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美好的,至少對於涼州道的百姓來說,今年的新年一切都是美好的,涼州道內沒有戰事,一年的時間又讓家裏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對於一些人來說,新年依舊要忙碌著,就像涼州道的秘諜組織錦衣衛。


    徐永州在接到李朝宗的命令後,不敢掉以輕心,隻要是李朝宗親自交代的任務,基本上都是他親自去辦的,徐永州帶人趕到了溧水府,喬裝打扮一番進入了溧水府首府——溧水城。


    將帶來的人手分派了出去,徐永州獨自一人找了一家酒樓,點了一桌飯菜,開始等待自己的手下帶消息回來。


    從中午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分派出去的人手陸陸續續的趕了回來,幾個人將收集到的情報匯總,徐永州聽著匯報,眉頭越皺越深。


    現在的得到的情報還不算多,但從這些情報中能看出來,溧水城的這些大戶人家有些不老實了。


    徐永州開口道:“繼續打探,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不管你們用什麽手段,我隻要結果。”


    徐永州將得到的情報書寫下來,交給自己的手下,道:“火速送回定安縣交給都督。”


    幾天之後,李朝宗收到了徐永州的情報,看著手中的情報,李朝宗惡狠狠的將情報摔在桌子上,道:“都活得不耐煩了,好日子不過,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既然你們不想好好過,那就別過了。”


    路朝歌拿過那份情報,看了看道:“情報還不全,等後續情報來了再看看。”


    “要不要給哲言通個氣?”李朝宗道


    “不用,他自己心裏有數。”路朝歌道:“等他去溧水府的時候我帶人跟著去。”


    “你要親自去?”李朝宗看著路朝歌道:“這麽點事不至於讓你親自去吧?”


    “去看看。”路朝歌冷笑道:“若是這些人作死,那我就送他們一程就是了,也得告訴涼州道的某些人,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能做。”


    “這次於家是主謀,至於那個於婉晴……”李朝宗若有所思的說道:“她可不是表麵看著那麽簡單的人物。”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哦!”路朝歌笑著道:“我是沒想到,她能把主意打到林哲言的身上。”


    “不隻是你沒想到,估計所有人都想不到。”李朝宗道:“誰能想到看著挺文弱的小姑娘,心腸卻如此歹毒。”


    又是幾天的時間,新年馬上就要過去了,徐永州帶著人返回了定安縣城,將打聽到的所有情報交給了李朝宗。


    李朝宗大略的看了一眼,就交給了路朝歌,道:“這次證據確鑿了,你準備動手吧!”


    路朝歌點了點頭,道:“行,接下來的事我去安排。”


    當天晚上,路朝歌就邀請林哲言出來吃飯,林哲言自然不會拒絕,兩個人找了家酒樓,剛剛坐下,路朝歌就將錦衣衛帶回來的情報放在裏桌子上,道:“你自己看看吧!”


    林哲言沒去看桌子上的情報,道:“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路朝歌有些驚訝的問道


    “漏洞百出的謊言。”林哲言笑著說道:“我就是想看看他們能做到哪一步,這幾大家族的實力不小,這麽多年攢下的錢財肯定不少,這也算是便宜了我們了。”


    “果然,小白臉子都沒有好心眼子。”路朝歌笑著將一個包袱遞給林哲言,道:“裏麵有一件軟甲,你去的時候記得穿上,關鍵時候能保你一命。”


    “你要親自去?”林哲言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這麽點事不至於你親自去吧?”


    “別人去我怕做不了主。”路朝歌道:“這件事可大可小,既然要鬧大,那就得有個能做主的人去。”


    “行。”林哲言想了想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


    “在你動身之前一天。”路朝歌道:“我去也是秘密前往,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


    兩個人聊了一會,林哲言喝了不少酒,路朝歌拍了拍林哲言的肩膀道:“這種事以後你會遇到的越來越多,你要有一個心裏準備。”


    “行了,從我爹娘走了以後,我對這些事都看開了。”林哲言苦笑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一個女子為何心腸如此歹毒?”


    “利益讓人瘋狂啊!”路朝歌感歎道。


    此時的林家,於婉晴的小院,在她的房間內,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於婉晴的麵前,於婉晴一臉清冷,哪裏還有半分當初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小姐,家裏那邊都準備好了。”那黑衣人低聲說道:“老爺讓您一切小心。”


    “嗯!”於婉晴冷冷的說道:“這件事關係到家族興亡,不可馬虎大意,你回去告訴我爹,一切一切都要小心謹慎,不可讓外人發現端倪,一旦暴露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是,小的這就回去。”黑衣人道


    “去吧!”於婉晴道:“過了十五我們就會啟程返回溧水府,讓家裏做好準備。”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便慢慢的從後窗戶翻出了於婉晴的房間。


    於婉晴看著搖曳的燭火,自言自語道:“林哲言,你別怪我心狠,你就是我於家崛起的墊腳石,我們於家會永遠記住你的恩情的。”


    回到家的林哲言,剛剛準備睡下,管家卻敲響了房門,道:“少爺,我有件事跟你說。”


    林哲言打開房門,讓管家進了屋,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你就說吧!”


    “少爺,你出去的這一會,有人潛進來了。”老管家低聲說道:“我看著是進了於姑娘的小院。”


    “我知道了。”林哲言笑著說道:“你就當什麽也不知道,別聲張出去。”


    老管家也是個人精,見自家少爺不讓聲張,便點了點頭,道:“少爺最近凡事小心些。”


    “放心吧!”李哲言點了點頭,道:“回去休息吧!過了年我去溧水府的時候,你跟著我一起。”


    “是,少爺。”老管家慢慢的退出了林哲言的房間,出了林哲言的小院,向著於婉晴住的小院看了一眼,這一眼卻充滿了殺氣。


    這個老管家雖然是在林哲言當加後招進來的,可若是林老爺還在世,肯定會認出這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家之前那位管家的親弟弟,兩個人容貌上有些許差別,但相差屬實不大,林哲言之所以把他招進林府,就是因為他長得特別像之前的老管家。


    他叫許奇銅,其實是林老爺暗中豢養的死士,隻是在林家滅門的時候,他被林老爺派出去了,這才讓他躲過了一劫,當他知道林家被滅門,隻有小少爺活了下來之後,就回到了定安縣,應招進了林府,接過了他哥哥的活計,成為了林府的管家。


    他對林家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若不是林老爹將他和他哥哥帶回了林府,他早就餓死街頭了。


    出了林哲言小院的許奇銅並沒有去休息,而是離開了林府,來到了定安縣一個小客棧,這個小客棧也是林家的產業,隻是因為每年都賺不到什麽錢,林哲言也就不怎麽重視,可他不知道的是,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他爹豢養死士的地方。


    許奇銅敲響了已經上了板的客棧大門,過了一會兒,裏麵才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誰啊!”


    “天晚了,沒地方住所,想在你這裏借宿一晚。”許奇銅開口道。


    “這裏價格貴,你到別處去吧!”那低沉的聲音傳來。


    “就喜歡價格貴的地方。”許奇銅繼續說道:“我這裏有六兩六錢黃金,八兩八錢白銀,還有八十八個銅板。”


    門板被慢慢卸了下來,客棧門緩緩打開,許奇銅從門縫擠了進去,看著給他開門的人說道:“過幾日,少爺要去溧水府,溧水府有人要對少爺不利,你們先到溧水府等著。”


    “好,明天我就帶人出發。”那人道


    “到了溧水城,盯緊於家的一舉一動。”許奇銅道:“我不想少爺在出事,你明白嗎?”


    “明白。”那人應了一聲。


    交代完一切,許奇銅離開了客棧,返回了家中,他先到了林家的祠堂,給自己的老爺夫人上了一炷香,念叨著:“老爺您放心,我一定會護著少爺周全,您在天上也保佑少爺,少爺現在越來越出息了,將來一定能夠封侯拜相。”


    說完,默默的磕了三個響頭,退出了祠堂。


    而此時的路朝歌,叫來了自己的親衛將軍於吉昌,在路朝歌的小院裏,於吉昌安靜的站在那裏等路朝歌說話。


    路朝歌看著有些拘謹的於吉昌,道:“你以前也不這樣啊!咋當了將軍還拘謹上了。”


    “當官了不是得小心翼翼嗎?”於吉昌板著臉說道。


    “你也算個官?”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知道的你是從三品的將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涼州道都督呢!”


    “行了,別板著了。”路朝歌道:“在我這沒那麽多規矩,現在交給你個任務。”


    “少將軍吩咐。”於吉昌道


    “你明天挑點人,暗中潛入溧水府。”路朝歌道:“我過兩天也過去,你到了溧水府之後,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能做到不?”


    “我親自帶人去。”於吉昌道:“你就放心吧!”


    為了確保林哲言這次溧水府之行的安全,李朝宗和路朝歌也算是煞費苦心了,錦衣衛早早就在溧水府盯著了,現在路朝歌又準備秘密前往溧水府,這對林哲言的保護可以說是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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