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燁家的房產地段自然不會太差,將路朝歌帶到地方之後,李政燁便離開了,而蕭泰寧則帶著路朝歌的親兵在宅子內巡視了一圈,這可是要給少夫人住的,可不敢有一點的馬虎大意。


    巡視了一圈的蕭泰寧沒發現什麽問題,隨後帶人離開了宅子,在宅子外安排人站崗放哨,剩下的人則分布在宅子的四周保護宅院。


    宅子內李政燁安排的下人都站在院子裏,清一色的全是侍女,見路朝歌和周靜姝走進來,趕忙行禮道:“見過少將軍,少將軍夫人。”


    “都免禮吧!”路朝歌擺了擺手,道:“以後周小姐就住在這裏,你們好生服侍著,隻要大家好好做,我不會虧待大家的。”


    “謝少將軍。”一眾人齊聲道。


    “先去燒點水,讓周小姐洗漱。”路朝歌道。


    “是。”一眾人應了一聲後便散去了。


    “你先去洗漱休息。”路朝歌道:“我去街上買點東西回來,中午給你擀麵條吃。”


    “好。”周靜姝應了一聲。


    路朝歌離開宅子,至於買東西什麽的也就是那麽一說,李政燁難道不知道把這些都安排好?周靜姝一路從涼州趕到康州,肯定要好好洗個澡放鬆放鬆,他一個大老爺們在留在宅子就不合適了,雖然兩個人明年就要成親了,可是該避嫌的時候路朝歌還是要回避一下的,畢竟周靜姝還沒過門呢!保持禮貌性的距離是必要的。


    周靜姝的貼身侍女小桃看著離開的路朝歌,便笑著說道:“少將軍還真是體貼,知道您要洗澡自己就避出去了。”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周靜姝笑著說道:“不輕浮浪蕩,懂禮節知進退,天下青年才俊數不勝數,可能比的上他的人,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是是是,小姐說的是。”小桃說道:“在小姐眼裏,少將軍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男兒。”


    “這是自然。”周靜姝道:“就像嫂子眼中的大哥一樣,大哥在嫂子眼中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兒。”


    路朝歌離開宅子後,在外麵閑逛了差不多一個時辰,看著時間差不多了,路朝歌才重新回到了宅子,洗漱了一番的周靜姝看著回來的路朝歌笑了笑,而路朝歌也衝著周靜姝笑了笑,兩個人笑的是彼此心意相通。


    “我去給你做飯。”路朝歌笑著說道:“中午咱們吃麵條,你想吃什麽麵?打鹵麵、炸醬麵還是油潑麵?”


    “我都行。”周靜姝道:“你看做哪個方便就做哪個吧!”


    “好,那我就自由發揮。”路朝歌笑著說道。


    隨後,路朝歌來到了廚房,廚房內的廚師們今天算是可以休息了,路朝歌要親自動手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麵條對於路朝歌來說不要太簡單,為了能讓周靜姝吃的好一點,路朝歌又順手炒了幾個菜,不到半個時辰路朝歌就將飯菜端上了飯桌。


    “吃飯吧!”路朝歌盛了一碗麵放在周靜姝麵前,道:“老話說的好,出門的餃子,回家的麵,這炸醬麵可是我的看家手藝,你嚐嚐看。”


    兩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頓午飯,吃了午飯的二人在小花園內溜達著,周靜姝這一頓著實是沒少吃,吃的有些撐到了,主要還是路朝歌的手藝太好。


    “好久都沒吃這麽多了。”周靜姝有些害羞的說道。


    “能吃是福。”路朝歌道:“我記得我剛被我大哥撿回去的時候,一口氣吃了十幾個饅頭,跟我大嫂都嚇夠嗆。”


    “我聽大嫂說了。”周靜姝笑著說道:“大嫂還跟我說,他看你那麽能吃,都害怕大哥掙的那點錢不夠你吃的。”


    “所以我就說要去縣城。”路朝歌道:“然後林哲言那個大冤種就倒黴了。被我搶了五十兩銀子。”


    “你說到林哲言我倒是想起來了。”周靜姝道:“嘉怡和晚秋都有身孕了。”


    “夠迅速的啊!”路朝歌笑著說道:“小白臉子和大飯桶眼看著就要當爹了。”


    “是啊!”周靜姝笑著說道:“來之前林哲言還讓我給你帶話呢!讓你記得趕回去喝孩子的滿月酒。”


    “我盡量吧!”路朝歌想了想,道:“等我把這邊的事安排好了就帶你回涼州。”


    “說起來你來南疆那麽久,那些世家大族就沒對你做些什麽?”周靜姝問道。


    “做了,我剛來的時候就想給我個下馬威來著。”路朝歌道:“不過我這人你還不了解,從來都沒有隔夜仇,有仇我當場就報了,我把他們那些世家大族的核心人員都給關起來了,現在還在大牢裏麵關著呢!”


    周靜姝一聽路朝歌的話,頓時笑了起來,道:“你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我本以為你會和他們周旋一番呢!”


    “我哪有那個時間啊!”路朝歌道:“本來我就是來打仗的,最怕的就是後方不穩定,他們要是斷了我的軍糧,我哭都沒地方哭去,索性我就把他們都關起來,然後讓自己人上位,最起碼能保證我後方的安全。”


    “那你現在還不放了他們?”周靜姝問道。


    “關著吧!”路朝歌道:“放出來也是跟我作對,而且現在我在南疆給百姓們分土地呢!這些土地大部分都在這些世家大族手裏,關著他們他們的家裏人就不敢對我分地的事指手畫腳了。”


    “你倒是把什麽事都想明白了。”周靜姝笑著說道。


    “我看你來的時候就帶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其他東西都沒帶來。”路朝歌道:“咱倆去街上逛逛怎麽樣?給你買一些衣服再買點胭脂水粉什麽的。”


    “不用了吧!衣服有幾件換洗的就行了。”周靜姝道:“胭脂水粉我用不用都一樣。”


    “走吧!”路朝歌笑著說道:“這件事你聽我的就行了。”


    兩個人出了門,蕭泰寧本來想跟上去的,卻被路朝歌擺手阻止了。


    上了街路朝歌麻爪了,他進康州城的次數都有限,他也不知道城裏哪家成衣鋪子的衣服好啊!


    看著路朝歌的窘態,周靜姝笑著說道:“找個人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對,找個人問一問。”路朝歌道:“得找個姑娘問,隻有姑娘才知道哪賣的衣服最好。”


    兩個人沿街走著,沒走出多遠就看到一高挑的女孩走在兩人前麵,路朝歌大概看了一下那姑娘的衣著,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做的。


    路朝歌緊走了兩步趕上那個姑娘,在那姑娘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小姐……打擾你……”


    路朝歌的話還沒說完,那‘姑娘’便轉過身,可這一轉身不要緊,差點沒把路朝歌給嚇死,隻見這‘姑娘’手持團扇,卻粗著嗓子說道:“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是小姐了?”


    “對不起,哥們。”說完,路朝歌抓起周靜姝的手轉身就跑,跑出去好遠才停了下來。


    而那個被路朝歌叫‘小姐’的漢子此時站在原地跳著腳大罵道:“老子這麽魁梧你說老子是女人,別讓我再看到你,再見到你不把你大卸八塊我算你長得結實。”


    而跑出好遠的路朝歌,鬆開了周靜姝的手,道:“你說一個大老爺們穿個粉色的衣服,還拿個團扇,能怪我把他當成姑娘嗎?”


    此時的周靜姝已經笑的直不起腰來了,路朝歌剛才被嚇到的那一瞬間,她看的是清清楚楚,她明顯感覺到路朝歌往後小小的退了一步,這個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少將軍,原來也有害怕的時候。


    “南方的男子多習慣穿粉色外袍。”周靜姝笑著說道:“你誤以為是男子也沒什麽的。”


    “哪個男的沒事能拿個團扇啊!”路朝歌咬牙切齒的說道。


    團扇這東西並不稀少,那些姑娘小姐夏天的時候也會因為天氣炎熱用團扇給自己扇風,可那些都是姑娘……姑娘,一個大老爺們穿了個粉色的外袍,還拿了把團扇……


    “南方很多地方都是這樣。”周靜姝道:“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風俗嘛!”


    “我還是接受不了。”路朝歌道:“這晚上睡覺都得做噩夢。”


    “好了好了,這次咱不打聽了。”周靜姝拍了拍路朝歌的後背,道:“咱自己找,找到哪家算哪家。”


    周靜姝完全能理解路朝歌此時的心情,自從她認識路朝歌之後,她就沒聽說路朝歌和哪個女人有過多的接觸,接觸最多的就是謝靈韻和謝靈珊,而這兩位可以算是女中豪傑了,他們基本上沒用過團扇這種東西。


    而路朝歌常年在軍營,見到的男人那也是一個個充滿了陽剛之氣,都是那種拎著刀就敢跟敵人死磕的精銳戰兵,今天這個男人能嚇到路朝歌也不奇怪。


    “我兒子以後要是敢這樣,我指定第一個打死他。”路朝歌憤恨的說道:“男不男女不女的,像個什麽玩意。”


    “行了行了。”周靜姝笑著說道:“你兒子怎麽可能是這個樣子,咱從小就讓他練武,你多多教他兵法戰策,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就讓他去軍營。”


    “對,你說的對。”路朝歌惡狠狠的道:“必須從小就鍛煉他的男子漢氣概,必須像他爹我一樣才行,你這個當娘的功夫好你的多教他功夫,我這個當爹的功夫可能不如你,但是我得把我得戰陣刀傳給他,戰陣刀……”


    路朝歌說的不亦樂乎,可是他沒注意到身邊的周靜姝臉已經紅的如同一個紅蘋果一般,路朝歌說者無意但是周靜姝聽者有心。


    這還沒成親呢!就開始規劃自己孩子的未來了,當然此時的周靜姝雖然很害羞,但是她此時也是幸福的,你這個當娘的我這個當爹的,這話任誰聽了都會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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