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路朝歌的親軍要補充兵力,這次隨路朝歌出征的各軍除了驍騎軍之外都要補充兵力,這一仗涼州軍的損失其實也不算小,隻不過相較於殺傷敵人的數量相比,涼州軍的損失顯得比較小罷了。


    尤其是路朝歌的親軍,三千人防守阜寧縣,打到最後活下來的也就百十號子人的樣子,可以說這一仗就讓路朝歌的親軍元氣大傷,別看這次能擴軍道三萬六千人,但是戰鬥力和之前肯定沒法比,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這一次路朝歌的親軍打的太慘烈了呢!


    說完了擴軍的事,路朝歌也就沒什麽事要說了,本來是要回家的,可是還沒出門他好似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麽一般,又轉身折回了大堂。


    李朝宗看著去而複返的路朝歌,開口道:“你這還沒出大門呢!怎麽又回來了?不著急回家了?”


    “突然想起了個事。”路朝歌說道:“你幫我寫幾個字。”


    “寫字你去找你老丈人呢!”李朝宗說道:“他可是出了名的書法大家,放著你老丈人不用,你找我寫字。”


    “意義不一樣。”路朝歌說道。


    “寫幾個字還有意義了?”李朝宗笑著說道:“你說吧!要寫什麽字?”


    “李政燁李政燁。”路朝歌扯著脖子向門外喊了一嗓子。


    本來在院子裏遛彎的李政燁聽到路朝歌的喊聲,趕緊就跑進了大堂,行了道:“大都督,少將軍。”


    “你去給我找一塊空白的軍旗去。”路朝歌說道:“要最大號的那種。”


    李政燁不明所以,但是還是顛顛的跑去給路朝歌找軍旗去了,這東西其實也不難找,在軍需那裏隨便要都能要來一大堆。


    “你又是弄哪一出啊!”李朝宗好奇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路朝歌笑著說道:“反正不是壞事就是了。”


    一刻鍾左右的時間,李政燁抱著一麵空白的軍旗跑了回來,路朝歌接過軍旗展開鋪在了地上,說道:“大哥,你在這上麵給我寫上‘天下第一營’五個大字。”


    “天下第一營?”李朝宗看著路朝歌說道:“你這是要給哪個營授旗?”


    “我準備給我的親軍。”路朝歌說道:“我這次擴軍這麽大規模,要是不給他們點刺激,我怕他們訓練不積極。”


    “那這天下第一營,是不是大了點?”李朝宗笑著說道:“你讓其他各軍怎麽想?”


    “我就是要他們也有想法。”路朝歌說道:“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都不想承認自己比別人差,那怎麽辦?努力訓練把這麵旗扛回自己家。”


    “要說整個涼州扒拉著數,就你鬼點子多。”李朝宗道:“你是怎麽想到這些的?”


    “沒事瞎琢磨唄!”路朝歌說道:“其實這事很簡單,你想啊!人人都有自尊心,尤其是咱涼州戰兵,你說他們別的可能沒感覺,你要是說他們弱你再看看,那都是敢拎著刀跟你玩命,我不過是激發一下他們的潛能罷了。”


    “你可掌握好尺度。”李朝宗道:“別到時候因為這個,弄出仇怨來。”


    “這都不是事。”路朝歌道:“你趕緊寫吧!等補充兵源都到齊了,我就去大營溜達一圈,順便用這個刺激刺激他們。”


    李朝宗拿起毛筆看了看,又看了看鋪在地上的軍旗,說道:“去找一支最大的毛筆來,這小小的毛筆能寫出什麽霸氣的字來,既然是天下第一營,那自然要用最霸氣的字。”


    不多時,李朝宗的親兵拿著一支一人高的毛筆跑了回來,路朝歌給李朝宗研好墨,李朝宗將毛筆在墨汁中沾了沾,然後再軍旗上寫了五個大字‘天下第一營’。


    路朝歌看著李朝宗寫的字,頓時就酸了,他寫字難看是天下馳名,李朝宗的字雖然算不上什麽書法大家,但是絕對比他的字好看一萬倍。


    路朝歌等墨跡幹了之後,收起軍旗就離開了都督府回到了家中,回到家中的路朝歌找來府上的繡娘,將軍旗交給了她,讓她趕緊趕工把這五個字給繡出來。


    回到家的路朝歌又進入了閑人模式,給周靜姝換著花樣做好吃的成了他現在的頭等大事,這可把李存寧和李存孝這小哥倆樂壞了,天天跟著蹭吃蹭喝。


    “二叔,我娘說我們倆最近不用回家了。”李存寧夾著一塊糖醋肉,說道:“說看見我們倆就不煩別人。”


    “你倆啥意思?”路朝歌警惕的看著小哥倆,說道:“你倆是準備賴在我家了是不是?”


    “去別的地方我娘也不放心呐!”李存孝說道:“最後我們還是決定在你家裏住,主要是離家裏近。”


    “你倆倒不如直接說,在二叔家住天天能吃你二叔做的飯。”周靜姝笑著說道:“兩個小滑頭。”


    小心思被周靜姝戳破,兩個人隻是嘿嘿的笑,也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住下的事也就是跟路朝歌說一聲,就算路朝歌不同意,兩個人該住也是住。


    吃了飯的路朝歌讓人將他親軍的幾名將軍叫到了府上,路朝歌開口道:“這次你們撿便宜了,親軍要擴軍,我本來的意思是擴軍到六千人,你們幾個營將軍一人領一千人,不過現在好了,擴軍到三萬六千人。”


    幾個人聽了路朝歌的話頓時就樂開了花,他們這些營將軍其實有點苦逼,說是營將軍其實手底下就一千人,哪裏有營將軍的樣子,現在終於是多年媳婦熬成婆了,雖然比別的軍的營將軍還是差了一些,但也是有了質的飛躍了。


    “醜話說在前麵。”路朝歌輕輕的敲了敲案幾,道:“兵力增長了,但是短時間內戰鬥力被削弱了,你們要抓緊時間訓練他們,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戰鬥力。”


    “是。”眾人齊聲應道。


    “現在剩下的親兵要打散分派到各營。”路朝歌說道:“軍功足夠的該升職就升職,以前是沒地方安排這些人,現在有地方安排了,就把人家的職務提上去。”


    “最後一件事。”路朝歌頓了頓繼續說道:“年底的年終考核,你們要是給我丟人,那我可就親自去訓練你們了。”


    一說到路朝歌親自訓練,這幾個將軍都不自覺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眼前這位少將軍折騰他們的辦法實在是太多了,要是被路朝歌訓上一兩個月,那和死過一次沒什麽區別了。


    又跟他們交代了一些事之後,就讓幾個人回去了。


    在回大營的路上,於吉昌一邊走一邊說道:“哥幾個,少將軍的話你們可都聽見了,別的都好說,要是年終考核真的拉胯了,你們自己想想後果。”


    “一次來這麽多新兵,想短時間內把戰鬥力提升上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武鴻泰說道:“雖然都是預備役,但是和那些老兄弟比起來,肯定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說那麽多都沒用,要是真給少將軍丟了臉,我估計他能折磨死咱們。”柴良策開口道:“我是不想被少將軍練,趕緊想想辦法怎麽快速提高戰鬥力吧!”


    “隻要不墊底就沒事吧!”徐天壽說道:“咱們的情況少將軍又不是不知道,他應該能理解的。”


    “他能練死你,但是不會理解你。”蕭泰寧開口道:“我覺得咱們隻要能進前三,少將軍就不能練咱們。”


    “說再多也沒用,等新兵到齊了之後就開練。”於吉昌說道:“我是不想讓少將軍練我,大家努力吧!”


    七八天之後,被召集而來的預備役陸陸續續的趕到了懷遠城大營報道,涼州軍大營內頓時就煥發了不一樣的生機,往年也會有新兵來報道,可是哪裏有這一次的人多,各軍各營的老兵油子也不訓練了,一個個堵在練兵場上看著那些來報道的新兵。


    李朝宗和路朝歌兩個人身穿將軍甲,一路騎著戰馬來到了懷遠城大營,今天這麽多新兵入營,李朝宗和路朝歌無論如何是要到現場的。


    兩個人走上高台,原本還喧鬧的軍營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李朝宗掃視了一圈,看著在場地中央站的筆直預備役戰兵,朗聲道:“預備役的兄弟們,從你們踏入這片營地的時候,你們就不再是一名預備役戰兵,而變成了一名真正的涼州戰兵,但是這對於你們來說隻是一個開始罷了,你們現在隻是涼州戰兵的一員,但是你們還不是一名合格的涼州戰兵,想成為一名合格的涼州戰兵,你們要經過最嚴格的訓練,你們要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涼州戰兵付出一切,你們準備好了嗎?”


    “呼!”一眾預備役戰兵齊聲道。


    李朝宗看向路朝歌,路朝歌知道這是讓自己也說兩句,路朝歌向前踏出一步,開口道:“在我的認知當中,這個天下的戰兵分成兩種,一種是涼州戰兵,另一種是其他戰兵,為什麽我要這麽說,因為我們涼州戰兵是天底下最強的戰兵,因為我們涼州戰兵敢打敢殺敢死,因為我們涼州戰兵的身上,有一種舍我其誰的勇氣,即使麵對千軍萬馬,我涼州軍戰兵也敢抽出腰間戰刀,迎著敵人衝上去,用手中的戰刀告訴我們的敵人,為什麽我們是涼州戰兵,而他們隻能是其他戰兵。”


    “呼!”又是一聲驚天呼喝聲。


    “拿上來。”李朝宗見路朝歌已經說完,便衝著台下的親兵一招手,那親兵捧著那麵繡著‘天下第一營’的戰旗走了上來,李朝宗和路朝歌一人扯著一側展開。


    “這麵旗是你們的少將軍為他手下的親軍準備的。”李朝宗說道:“這一次你們少將軍的親軍要擴軍,這一軍有六個營,那個營考核成績最好,這麵軍旗就歸哪個營所有。”


    李朝宗的話音落下,頓時引起了一大片的議論聲,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效果,隻是路朝歌的親軍議論沒有用,他們就是要所有的將軍都議論起來,隻要他們議論起來,那下一步路朝歌就可以繼續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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