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鬥的時間其實並不長,但就是這麽短的時間,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管是和路朝歌交手的李朝宗,還是看熱鬧的謝靈韻以及周靜姝,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路朝歌用這種套路。


    路朝歌也曾經使用過八級拳,隻不過也就是一招半式的,還從來沒有這麽連貫的使用過,尤其是周靜姝,身為枕邊人,居然不知道路朝歌還會這些東西。


    更驚訝的是李朝宗,兩個人剛認識的時候,李朝宗說過,在他認識的人中,能空手製服路朝歌的人不超過十個,那個時候他也以為路朝歌打架靠的就是一身蠻力,可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這個兄弟有點東西在身上。


    “李朝宗你無恥啊!”路朝歌趴在地上喊道:“有你這麽幹的嗎?用我的擒拿對付我,有本事你放開我咱倆再打。”


    “你給我消停的。”李朝宗用腳磕了路朝歌的後背一下,說道:“你啥時候學的這些?”


    “我一直都會。”路朝歌說道:“隻不過是沒機會用罷了,你真當我就會掄戰刀是不是。”


    “趕緊起來吧!”謝靈韻走上去將哥倆分開,笑著說道:“朝歌有這本事是好事,以後教給竟擇,這都是傳家的好寶貝,可比那些什麽畫啊瓷器之類的強了不知道多少。”


    謝靈韻之所以說讓路朝歌將這東西傳給路竟擇,而不是李存寧和李存孝,因為她知道,像這種功夫那都是家傳,絕對不可能傳給外人的,除非是家裏斷了香火了,又不想這門功夫斷了傳承,才會傳授給外人。


    周靜姝也走了過來,將路朝歌從地上拽了起來,說道:“你藏的夠深的啊!連我都不知道你還會這麽多東西。”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路朝歌笑嘻嘻的說道:“我可不是故意隱瞞的,主要是實在沒有機會展示就是了。”


    “朝歌,你這套拳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在配合上你的力氣,我真想不出誰能不討巧的情況下打敗你。”李朝宗接過自己的衣服穿上後,說道:“我今天能贏還真是取了巧,若是正麵和你對敵,再有七八個回合,我就真有點扛不住了。”


    “二叔二叔,你教教我唄!”李存孝可不在乎什麽家傳不家傳的,再說他也不懂這些啊!就是覺得路朝歌剛才那套拳真的好看,就這麽簡單的理由。


    也確實,一個孩子喜歡上一樣東西,其實是很簡單的,就是覺得好看,或者自己覺得很有意思。


    “存孝,不能胡鬧。”李朝宗一把抱起了李存孝說道:“這功夫是你二叔家傳的,除了竟擇之外,誰也不能學。”


    “有什麽不能學的?”路朝歌說道:“你也說了,這套拳走的是剛猛的路子,存孝力氣那麽大,再加上這套拳,同齡人之中絕對沒有對手。”


    “你還真教啊?”謝靈韻說道:“這種東西哪有傳外人的?”


    “存孝也不是外人。”周靜姝在一旁幫腔道:“這不都是家裏人嘛!”


    “就是就是。”李存寧也說道:“我二叔才不是外人呢!”


    謝靈韻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這是說錯話了,趕緊找補道:“你看我這張嘴啊!”


    “沒事,又不是啥大事。”路朝歌笑著說道:“找時間就讓存孝過來跟我學拳吧!這東西會的人越多越好,沒什麽必要藏著掖著的,要是軍中之人都能學會,那我才高興呢!多一分保命的本事,上了戰場不也能少死幾個人嘛!”


    路朝歌還真不是開玩笑,這八極拳本來也不是他創造的,他就是一個使用者罷了,隻不過這個世界並沒有八極拳,他就算是將這套拳法傳播出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的。


    “行了,都散了吧!”路朝歌衝著圍觀的仆人們揮了揮手,說道:“各忙各的去吧!”


    待眾人散去,李朝宗和路朝歌又回到了書房,兩個人還要研究剛才沒研究完的東西。


    “接著剛才的話說,你不是要建立補給站嗎?”李朝宗說道:“我找了兩個地方,你感覺怎麽樣。”


    “哪兩個地方?”路朝歌在輿圖前看了看問道。


    “滄山府以及臨清府。”李朝宗在輿圖上的兩個地方點了點,說道:“滄山府可以作為第一個補給站,給剛剛進入幽州的軍隊不急地點,而臨清府則在幽州以東差不多百裏的地方,這個地方可以給後續進攻幽州的軍隊進行補給,兩地相距雖然遠了一點,但好就好在也不容易同時受到攻擊,而且以輜重隊的運輸速度,也足夠供應大軍的使用。”


    “那就定在這裏吧!”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


    “你真準備現在就占領整個北方?”李朝宗走到那幅大楚輿圖麵前,看著輿圖上的北方問道。


    “看看吧!要是機會合適也未嚐不可。”路朝歌說道:“你別告訴我,你現在還養不起地方。”


    “倒也不是養不起。”李朝宗歎了口氣,道:“就是一下占領六道之地,這壓力肯定是有點大啊!尤其是官員方麵,我們現在的官員儲備還不足以占領這麽多的地方。”


    “等到官員足夠用了,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路朝歌說道:“我們也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準備好了之後,才進行下一步動作吧!時間不等人,尤其是這一次,這麽大規模的用兵,我的意思還是盡可能的多占領北方的地盤。”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可是地方沒有人治理,百姓不是依舊沒有好日子過嗎?”李朝宗說道:“難不成還像當年的涼州那樣?一個縣令管好幾個地方?要麽就讓知府幹縣令的活?”


    “也不是不行,以前不也這麽堅持過來了嗎?”路朝歌說道:“也許還有意外的驚喜呢!”


    “朝歌啊!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李朝宗笑了笑說道:“以前咱哥倆狗屁也沒有,幹啥都沒有後顧之憂,現在可不行嘍!咱哥倆這麽大的家業,可得仔細著點,知道不。”


    “放心吧!我心裏都有數。”路朝歌笑著說道。


    他也知道李朝宗的意思,家大業大的摔個瓶瓶罐罐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怕一把火把整個家都給燒幹淨了,奮鬥了好幾年攢下的家底一把就幹沒了。


    對於這件事,路朝歌可是一點也不擔心,要說放眼整個天下,現在敢說一次就把涼州打回原形的,那真是一個都沒有,就算是劉子鈺都不敢說這話。


    不過李朝的擔心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才是涼州的一把手,誰家當家的不得有這樣的擔心啊!


    哥倆又商量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之後,李朝宗就帶著一家人離開了路朝歌的府邸。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回到小院的路朝歌,被周靜姝堵在了門外問道。


    “我哪有什麽事瞞著你啊!”路朝歌笑著說道:“就是有些事我自己也想不起來和你說,實在是太多了。”


    “那你趕緊想想,還有什麽沒和我說。”周靜姝笑著問道。


    “那我得好好想想。”路朝歌說道:“關鍵是你也不問,你要是問我還有可能想起來些什麽,倒不如你慢慢看,每天都能有新發現,每天一個小驚喜,這多好啊!”


    “還每天一個小驚喜,我真怕哪天你突然跑出個青梅竹馬來。”周靜姝在路朝歌的腰間擰了一下說道。


    “那不能夠。”路朝歌說道:“我十二歲之前的事全都不記得了,就算真有這麽個人我肯定不能認啊!你說是吧!”


    “說的好有道理啊!”周靜姝也笑了起來說道:“北方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嗯!”路朝歌點了點頭,說道:“這兩天軍隊就陸續開拔了,早點解決了北方,北方的百姓也能早點過上好日子,現在的北方,已經被折騰的不像個樣子了。”


    “你什麽時候出發?”周靜姝問道。


    “這次我暫時不用去了。”路朝歌說道:“先看看戰況再說,若是實在不行我再去就是了,短時間之內肯定不會離開長安城。”


    “那就最好了。”周靜姝笑著說道:“咱們這一家還沒團聚多少天就分開,我還怪舍不得的。”


    “你以後多舍不得啊?”說著,路朝歌一把將周靜姝抱了起來……後麵的事你們自行腦補吧!反正我是不敢寫。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路朝歌趕到了軍營,此時楊嗣業和穆斯塔法已經整裝待發,路朝歌去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之後,就然他們帶著人出發了。


    而此時鄴城的大街小巷,已經貼滿了晏元愷是涼州軍臥底的告示,這些告示就在一夜之間,出現在了鄴城的大街小巷,這當然是魏嘉榮幹的。


    要說他這人笨吧!他還能找出晏元愷是涼州探子的情報,你要說他聰明吧!他有時候幹的事也確實不怎麽聰明,不過這一次他倒是用了一個最笨的辦法,但也是最有效的,這一下整個鄴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劉子騰手下愛將是涼州密探的事,不過這件事劉子騰他信不信還未可知。


    這封告示第一時間送到了劉子騰手裏,當他看到那封告示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像活吃了二斤蒼蠅一般,雖然還不確定這是不是安民軍的離間計,不過上麵寫的這些東西也實在是他詳細了,讓他都沒辦法替晏元愷狡辯。


    劉子騰立即將身邊的那些親信叫來了王府,他想看看這些人是什麽想法,他現在有點不知所措了,若晏元愷真的是涼州的探子,那他就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自從晏元愷跟在他身邊之後,要說功勞肯定是有的,就練兵這一項功勞,就已經不算小了,可是也沒少給他出餿主意,雖然這些主意確實解了燃眉之急,就比如賣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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