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情況打探的如何?”


    沒錯這黑衣人正是李存義,而問話的這人不言而喻正是來自範陽郡的田通,裏麵還有一位左臂空蕩蕩的朱力。


    “田兄、朱兄,情況我已經打探的差不多了,應該是長生殿的那群人在城內釋放了一頭金丹末期的熊妖;


    據說平東使劉向陽差點就被黑熊斬殺了,可是在關鍵時刻卻被範陽郡的安南使給救下來了,那頭黑熊也被其給斬殺了。”


    這時陸飛蓬也已經從後麵悄悄摸摸的摸上來了,隻見他身輕如燕般的翻過院牆繞到房子後麵,附耳與牆壁上、身上靈力運轉與雙耳之上盡心凝聽。


    下一刻一道令他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進耳中,可是接下來的談話卻令他十分震驚。


    “果然是長生教那群以人飼妖的妖人……”


    什麽?


    聽到這裏時、陸飛蓬心中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湧,他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以人飼妖!


    原本他緊握七星刀的手已經做好了隨時拔刀的準備了,可是就是這句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這群人的落腳之地了,那就不急於一時抓捕這群人,先等等看。


    聽了一會,陸飛蓬也算是搞明白了,寧台鄉暗地裏共有三方勢力存在。


    一個是血紅盟、一個長生教、還有一方勢力就是眼前房中的這群人。


    他們出自奪命殿,從他們談話的內容來看,眼前這群人應該就是劉遠思的上線。


    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似乎接近了尾聲,陸飛蓬這才悄悄的向後退去。


    而在城東的某個民房之中,楊凡同樣也在聽老吳白天打探到關於昨日的事情。


    當他得知長生教竟然不知不覺間在私底下培養出了一名金丹末期的黑熊後頗為震驚。


    要知道、他也隻是培養出了兩頭合體玄魔,而他們合體之後也僅有金丹初期的修為。


    “哈哈哈……”


    在得知長生教那頭金丹末期的黑熊被安南使一擊斬殺,他們滅城的計劃也隨之破滅之後,楊凡發出一道幸災樂禍的敞懷大笑聲。


    回到住處的陸飛蓬,先是從金色空間中取出了一瓶千年靈液來。


    沒錯、今日又到了他服用靈液突破修為的日子了。


    隨著靈液境的修為在不斷的穩步提升,此時再服用千年靈液已經不足讓他心情激動了。


    陸飛蓬古井無波的服用下靈液,然後運轉功法。


    良久、他丹田內又分化出了一攤靈液。


    在修為突破的刹那、陸飛蓬掙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縷精芒,下一刻一道喃喃自語聲自他口中發出:


    “靈液境五層!”


    隨後他又閉上雙眼開始熟悉體內暴漲的靈力。


    豎日、陸飛蓬一身白色瓊衣,胸口處繡有一個大大的南字;


    一個由銅環打造且上麵還有雕龍畫鳳的腰帶係與腰間,在腰環上還掛著一枚玉佩。


    在玉佩上正麵刻了一個大大的南字,玉佩背麵是一個則有一個平字;


    而在平字下麵還有一個稍微小一點的字,這個字是一個小小的陸字。


    沒錯,這身白袍、銅環和玉佩正是平南使的身份象征。


    當陸飛蓬走進司府辦公大廳的刹那,立馬就引起了所有巡察衛們羨慕的目光。


    “好一個英武不凡的俊俏少少年郎。”


    這是此時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陸飛蓬先是朝王雨石他們那裏看了一眼,隨後麵無表情的朝獨屬於平南使的書房走去。


    霎時間、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浮現在眾人心頭,這種感覺仿佛是陸飛蓬自帶氣場一般。


    剛進入自己的房間後沒多久馬金寶就來通知他平北使來了,司府要宣布平北使的任命。


    至此、屁股都沒坐熱的陸飛蓬隻得再次屁顛顛的朝外走去。


    “馬兄、這新來的平北使你看了沒有?”


    馬金寶小聲道:


    “陸大人、這人似乎不怎麽好說話。”


    兩人此時的稱呼已然有了改換,雖然陸飛蓬對馬金寶的稱呼不變,他也要求馬金寶依舊喊他陸兄弟,可是馬金寶不同意,他在巡查司任職總管多年,深知這種低級的錯誤犯不得,於是他便改口叫陸飛蓬一聲:“陸大人”


    因此兩人之間各稱呼各的,似乎兩人之間的情義也因此拉進了幾分。


    在馬金寶的帶領下,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四使議事的地方。


    此時正有四人盤膝在蒲團上,陸飛蓬的目光重點落在了一名約三十上下的青年人身上。


    這人如陸飛蓬一般,身著三階巡查衛的製袍。


    在陸飛蓬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的目光也在毫無遮攔的打量起陸飛蓬來。


    兩人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對視在一起,從對方的眼眸中,陸飛蓬從這人身上察覺到了一絲桀驁不馴的氣息。


    而與陸飛蓬對視的那人則是毫不客氣的在陸飛蓬渾身上下打量起來。


    下一刻、一道略帶輕浮的聲音自這人口中傳出。


    “你就是剛上任的平南使陸…陸什麽來著?”


    此話一出、徐公公和劉向陽兩人眉頭一皺,似乎這位平北使對他們巡查司意見很大呀!


    此時空氣中似乎充滿了火藥味一般。


    “俊才!”


    下一刻、沈長明那略帶嗬斥的聲音傳了出來。


    沈長明望向那名青年,眼中滿是責備。


    隻見陸飛蓬朝沈長明擺手道:


    “無事大人。”


    隨後他又朝那青年道:


    “陸飛蓬。”


    這時沈長明連忙從蒲團上站起身來,隻見他擋在那青年人身前,對其餘幾人介紹道:


    “嗬嗬、俊才隻是聽說了陸大人的事跡令他觸動很大,讓你們見笑了。”


    說著沈長明這才向那人揮手道:


    “俊才來。”


    那青年人這才站起身來走向沈長明身邊。


    而劉向陽跟徐公公兩人相視一眼,畢竟就連沈長明這個主官都起身了,他們也不得不站起身來。


    沈長明這才伸手朝那來人介紹道:


    “這是胡俊才,也是你們寧台鄉新上任的平北使。”


    接下來由劉向代表整個巡察司向胡俊才表示歡迎。


    “胡大人恭喜恭喜。”


    “這位是平東使劉向陽,這位是平西使徐公公,這位是平南使陸飛蓬。”


    胡俊才也一一向三人打招呼。


    “好了,咱們也出去吧,畢竟外麵的人都在等著呢,有什麽事等接下來宣布完俊才的任命再說。”


    由於昨日剛為陸飛蓬宣布過任命,所以胡俊才的任命也是一切從簡。


    宣布完胡俊才的任命後,他們再次回到了議事廳。


    此時寧台鄉的四使也終於再次齊聚,隻不過已不再是原本的四人。


    他們先是向沈長明匯報了下寧台鄉的近況,待一切商議完畢之後,沈長明朝他們四人道:


    “你們寧台鄉最近很不太平啊,這樣吧、以防萬一我看我還是在這裏逗留三天吧。”


    “如此就勞煩沈大人了。”


    散會後,陸飛蓬找到了劉向陽。


    “陸大人有什麽事嗎?”


    正準備回去繼續療傷的劉向陽大為不解的看向陸飛蓬。


    雖然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正常了,可依舊不能調動大量法力,想要如此,估計還要恢複一兩天。


    “劉大人是有些事要和你說,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吧。”


    言外之意就是接下來的談話有些重要,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好、去我書房吧。”


    兩人就此離去。


    這一幕恰巧落在了胡俊才的眼中,對此胡俊才嗤之以鼻,滿臉不屑的說道:


    “且、這才剛當上平南使就想要找靠山了,終究還是小地方出來的沒見過世麵。”


    “劉大人你傷勢如何?”


    “已無大礙、在休養一兩天便可痊愈。”


    路上兩人邊說邊聊,很快就來到了劉向陽的書房。


    走進去後、劉向陽啟動了房間中的小型隔絕陣法、隨後這才看向陸飛蓬道:


    “好了陸大人、我已經開啟陣法了。”


    言外之意就是有什麽事你可以說了。


    “是這樣的劉大人,我之前不是向你說過城中有兩個邪教的事情嗎?”


    劉向陽點頭道:


    “是的、為此我還專門向上麵詢問過了,可是卻沒有後得到上麵的回複。”


    “其實城中暗地裏有三股勢力。”


    “什麽!”


    劉向陽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滿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陸飛蓬。


    過了一會這才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見此陸飛蓬這才繼續說道:


    “沒錯的,培養魔族的血紅盟,訓練妖族的長生教,最後一個則是奪命殿。”


    “陸大人、這奪命殿是幹嘛的?”


    “奪命殿散落在大齊各地,所謂的是專門扼殺各地還未成長起來的天才。”


    “砰!”


    劉向陽一掌拍碎了身前的石桌,麵容有些猙獰起來。


    “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難不成還想謀反不成?呼呼呼……”


    說完他又劇烈的喘起粗氣,此時他舊傷未愈,身體還經不起很大的刺激。


    隻一會、劉向陽便從憤怒中恢複了理智,他看向陸飛蓬道:


    “陸大人此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其實這也是他心中頗為疑惑的地方,要知道這些消息就連他這個在寧台鄉任職十幾年的平東使都不知道,那陸飛蓬這個才剛來寧台鄉不到一個月的新人是如何知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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