    太子九歲,讓他換碗,皇上並未阻攔,還給了大臣們眼刀子,似是有意看太子的應變能力。


    太子倒是淡定,不僅換了碗,還換成了大湯碗。


    提議的那位副將一見臉色都變了,這大湯碗喝下去,太子不得喝死啊?


    楚晏見此出來打圓場,還是換回小酒杯吧,此事到此結束。


    但是太子眼底的那抹厲色他可沒錯過。


    今日南邊這些將士,從上到下,說的好聽,是豪爽。說的不好聽,都不太給他麵子。


    接風宴結束,沈嘯又去了衛王府暫住,楚晏不得不提醒他:“你約束著點下麵的人,那是太子,不是你們軍營裏各家的侄兒,隨你們逗。”


    “知道了,我會和他們說的。”


    沈嘯也能明白那群人的傲氣,他們在外打江山,皇帝老兒在宮裏美女美酒的,心裏多少有點不平衡。


    “也別太不得勁,打江山是能力,能讓諸多人為他打江山也是能力。”


    楚晏也是上過戰場的,太明白這群人心裏的念頭了。


    沈嘯一笑:“表兄我,深受教誨。”


    說完,二人各自去休息。


    次日才是慶功宴,這次家眷們都去了。


    楚晏一家子也都在其列,一進宮璘哥兒就去找太子了,連正宴開始,這娃都是和太子一起出場的,大殿上的人還能聽到他喊太子哥哥的聲音。


    宴席一開始,陛下寒暄幾句,就宣布正事,除了對將士的一係列加封外,就是封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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