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浩穰跟著路朝歌到了雍州之後,就直接在長安城安家落戶了,房子還是路朝歌給他找的,剛到長安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在長安待了一個月的時間,反倒是習慣了北方這冷冽的天氣。


    本來傷還沒好利索的他,在家過的挺逍遙自在的,他也沒擔心自己職務什麽的,家裏人對這些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都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畢竟現在到了人家的地盤,蹦躂的太歡實容易讓人反感。


    而且剛把家搬到長安,還有很多事需要做,他也就沒想著去路朝歌那裏謀個一官半職的事,家裏人都在忙著看看長安城有沒有什麽可以做的買賣,一家子老老少少的上百口人,難道要坐吃山空不成。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好事越是往你腦袋上砸。


    路朝歌在長安城外的軍營待了一上午的時間,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這才帶著呂陽暉一起回了長安城,呂陽暉的家眷此時也住在長安城內,都是李朝宗統一分的房子。


    “您這是要帶我去哪?”呂陽暉問道。


    “自然是去見一見你的副將了。”路朝歌說道:“老杜這人有時候一根筋,帶著三四萬人就想去懟人家三四十萬大軍,不過人肯定是沒錯的,你們好好相處。”


    “這點倒是和您挺像的哈!”呂陽暉打趣道:“帶著萬把人就去懟人家幾十萬大軍。”


    “你這麽嘮嗑早晚得罪我。”路朝歌笑著說道。


    “到了。”兩個人停在一處宅院前。


    路朝歌上前敲門,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打開偏門走了出來,一見是路朝歌,趕緊行禮道:“見過少將軍。”


    “杜將軍在家不?”路朝歌問道。


    “在家在家。”門房說道:“少將軍快裏麵請。”


    門房領著路朝歌和呂陽暉進了宅子,杜浩穰正在小花園裏練槍,那一杆大槍舞的是虎虎生風,看的路朝歌都不禁為之叫好,雖然他看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好和壞他還是懂的。


    “你這是好利索了。”路朝歌看著停下來的杜浩穰說道。


    “見過少將軍。”杜浩穰將大槍扔到一邊行禮道。


    “介紹一下,神威軍將軍呂陽暉。”路朝歌將呂陽暉讓到前麵說道。


    “神威軍?”杜浩穰疑惑道:“涼州軍什麽時候有神威軍了?”


    “剛才。”路朝歌說道:“新組建的,鎮守雍州道的新軍。”


    “杜浩穰,曾是四江大都督第三老將軍麾下大將。”路朝歌對呂陽暉說道:“被我忽悠來了涼州。”


    “幸會幸會。”呂陽暉行禮道。


    “這次過來就是讓你倆認識一下。”路朝歌說道:“以後你們二人就要在一起共事了。”


    “這麽快就給我安排職務了?”杜浩穰問道。


    “難不成我還晾你三年五年的?”路朝歌說道:“神威軍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隻要不傻你倆就應該明白,你們是除了大都督的親軍之外最關鍵的,你們直接關係到整個雍州的安危,所以我才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


    路朝歌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人隨便一個,放在任何地方都能獨當一麵的,但是在雍州就不行,這裏太關鍵了,關鍵到我都要小心謹慎。”


    “家中可有大楚輿圖?”路朝歌又問道。


    “少將軍隨我來。”杜浩穰說道。


    三人到了杜浩穰的書房,杜浩穰找出一幅大楚輿圖掛了起來。


    路朝歌走到輿圖前,在雍州道的位置點了點,說道:“雍州是我北上的跳板,可以直接從雍州港口進入渾河,然後直接攻擊平州、成州,這裏東進可以直接揍兗州,他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就不用我過多贅述了吧!”


    “所以,神威軍必須是精銳中的精銳。”路朝歌說道:“把你們兩個放在一起,若是還練不好這支神威軍,那你們兩個就找個地方抹脖子吧!”


    “末將定不辱命。”兩人齊聲道。


    “杜將軍,你簡單收拾一下,跟我去家見大都督。”路朝歌說道。


    杜浩穰不敢耽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跟著路朝歌出了門。


    一路到了禁軍衙門,路朝歌領著二人進了大堂,每次路朝歌看到李朝宗的時候,李朝宗都是忙的腳打後腦勺的。


    “你坐一會,我這裏馬上處理完。”李朝宗看了路朝歌一眼,說道:“那邊有茶水,你自己倒。”


    路朝歌帶著呂陽暉和杜浩穰去了偏廳。


    不多時,李朝宗忙完了手裏的活,也到了偏廳。


    “末將見過大都督。”呂陽暉和杜浩穰站起身行禮道。


    “坐吧!”李朝宗擺了擺手道。


    “神威軍的將軍和副將。”路朝歌說道:“呂將軍你應該知道,杜將軍曾經是第三老將軍麾下猛將,被我忽悠來的涼州,這次組建神威軍,我把他們放在一起了。”


    “兩位能獨當一麵的將軍放在一起,大材小用了吧!”李朝宗說道。


    “神威軍不比其他地方的駐軍,有他們兩個在我放心。”路朝歌說道:“而且神威軍除了鎮守雍州以外,在關鍵時候,還可以直接北上攻打平州或者成州,反正不能當一般的地方性駐軍就是了。”


    “你處理就是了。”李朝宗說道:“這些事你不用給我說,直接去辦就行。”


    “開玩笑,一軍將軍的任免必須經你手才行。”路朝歌說道:“小來小去的我這裏就處理了。”


    “找個時間,把所有的將軍都叫來,大家一起吃頓飯。”李朝宗說道:“以後就要在一起共事了,相互之間也好好了解了解。”


    “行,這件事我會安排。”路朝歌說道:“你看看還有什麽要囑咐他們的?”


    “呂將軍、杜將軍。”李朝宗站起身,說道:“把你們放在一起,不是不相信你們的能力,朝歌也和你們說了,雍州對於我們涼州有多重要,它就相當於我們涼州的門戶,一旦門戶大開,倒黴的就是身後的涼州,涼州軍涼州軍,說到底涼州才是我們的根基所在,雍州可以丟甚至打碎了我一樣不心疼,可是涼州不行,涼州就是我們的一切,希望二位將軍,能夠練出一支精銳,讓朝歌的重甲軍和玄甲軍看到都望而生畏的精銳。”


    “朝歌,既然神威軍格外重要,索性就給神威軍的編製改一改吧!”李朝宗想了想說道。


    “要如何改?”路朝歌問道:“人數依舊是三萬六千,但是步卒換成重甲,騎兵換成玄甲,你覺得怎麽樣?”


    “隻要你舍得花錢,我沒意見。”路朝歌說道:“反正都是你出錢,就算林哲言找也是找你,肯定找不到我就是了,你就等著林哲言噴死你吧!”


    “那就這麽定了。”李朝宗說道:“兵器盔甲去武庫令,戰馬從涼州調,我一會給你寫一封手書,你帶著人去領兵器盔甲吧!”


    “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路朝歌說道。


    “那你最好等他成熟了再跟我說。”李朝宗笑著說道。


    “不開玩笑,正事。”路朝歌說道。


    “那你就說唄!”李朝宗說道:“我又沒堵住你的嘴。”


    “就是重騎兵在神威軍我想改一改。”路朝歌說道。


    “你想怎麽改?”李朝宗問道。


    對於路朝歌要改變重騎兵這件事,李朝宗還是格外重視的,在兵種的改變上,所有人都會小心翼翼的,哪怕是李朝宗也不會輕易的改變一種成熟的兵種,但是對於路朝歌的建議,李朝宗每一次都會充分考慮。


    “這次組建的重騎兵,以後戰馬就不披馬甲了。”路朝歌說道:“這樣可以減輕戰馬的負重,增加戰馬的行動力,而且還能保證戰兵的防禦力,在增加了衝鋒速度的同時,還能配上連弩,你覺得怎麽樣?”


    沒錯,路朝歌提出的,就是重騎兵的優化兵種——突騎兵,就像路朝歌所說,突騎兵減輕了戰馬的負重,雖然戰馬失去了防護用的馬甲,但是它的速度會進一步提升,靈活性也將進一步提升,在戰場上一點點速度的提升,頭有可能引起質變。


    “怎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杜浩穰問道。


    “怎麽說呢!”路朝歌想了想說道:“突騎兵的優勢在於增加了衝鋒的速度,而重騎兵則更重視防禦,反正優缺點都有,我想在新軍之中試試。”


    “那就試試。”李朝宗和杜浩穰不一樣,杜浩穰一輩子都沒指揮過騎兵,但是他可是了解騎兵的,他爹當年可是北疆大將軍,他對騎兵的了解一點也不比路朝歌少。


    “訓練騎兵你是行家,這件事你盯著點。”李朝宗看向路朝歌說道:“每一種兵種的優化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也不必那麽心急,就算是失敗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在改回重騎兵就是了。”


    “妥了。”路朝歌笑著說道:“沒事我就先走了。”


    “嗯!”李朝宗點點頭,說道:“對了,早上我召見了曾永德,存寧和存孝也就算是正式拜師了。”


    “那是好事啊!”路朝歌說道:“有名師教導,咱家存寧和存孝又聰明,肯定錯不了。”


    “曾永德教是一回事,你那邊該教的也別落下了。”李朝宗說道:“你知道的,你大嫂是希望他們能把你身上的本事都學過來的。”


    “知道了。”路朝歌說道:“你看我什麽時候跟存寧和存孝藏過私?”


    “你也別總是慣著他們。”李朝宗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倆孩子現在無法無天的德行,跟你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再過幾年怕是連你都管不住他們了。”


    “你真磨嘰,跟老太婆似的。”路朝歌笑著說道:“我走了哈!教存寧存孝的事我心裏有數。”


    路朝歌帶著呂陽暉和杜浩穰離開了禁軍衙門,接下來的一算時間路朝歌又有事幹了,新軍的組建他必然要時刻盯著,尤其是突騎兵,在這個時代,這是第一次嚐試組建突騎兵,這個第一次是尤為重要的,他將會為突騎兵在軍中的地位奠定一個基礎,以後突騎兵能不能發揚光大,這第一次組建就顯得格外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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