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一致反對,他那兩筆字實在是太醜了,你說你說給人家,以路朝歌的身份,他寫的字肯定要裱起來,然後掛在正堂最顯眼的地方,不管是誰到了柳家,那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路朝歌的字。


    最後,一幫人研究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好主意來,要說好東西涼州自然是不缺的,可是一時半刻也不可能送到路朝歌手裏啊!


    “我聽說,就是聽說哈!”鄭洞國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一般,說道:“柳家老爺子,也就是現在的柳家的家主,比較喜歡書畫大家青石先生的畫作,你要是能弄到也行。”


    “青石先生?”路朝歌好奇的問道:“誰啊?”


    “書畫大家。”李存孝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開口道:“算得上大楚山水畫的大家,他畫的山水畫有價無市。”


    “存孝,你怎麽知道的?”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基本素養基本素養。”李存孝笑著說道:“作為未來最大的紈絝子弟,這些都是基本常識。”


    “也對。”路朝歌點了點頭,道:“這人還活著不?”


    “活著啊!人家都九十多歲了。”李存孝說道:“你家正堂懸掛的那幅山水畫,就是青石先生畫的,你那幾把折扇的扇麵,也是青石先生畫的,你家庫房裏還有不少青石先生的畫作呢!”


    “那也不值錢呐!”路朝歌說道:“關鍵是我什麽時候收藏這些東西了?”


    “我爹給你的啊!”李存孝說道:“不過估計你也沒正眼看過,你又不好這些東西。”


    “那我現在去哪弄這東西去?”路朝歌沒好氣的說道:“難不成我還派人去長安城取啊?”


    “所以,你這個時候應該去求求我弟弟。”李存孝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道:“在你兒子的腰間,有一把折扇,那把折扇的扇麵就是青石先生的作品。”


    “那不就好辦了嘛!”路朝歌說道:“有了這個咱不就算是有了敲門磚了嘛!”


    “於吉昌,你們幾個先去西江城。”路朝歌說道:“該買的東西還是要買的,不能讓人覺得咱小氣了不是。”


    “是。”於吉昌應道。


    待於吉昌帶人離開之後,路朝歌看向了魏東亭,道:“要是老唐不把這件事說出來,你是不是準備這輩子就不成親了?你真想你老魏家斷子絕孫啊?”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不成親不要緊,難道人家柳家大小姐還不嫁人了?”鄭洞國說道:“那娘們也二十好幾了,嫁人那也是遲早的事,你要是在晚點說,保不齊人家就成了別人的媳婦了。”


    廖泰初和石康樂兩人,看著路朝歌和一眾將軍有說有笑的,他們也是十分羨慕,當年的紅杉軍也是這樣,可是隨著林成祖的地位越來越高,他們的感情也就變淡了,或者說是變味了,再想找到曾經的那種感覺已經很難很難了。


    “我有個疑問。”石康樂開口道:“我想知道,為什麽柳家那姑娘都這麽大了,還沒嫁出去?”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唯一沒愣住的也就是路朝歌了,畢竟他娶周靜姝的時候,周靜姝也二十多歲了。


    “沒遇到合適的唄!”路朝歌說道:“我媳婦嫁給我的時候,也二十多了啊!這也沒什麽好奇的吧!”


    “據我所知,你和你夫人可是早早就定了親的。”石康樂說道:“那他就算是三十歲嫁給你也不算什麽大事,關鍵是這姑娘還沒定親,你們就不想想?”


    “不應該吧!”鄭洞國說道:“我看著挺正常一個姑娘啊!沒覺得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到了西江城,你還是叫人打聽打聽吧!”石康樂說道:“不一定是身體上有什麽缺陷,保不齊是性格上的原因,打聽清楚再去也不遲。”


    “有道理。”路朝歌點了點頭,道:“這可是咱家東亭一輩子的大事,得謹慎才行。”


    “我不管他有什麽缺陷。”魏東亭說道:“我一定要娶她為妻。”


    “好小子,你有種。”路朝歌衝著魏東亭豎起了大拇指,道:“我就喜歡你這性格。”


    一眾人說說笑笑的就趕到了西江城,此時的西江城早已恢複了戰前的模樣,百姓們可不管誰統治了這裏,他們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路朝歌安排好了軍隊的駐紮,隨後就帶著人進了城,鄭洞國早就叫人安排好了一切,路朝歌先安頓好了廖泰初和石康樂以及家眷,隨後就去了鄭洞國的臨時府邸。


    “剛才在路上,有些話我當著他們的麵沒敢問。”在去鄭洞國府邸的路上,鄭洞國終於是找機會問出了他之前當著廖泰初和石康樂的麵沒有問出的問題:“你是不是和林成祖說了什麽話?”


    “對啊!”路朝歌笑著說道:“林成祖這個人現在疑心病很重很重,我就是在他心裏種了一顆小小的種子,就看他會不會順著我的意思去想了。”


    “你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鄭洞國問道。


    “對啊!”路朝歌說道:“我還和卓彬炳說了一些話呢!這兩個人能不能鬧出點幺蛾子,就看林成祖想不想動卓彬炳了,或者說卓彬炳的野心夠不夠大了。”


    “你還真是到什麽時候都不讓人消停啊!”鄭洞國笑著說道:“那你的意思就是,隻要紅杉軍那邊有情況,我就帶兵撲過去唄!”


    “當然了。”路朝歌說道:“泉州福州兩地和乾州贛州不同,他們已經被林成祖統治的時間太長了,不管他對那些百姓是好還是壞,百姓們已經認可了他們的存在,要是貿然出兵,我們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行,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等他們自己出問題,然後我們在出手,這樣我們就能用最小的損失,將利益最大化。”


    “你倒是好算計。”鄭洞國笑著說道。


    “若是老劉家那兩個兄弟進攻泉州和福州,我們要不要動手?”魏東亭問道。


    “當然了。”路朝歌說道:“若是老劉家兩兄弟率先動手,我們肯定不能就這麽看著啊!但是動手也要抓住時機才行,避免變成紅杉軍第二。”


    “那就看看是劉家兩兄弟先動手,還是卓彬炳忍不住先動手。”鄭洞國笑著說道。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到了鄭洞國的府邸,魏東亭等人先後告辭離去。


    進了鄭洞國的府邸,鄭洞國的夫人鄒奚瑤挺著肚子等在了門口,路朝歌一看這架勢,趕緊讓周靜姝過去攙扶著點,周靜姝和鄒奚瑤的關係不錯,畢竟兩人認識也算是有一段時間了,在長安城的時候經常坐在一起喝喝茶什麽的。


    “幾個月了?”路朝歌看向鄭洞國問道。


    “還有兩個月就生了。”鄭洞國笑著說道:“郎中說這次可能是雙生子。”


    “看這肚子,跟我媳婦當年懷孕的時候差不多,應該是雙生子沒錯了。”路朝歌說道:“恭喜你啊!”


    “你和你媳婦不準備在要一個了?”鄭洞國笑著問道。


    “我隨緣。”路朝歌說道:“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反正我現在兒女雙全,不強求了。”


    “兄弟。”就在路朝歌和鄭洞國說話的功夫,跟著進來的路竟擇三兩步跑了出去,和不遠處的鄭莛籍抱在了一起。


    路竟擇的記性不錯,倒是還記著鄭莛籍,但是鄭莛籍明顯已經忘了路竟擇這個人了。


    “你是不是都忘了他是誰了?”鄒奚瑤笑著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問道。


    鄭莛籍一臉迷茫的看向了自己的母親,鄒奚瑤指了指他腰間掛著的木刀,道:“還記得這是誰送你的嗎?”


    鄭莛籍頓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到底還是想起了眼前這個人是誰。


    兩個小家夥相認之後就跑開自己玩去了,而李存孝也是個閑不住主,來到一個新地方,他自然要出去溜達一圈,跟路朝歌說了一聲之後,就帶了兩個隨從離開了。


    一眾人進了正堂,鄭洞國叫人上了茶,還特意給路朝歌弄了一個大茶壺過倆,就路朝歌那點習慣,涼州上下基本上就沒有人不知道的,你見過人家上街,手裏捧著一個紫砂壺的,你見過拎大茶壺的嗎?


    他路朝歌就是那個拎大茶壺的,什麽貴族氣質,在路朝歌看來那就是狗屁,他過得舒服就行,管別人怎麽看呢!


    “我聽說你和那個柳蘇夏是好友。”路朝歌看向了鄒奚瑤說道:“她到現在還沒嫁出去,是什麽原因?”


    “少將軍這是對柳家姑娘有興趣了?”鄒奚瑤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可別亂說哈!”路朝歌說道:“我是堅定的一夫一妻支持者,主要是魏東亭他對柳家姑娘一見傾心,我這不想著,我們那個魏將軍都快三十了,還沒成親呢!我幫著當一回媒人嘛!”


    “怎麽回事啊!”鄒奚瑤笑著說道:“柳姑娘其實沒什麽不好的,就是她那脾氣有點大。”


    “有多大?”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有多大我說不好,但是怎麽看都不像是個大家閨秀。”鄒奚瑤說道:“之前很多人都去柳家提過親的,她……她把人家都給打出去了。”


    “你確定是她打出去的?”路朝歌好奇道:“她功夫很高很高?”


    “鄭洞國打不過她。”鄒奚瑤看了一眼鄭洞國說道。


    “媳婦,你上。”路朝歌看向了周靜姝,說道:“我估計在涼州之內,能對付他的也就你和大嫂還有二姐了,現在大嫂和二姐不在,就得你上了。”


    鄭洞國都打不過的女人,路朝歌估計了一下自己,估計也夠嗆,他和鄭洞國屬於五五開的那種,當然不是打生打死的那種打,若是打生打死的打法,路朝歌能略微占一點點優勢,但優勢也有限。


    “倒是可行。”鄒奚瑤笑著說道:“靜姝的本事我雖然沒見過,但是我倒是聽別人提起過,想來應該是能對付柳姑娘的,但是……”


    “但是什麽?”路朝歌好奇的問道。


    “說白了那是魏將軍和柳姑娘的事,就算是靜姝打贏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啊!”鄒奚瑤說道:“其實我覺得還是得看魏將軍抗不抗揍,大不了就讓柳姑娘打唄!打累了也就不打了,你說是吧!”


    “那萬一給魏東亭打死了怎麽辦?”路朝歌呲著牙說道:“那可是老鄭麾下的領軍將軍啊!”


    “要想抱得美人歸,你總要付出點代價嘛!”鄒奚瑤笑著說道:“要不得到了也不知道珍惜。”


    “老鄭娶你的時候付出啥代價了?”路朝歌說道:“我娶我媳婦的時候也沒有什麽代價啊!”


    “和你一樣啊!”鄒奚瑤笑著說道:“這輩子也不能納妾啊!這個代價還不大嗎?”


    “要不你幫幫忙,去和柳家姑娘商量商量,讓魏東亭一輩子不納妾行不?”路朝歌說道:“要是這個條件,魏東亭肯定蹦高答應。”


    在路朝歌的觀念之中,一夫一妻是最基本的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麽代價,至於說鄭洞國,估計也不算什麽代價,鄭洞國和路朝歌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多多少少也被路朝歌影響了一些,不納妾這種事對於鄭洞國來說也算不得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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