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門外,下午之時,一行隊員在王雨石和陸飛蓬的護送下,一同回到了村口。


    這些隊員站在禁魔門外,每人的臉上都掛著彷徨無助的表情,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對未來的迷茫。


    放在平時廣場上早已站滿了隊員喧鬧紛紛了,此時站在廣場上的人還不足平時的一半。


    現場的氣氛十分壓抑,隊員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隻有一人有些例外,這人就是逗飛的二哥陳明。


    找你回到村口之後,陳明的臉上很快變得不自然了起來。


    目光更是不停的在廣場上來回掃視,他似是在尋找著什麽。


    然查看了良久,他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時臉上不由得出現了一絲焦急。


    於是他連忙小跑向站在禁魔門外的陸飛蓬。


    “二哥,你有什麽事嗎?”


    陸飛蓬麵帶不解的看向滿臉焦急的陳明。


    陳明再次朝四處打量了一陣之後,這才緊張的低聲朝陸飛蓬詢問道:


    “飛蓬你知不知道逗飛去哪了?我怎麽沒有見到他呀?他不會出事了吧?”


    原來是這事呀,聽明白緣由後,陸飛蓬先是給了其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後這才朝陳明說道:


    “二哥,逗飛沒事的,隻是受了點傷……”


    “什麽?”


    這邊陸飛蓬話還沒有說完,耳邊便傳來了陳明的驚呼聲。


    這道聲音在現在如此詭異的氛圍下,顯得十分突兀。


    果然、在這道聲音發出後,立馬就引起了所有隊員們的矚目。


    “額!”


    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陳明抬頭掃視一圈後,心中不免有些尷尬,於是他連忙轉身背對著一眾隊員。


    做完這一切之後,陳明這才小聲不好意思的朝陸飛蓬詢問道:


    “飛蓬,之前你說逗飛受傷了,到底怎麽了?”


    “二哥你不用擔心,逗飛沒事的,隻是被魔兔在大腿上抓了一點皮。


    況且當時我就在場,我當場就已經給逗飛清除了體內的魔氣,服下了療傷的丹藥。”


    “呼……”


    聽到如此,陳明那懸著的心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飛蓬你說逗飛為何如此不小心呐!”


    聽到陳明的抱怨之語,陸飛蓬一想,還真是如此。


    若是逗飛當時往天上看的時候,多分心注意下周圍的動靜,也不至於被魔兔近身了還不自知。


    若非自己的提醒,今日逗飛估計真的要涼……


    他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口上卻是說道:


    “二明哥你不用擔心,逗飛隻是受了點輕傷,估計明日就能來上值了。”


    “哦?是這樣的嗎?”


    陳明對陸飛蓬的所言,心中還是有些狐疑。


    他以為陸飛蓬這是在怕自己擔心,這是在寬慰自己。


    陸飛蓬心中暗罵:


    “瑪德、說真話還沒人相信,你說這理到哪說去!”


    不過麵上仍是無奈道:


    “是的二哥,你要是不信我說的話,那你等下下值了回家一看不就行了嗎?”


    “嗯,如此我便放心了,飛蓬、那我便先回隊伍中了。”


    “當…”


    在陳明回到隊伍沒多久,一道悠揚的鍾聲,似是穿過禁魔門的光幕,傳到了村外的廣場上。


    這道鍾聲讓原本一副無精打采、滿臉沮喪的隊員們,麵上多了一絲渴望。


    他們渴望快點回到家中,回到自己父母、妻子、兒女的身邊。


    聽聽父母的嘮叨、聽聽妻子的抱怨,又或者是兒女的那聲清脆稚嫩的“阿爹”。


    這些在平時再正常不過的言語,對此時這些剛剛經曆過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隊員們來說,卻是他們對未來的渴望。


    這不是一句句嘮叨、也不是一聲聲抱怨,這對他們來說


    這便是“親情”


    這便是“愛”


    這便是“家”


    唯有愛的光輝,才能感化這群鋼鐵一般鐵骨錚錚的男漢子。


    也隻有這般,才能讓他們那顆失去對未來活下去的信心、無比彷徨的心髒,得到一絲寬慰。


    鍾聲過後,陸飛蓬抬腳便要邁入光幕內。


    也就在這時,他卻注意到在他一旁站立的王雨石卻是無動於衷。


    “王隊長?”


    陸飛蓬收回邁出去的腳,朝王雨石打量了一下。


    在陸飛蓬頭來的目光下,隻見原本還站在原地有些淡漠的王雨石,此刻在陸飛蓬的注視下,他那孤傲的目光下,竟然罕見的出現了一絲不自然的躲閃。


    “什麽情況?”


    陸飛蓬隻覺有些驚奇,於是他連忙看向王雨石。


    在陸飛蓬的注視下,王雨石的心弦立馬便緊繃了起來,隻見其目光有些躲閃、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個…那個什麽,我我就不去了,我要、我要、要……”


    話說了一半就卡殼了,於是王雨石連忙朝四處掃視,卻四周在正常不過了,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掃來掃去卻發現什麽都沒有,不、不對,還有一群隊員。


    “什麽?王隊長你說什麽?”


    這下是徹底勾起了陸飛蓬的好奇之心了。


    隻聽王雨石再次開口說道:


    “你去了解測陸隊長,我還要留在原地保護隊員們,別回頭再冒出來隻漏網之魚的魔兔就麻煩了。”


    “嗯,王隊長說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就有勞王隊長了,那我先過去交接了。”


    說完後,陸飛蓬便不再理會王雨石,轉而直接邁步走進了光幕中。


    陸飛蓬也算是看出來了,王雨石這哪裏是要保護隊員的安危,他這分明是不想和劉元思搭話而已。


    今日陳東升不在,二王雨石與劉元思兩人又互相看不對眼,所以王雨石也懶得搭理劉元思。


    “呼…”


    親眼看到陸飛蓬的身體消失在光幕後,王雨石那顆緊繃的心弦終於得到了緩解。


    “劉隊長、王村首。”


    “陸隊長”


    雙方打過照麵後,劉元思便朝陸飛蓬詢問道:


    “陸隊長、今日之事兩位老大人已經提前告知我了,不過有些細節方麵,我還有些不懂的地方,要向陸隊長你核實一下。”


    陸飛蓬朝劉元思伸手示意道:“你說。”


    “是這樣的路隊長,有些事情我有些好奇。


    我聽兩位老大人說,之前你在幾十隻魔兔的合圍之下,不但毫發無損,還幹淨利落的解決了十幾隻魔兔是嗎?”


    “嗯?”


    聽到劉元思的問話之後,陸飛蓬心中下意識的對其起了戒備之心。


    這不是他刻意所為,僅僅是下意識間的表現。


    陸飛蓬有些想不明白,劉元思這哪裏是向自己了解情況的?這分明就是在了解自己的實力呀。


    不過對此,陸飛蓬可謂是絲毫也不關心對方的所為,實在是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自信歸自信,可這並不代表著他自負,他才不會傻乎乎的把自己的真正實力告知呢。


    哪怕這個真正的實力,是隱藏的真正實力也不行。


    “嘿嘿…”


    想到這裏,陸飛蓬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劉元思。


    見陸飛蓬並不做聲,對於其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劉元思也全然當做不在意。


    而是略帶歉意的朝陸飛蓬道:


    “若是這個問題有些冒昧的話,那我便不問了。


    還請陸隊長不要往心裏去,我隻是對魔兔群的實力有些好奇。


    畢竟我們都要外出巡邏,若是遇到魔兔群了,我也可以根據你的描抒,來判斷自己對上魔兔群的真正實力在哪裏。”


    “哦、是嗎?”


    聽聞此話,陸飛蓬便胡謅道:


    “劉隊長不必介意,我隻是不知一時該如何對你說才對。”


    “哦?此話怎講?”


    劉元思話語中透露出自己對於魔兔群實力的渴望。


    “咳咳……”


    陸飛蓬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這才開口道:


    “是這樣的劉隊長,我是對付活魔兔群不假,但是我哪有你說的那般凶猛?


    劉隊長你可能是對我有所誤解,我並沒有你所說的那般誇張。


    說實話,之前麵對魔兔群的時候,若不是王隊長頂在前麵,我早就被魔兔們給追了上來,給大卸八塊了吧。”


    劉元思看向陸飛蓬的目光有些狐疑,整張臉上寫著的都是不信:


    “不是吧陸隊長?我怎麽聽說你被幾十隻魔兔圍攻,之後當場你就斬殺了十幾隻魔兔呀?”


    “哈哈哈……”


    陸飛蓬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這才一臉鄭重的看向劉元思道:


    “那劉隊長你肯定是聽錯了,我哪有那般本事?你若是說我斬殺的魔兔,加起來一共有十幾條腿的話,那我也無話可說。”


    說到這裏時,陸飛蓬還裝出一副誇張至極的表情出來。


    這不得不讓劉元思對自己聽到的話生出一股狐疑的念頭,心中想道:


    “難道真的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有隊員敢在兩位老大人麵前誇大其詞不成?”


    不過他又想到,似乎還有一人能夠說出當時到底發生了何事,那人就是王雨石。


    隻不過他與王雨石那廝素來就八字不合,兩人互相的看不順眼。


    此時就算自己拉下臉來,親自去找上他去,詢問當時當地發生了何事。


    王雨石也肯定不會告知自己當時到底發生了何事的。


    “王隊長你是從哪裏聽說我很能打的?我怎麽不知道呀?”


    ……


    還是村首王慶平適時的站了出來,提醒了兩人一句:


    “咳咳、那個啥,咱們要不要先交接呀?”


    雖然他也很想知道,劉元思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是天色真的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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