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又在臨時營地盤亙了片刻,待於吉昌將足球拿了過來,路朝歌叫來了那些在營地裏跑來跑去的孩子們,告訴他們要如何踢足球,陪著這些孩子們玩了一會之後,路朝歌就帶著於吉昌回到了涼州軍軍營。


    而路朝歌剛剛和那位婦人的話,很快就傳遍了整個臨時營地,女兒也能分到土地,這可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女兒就是給別人家生的,家境好一些的,養到歲數了就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家境不是那麽好的,賣女兒的大有人在。


    青樓裏說的從小培養的花魁是哪裏來的?不就是這麽來的嗎?


    當這些人知道了涼州的土地政策之後,他們現在看自己的女兒那眼神的都不一樣了,這哪裏是普普通通的女兒啊!這就是家裏的小地主啊!


    路朝歌回到軍營,就開始等待各方傳過來的消息,從現在整個戰場的態勢來看,一切都向著最好的方向在發展,永州方向的鄭洞國已經開始向宛州發起了進攻,一路上相對於路朝歌這邊,他那裏就輕鬆了很多,劉子鈺被殺之後各地算得上是一盤散沙,根本就得不到統一的命令和指揮,而宛州道駐軍將軍手裏的兵力也完全不足以頂住鄭洞國的進攻。


    鄭洞國利用絕對優勢的兵力,僅僅用了三天時間,就攻破了宛州重鎮寧德府,寧德府守軍並沒有過多的進行抵抗,在象征性的抵抗了三天之後,選擇了向涼州軍投降。


    而鄭洞國也是坦然接受投降之後,將這些人直接編入了涼州軍的輜重營,命令他們守備寧德府,隨後帶兵繼續東進,一路殺向了宛州城。


    宛州城作為宛州的大本營,這裏的駐軍算是最多的了,那也不過就一萬多人而已,畢竟整個宛州的準軍也才兩萬人而已。


    鄭洞國在圍困宛城三天之後,宛城駐軍最終還是沒有頂住來自涼州軍的壓力,選擇了開門投降,整個宛州之戰,涼州軍僅僅用了十天時間,就結束了戰鬥。


    而在攻占宛州之後,鄭洞國並沒有進行休整,而是命令聞人鍾鳴駐守宛州,隨後帶領大軍一路東進,準備去支援路朝歌所在的昌州戰場。


    而兗州這邊卻出了一點小小的問題,得了路朝歌許可的陳杞,和晏元愷聯手向兗州軍發動了進攻,隻不過陳杞和他手下的鎮遠軍在進攻中並沒有出多大的力氣,而是看著晏元愷一個人在表演。


    這也是晏元愷之前就製定好的戰術,在損耗大量兵力的同時,保存涼州軍的軍力,可是他沒想到,兗州軍的抵抗意誌能有這麽強,打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他也隻不過是打下了幾座縣城罷了。


    陳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在這麽拖下去,整場戰鬥都結束了,他連小小的兗州道都可能打不下來,那他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為了能盡早結束兗州之戰,陳杞也顧不得當初商議好的計劃了,直接帶著涼州軍發起了瘋狂的進攻。


    兗州軍本來單獨麵對晏元愷的軍隊就已經很吃力了,現在涼州軍又加入了進來,直接就讓兗州軍那捉襟見肘的兵力變得更加缺乏。


    隨著涼州軍的加入,晏元愷這邊的壓力也頓時小了不少,兩支軍隊從兩個方向對兗州軍發動了進攻,隻是短短的幾天時間,陳杞和晏元愷就在兗州城下會師,不過兩方對兗州的歸屬產生了極大的分歧。


    誰都知道兗州作為兗州道的首府,不管是戰略位置還是政治意義都比其他地方更大,不過陳杞和晏元愷都知道不能拖下去,一旦個給了兗州喘息的機會,他們就可以在臨時征募更多的戰兵,雖然這些被臨時征募的戰兵,可能打野戰完全就是送死,但是守城的時候,隻要你沒衝上城牆,他們和真正的戰兵沒有什麽區別,畢竟誰都會扔東西,但凡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那戰弓他們也拉的開,至於準頭……那東西重要嗎?


    最後雙方一合計,一人兩麵城牆,誰先攻進兗州城,這兗州城就歸誰。


    這不就捅到涼州軍的爽點上了嗎?你要說幹其他事涼州軍可能差點意思,但你說打仗搶地盤,你就看涼州軍是不是那個就完事了。


    涼州軍的戰兵就跟打了雞血一般,看的劉子騰的軍隊那是一愣一愣的,也隻有晏元愷知道,涼州軍對地盤的執念有多深,那可是土地是稅收。


    兗州軍僅僅抵抗了一天,兗州城就宣告陷落,兗州駐軍將軍在城頭上抹了脖子,整個兗州軍棄刀投降的人數不足二百,這還是那些重傷的傷兵,但凡這些人要是有點力氣舉起戰刀,估計都抹了脖子了。


    這種場景,別說是晏元愷了,就算是陳杞也多少年沒有見過了,朝廷的軍隊什麽時候這麽不怕死了?


    這邊兗州之戰結束,陳杞立刻命人前往昌州向路朝歌匯報,尤其是兗州軍全員戰死的這件事,他必須匯報給路朝歌,讓他小心自己對麵的朝廷軍隊。


    也就是於吉昌返回大營的第二天,路朝歌連續接到了三封飛鴿傳書,一封是來自鄭洞國的,這一封沒什麽稀奇的地方,就是告訴路朝歌,他已經帶兵開始向昌州方向運動了,而第二封就是來自於陳杞的,他將兗州之戰的全部情況一一匯報給了路朝歌。


    路朝歌對於兗州軍全員戰死的這件事,並沒有過的評價,不管在什麽時候,總是有些人會想著扶大廈之將傾,這些人都是值得尊重的人,哪怕在你的認知裏他是錯的,可是還是那句話,一個忠誠於自己的國家和君王的人,他並沒有錯,錯的隻是這個時代罷了。


    路朝歌也立即給陳杞回了信,讓他將兗州軍所有人的遺體收攏,並分開火化,這些人進不了涼州的英烈園,但是他們也應該有一個體麵的地方安葬。


    而第三封信,就是已經穿過了虎頭山笑了的董成德傳回來的,兩萬涼州戰兵,足足有將近三千人死在了那條小路上,不過好在他們現在已經穿過了那條小路,已經開始著手拿下那兩處軍馬場了。


    路朝歌知道自己這邊也該準備了,按照他的推算的時間,再有兩天時間,董成德就會拿下第一座軍馬場,而後再有三天左右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將一萬七千人全部變成騎兵,那時候他就可以開始向對麵的朝廷軍隊發動總攻了。


    這麽大規模的人員進入了昌州道,附近的百姓不可能不知道,他們當然會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不過就算是散播出去,等這個消息傳到朝廷的耳朵裏的時候,估計也要幾天之後了,也就是利用這個時間,董成德就可以輕鬆的拿下軍馬場,讓自己手下的戰兵可以有戰馬騎,從而開始在昌州道內搞風搞雨。


    眾所周知,涼州軍雖然分騎兵和步卒兩個兵種,但是所有的涼州軍都必須學會騎馬,哪怕你隻學會了策馬狂奔都行,你要是不會騎馬,那你就在預備役裏麵待著吧!


    又過了三天時間,鄭洞國帶著大軍支援了過來,對於鄭洞國帶兵過來,路朝歌也是做好了各種準備的,畢竟在昌州之戰結束之後,這個地方需要大量的兵力駐守,一方麵是威懾南方各地,甚至會直接南下進攻襄州也說不定。


    襄州作為南下重鎮,也算得上是整個南方的屏障了,想要進攻南方就必須控製襄州,因為不管你從北方的那個地方出兵,最後都必須經過襄州才能進入南方,就算是涼州現在占領的永州和江州,就算是攻下了瀘州道等地,一樣要經過襄州道,才能進入南疆等地。


    在鄭洞國趕到之後,所有的條件都已經成熟,白馬軍已經在昌州道之內開始搞事情了,雖然還沒有引起朝廷的足夠重視,不過再有兩三天的時間,朝廷就算是不想重視也不行了,畢竟有一支隨時可能對昌州城發動經過的軍隊在你麵前晃來晃去,是誰心裏也得哆嗦哆嗦。


    而此時的祖錦程等人,也收到了涼州軍進入昌州腹地的消息,這讓他們確定了,確實是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鹿兒口,隻不過他們找了這麽多天,愣是沒有找到罷了。


    這個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想要守住昌州基本上已經沒有機會了,除非是能有奇跡發生,他們能夠在鹿兒口擋住路朝歌和他手下的涼州軍,不過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不知道有多渺茫。


    隨著鄭洞國的到來,涼州軍在鹿兒口的兵力已經接近了四十萬,也就是現在的條件還不成熟,若是現在的時機成熟的話,路朝歌都想帶著著四十萬人直接推了整個南方了。


    不過涼州軍打某個地方從來都不是盲目的進攻的,在開戰之前,涼州的那些官員會詳細的分析這個地方打下來之後,涼州要投入多少才能讓當地恢複民生和經濟,一旦超過了涼州的承受能力,涼州軍會立即停止這次作戰計劃。


    這樣看過去,涼州軍可能會錯失一些不錯的機會,但是也可以保證涼州軍在占領一個地方之後,這個地方能夠迅速的恢複到穩定,不需要再一次的進行平叛之類的事情,也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讓剛剛打下的地盤恢複元氣。


    當然了,這麽做弊端也是很明顯的,就是嚴重的滯後了涼州統一天下的步伐,但李朝宗並不在意,他還年輕,路朝歌也還年輕,涼州的官員也很年輕,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來統一天下,所以完全沒有必要操之過急,這也就是為什麽,就算是涼州已經有了這麽大的絕對優勢,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去統一這個天下的原因。


    此時的路朝歌,將涼州的眾多將軍集結在了中軍帳,再有幾天的時間,他就要對鹿兒口發動最後的進攻了,從趕到鹿兒口,也就用石頭砸了對麵一天,剩下的時間路朝歌和涼州軍倒是更像是防守的一方,被朝廷的軍隊偷襲了三次。


    路朝歌把這些人叫到一起其實也不是要布置任務,他單純的就是告訴所有人,這個昌州和以前打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這裏可是由皇帝在。


    很多東西都是需要注意的,雖然天下人都知道李朝宗要反,但人家李朝宗和路朝歌依舊以大楚忠臣自居,甚至這次進攻昌州,打的都是恢複大楚正統的這個旗號,而不是什麽清君側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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