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閑人路朝歌雖然沒有什麽公事,可他卻把每天都過的很充實,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有事的時候就全心全意的忙,沒事的時候就會徹底放飛自我,不管是什麽事都別想找到他。


    這天一早,正好趕上劉宇寧休沐,路朝歌鬼鬼祟祟的找到了休沐的劉宇寧,劉宇寧仿佛已經等了路朝歌好久了一般,躡手躡腳的離開了小院,兩個人仿佛做賊一般。


    “你都準備好了嗎?”路朝歌小聲的問道。


    “都準備好了,咱倆趕緊走吧!”劉宇寧小聲的說道:“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娘起來我就去不了了。”


    路朝歌收拾了兩根釣竿,一大一小兩個人戴著鬥笠,拎著釣竿離開了家中,可還沒出門,就被邁著小短腿的李存寧發現了,喊著叫著要跟著去,兩個這是要去釣魚,要是沒個人看著李存寧,在江邊可不是鬧著玩的。


    可看著李存寧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路朝歌又是在不好拒絕,最後沒有辦法,隻能把周靜姝也叫上,原本周靜姝是不想去的,江邊那麽大的太陽,她可不想去。


    可她架不住路朝歌的軟磨硬泡,無奈之下隻能跟著一起去了,一路上路朝歌抱著李存寧,李存寧在路朝歌的懷裏扭來扭去,路朝歌輕輕的在李存寧的小屁股上拍了兩下,道:“在亂扭,我就把你扔出去。”


    聽了路朝歌的話,李存寧頓時在路朝歌的懷裏扭的更凶了,嘴裏還喊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自己走?那我今天還釣不釣魚了。”劉宇寧跟在路朝歌的身邊,道:“我今天好不容易跑出來,你可別把我的計劃都攪合了。”


    “其實你不應該擔心你釣魚的計劃。”買了早點回來的周靜姝說道:“你更應該擔心你娘親起來之後看不見你,你會有什麽後果。”


    劉宇寧接過大肉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道:“無所謂,先玩夠了再說,反正都逃不掉,那就先玩開心。”


    “你倒是想得開。”路朝歌將包子吹涼,遞給李存寧,道:“不過就應該這樣,管他挨不挨揍,先玩開心。”


    幾個人一路出了城,在城外不遠處的一處江灘坐了下來,一大一小兩個人甩出了魚竿,靜靜的等待著魚兒上鉤。


    而此時的家中,起來的謝靈韻和謝靈珊發現兩個小家夥不見了,兩個人也沒著急,不約而同的去了路朝歌的小院,見小院內沒人,也就知道這兩個小家夥跟著路朝歌出去了。


    釣魚其實是個挺考驗耐心的事,路朝歌倒是能耐得住寂寞,可他沒想到,小小的劉宇寧一樣耐得住寂寞。


    可在一旁的李存寧卻是那個耐不住寂寞的,他撿起江灘上的小石頭,照著江麵就扔了出去,小小的石子在江麵上砸出一圈圈漣漪。


    一大一小兩個人同時看向了李存寧,李存寧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也看向了兩人,那小眼神裏藏不住的笑意,路朝歌對著這個小侄子也是沒有辦法,這小子可是把路朝歌拿捏的死死的。


    就這麽過去了一個時辰,兩個人在李存寧的搗亂下,愣是一條魚也沒釣上來,劉宇寧看著空空如也的木桶,歎了口氣,道:“我現在倒是不擔心我老娘揍我,我擔心的是晚上回去的時候一條魚都沒有,會不會被家裏人笑死。”


    “會,而且一定是你爹帶頭。”路朝歌看著手中的魚竿道:“倒黴催的,出門被這小祖宗給纏上了。”


    就在此時,李存寧好像是玩夠了,走到了路朝歌身邊,將自己整個身子擠進了路朝歌的懷裏,路朝歌抱著李存寧,道:“玩累了?”


    “叔,回家你給我做魚吃唄!”李存寧抱著路朝歌的脖子\\u003d,道:“我都好長時間沒吃叔做的菜了。”


    “想吃魚那你老實一會啊!”路朝歌在李存寧的小屁股上拍了拍,道:“釣不上來魚,回家怎麽做魚給你吃?”


    “買唄!”李存寧嘟著小嘴說道:“我知道你可有錢了,我在你屋裏找到了好多錢。”


    聽了李存寧的話,路朝歌也是一愣,他房間裏倒是有不少東西,比如他設計的一些東西的圖紙,可真要說錢的話,還真沒有多少。


    “我屋裏有錢嗎?”路朝歌疑惑的問道。


    “我在你屋裏找到好多紙,上麵畫了可多東西了。”李存寧說道:“我給娘親看了,她說那些東西可值錢了,然後就把那些紙都放回去了。”


    聽了李存寧的話,路朝歌不由得咽了咽吐沫,那些紙可不就是他弄的設計圖嘛!那裏麵的東西可多了去了,不過有很多東西不是現在能用得上的,所以就一直沒拿出來罷了。


    “你還真是能翻啊!”路朝歌笑了笑,說道:“你叔就那麽點家底,都讓你給翻出來了。”


    “少將軍,少將軍。”就在路朝歌跟李存寧說話的功夫,一匹快馬來到了江灘,馬上的傳令兵翻身下馬,道:“少將軍,都督讓你趕快去縣衙,長安城來人了,點名要見你。”


    “見我?”路朝歌想了想,道:“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從來沒見過。”傳令兵道:“不過看那樣子好像官職不小,說是帶著朝廷給你的封賞來的。”


    “封賞?”路朝歌更費解了,若是有封賞也應該是封賞李朝宗才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給到他。


    來不及細想,隻好帶著眾人回了城,直接去了縣衙,路朝歌抱著李存寧進了縣衙,就看到一個年約五十歲的老者坐在李朝宗下首的位置。


    路朝歌帶著李存寧走進了大堂,道:“這麽急把我叫回來什麽事?正釣著魚呢!”


    “這位是兵部尚書浦興賢浦大人。”李朝宗笑著介紹道:“這次是帶著太子的賞賜過來的,專門給你的。”


    說著,李朝宗從路朝歌的手裏接過了李存寧,路朝歌點了點頭,道:“太子給我的賞賜?怎麽想起來給我賞賜了?”


    浦興賢笑著站起身說道:“路將軍幫助太子殿下掃平蜀州、江州亂民,這可是不世之功,自然是要給予路將軍賞賜,這份賞賜本該在路將軍領兵平定了蜀州民亂之後就發出來的,可惜朝堂上的事也不是太子殿下自己就能做主的,一直扯皮到前些日子才算是定了下來。”


    路朝歌看著滿臉堆笑的浦興賢,心裏頓時感覺一陣惡心,不管是劉子鈺還是眼前的浦興賢,都足夠讓路朝歌反胃,別的不說,就說蜀州道的孫家,可是被路朝歌禍害的不輕,把孫家從蜀州道趕出來不說,還在長安城內,將孫家的成年男性殺了個幹淨,現在居然可以如此坦然的給路朝歌封賞,果然這些政客,隻要有利益可圖,從前的過往在他們的心裏根本就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


    “更何況路將軍這樣的少年才俊,太子殿下怎麽能虧待了。”浦興賢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對於您這樣的青年才俊一向是愛護有加的。”


    “那之前派十幾萬大軍攻打涼州?”路朝歌直接懟了回去,道:“若不是我涼州兵強馬壯,估計現在你們都把我大哥和我挫骨揚灰了吧!”


    路朝歌的話頓時讓場麵一度陷入了尷尬,按照浦興賢的理解,這個時候不管從什麽立場出發,路朝歌都應該客氣一番才是,可路朝歌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不都是因為小人挑撥,才鬧了這麽大個誤會。”浦興賢尷尬的笑了笑,道:“現在朝堂上的小人已經被太子殿下料理了,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林哲言那麽說不過就是想多要點東西而已。”路朝歌笑著說道:“你們還當真了?當時他要是說你在中間挑撥,你猜太子會不會把你也交出來?”


    李朝宗抱著李存寧趕緊轉過身,他是真怕自己笑出來,路朝歌這懟人的毛病一天比一天嚴重,懟起人來簡直是一點餘地也不留。


    李朝宗這麽一轉身,正好把李存寧的小臉漏了出來,李存寧看著路朝歌的背影,道:“叔,你忙完了嗎?我想吃魚,你趕緊回家給我做唄!”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路朝歌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轉身看著李存寧道:“一會回家就給你做,別著急好不好?”


    “那你快點哦!”李存寧嘟著小嘴說道:“早上我就吃了一個包子,我都餓了。”


    “你就是饞。”李朝宗輕輕拍了拍李存寧的小屁股,道:“也就是你叔慣著你,換成你娘我看你敢不敢?”


    “浦大人,其實你也應該想一想這個問題。”路朝歌轉過身繼續對著浦興賢說道:“你說你的命和涼州的效忠比起來,誰更重要一點呢?”


    “路將軍這是何意?”浦興賢疑惑的問道。


    “你來這裏的目的其實大家心知肚明。”路朝歌點了點浦興賢的胸口,道:“不過就是分化我大哥和我罷了,不用看我都知道太子的諭令裏麵寫的是什麽。無非就是給我升個官,估計應該是個正二品的車騎大將軍,然後可能再給我封個爵位,要是太子在大氣點,可能勳位也會給我一個,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聽了路朝歌的話,浦興賢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因為路朝歌說的沒錯,太子的諭令裏麵就是這麽寫的,給了路朝歌正二品的官職,封了定安縣侯,還給了一個柱國的勳位。


    劉子鈺之所以這麽安排,其實就是為了給李朝宗難看,然後達到分化李朝宗和路朝歌的目的,李朝宗不過才是個從二品的都督,現在路朝歌的職位高過他,他就不信李朝宗能忍得下這口氣,而且李朝宗沒有爵位和勳位,這就讓路朝歌的地位顯得更加的尊貴。


    其實李朝宗的應該是有爵位承襲的,李朝宗他爹當年可是有國公的爵位在身的,不過因為當年的滅門之禍,李家的爵位也就斷了承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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