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沒關係。”金越將手中的飲料扔給程朝辭,“這隻是一個承諾而已。”程朝辭下意識接住飲料瓶,但沒有打開喝,主要他也不清楚裏麵有沒有加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金越走了,趕在衛灼到來之前。他想要買的東西在前幾天就買好了,而現在驚動了軍方,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衛灼趕到的時候先是緊張的把程朝辭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在確認沒有外傷之後,又拉去治療倉,確認體內也沒有被放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後衛灼才長出了一口氣。程朝辭把他們的對話原原本本告訴了衛灼,隨即問道:“他說的計劃,你這邊清楚嗎?”“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最近幾大星盜團似乎有合作的意向。”衛灼幫程朝辭重新穿好衣服,“最近前線也在戒嚴,星盜對於邊防的騷擾似乎變多了。”而且金越居然會出現在防守嚴密的首都星,看樣子首都星軍方的蟲也不是全然幹淨的。星盜的勢力在這幾百年來發展的越來越迅猛,但由於他們極其分散,主要根據地也不穩定,所以一直沒法徹底殲滅,而這次星盜之間的合作對於蟲族來說很危險,但也是一次機會。對於星盜一網打盡的機會,但這個時候還得防備其他種族可能會對蟲族發動攻擊。“金越腦子是傻了點,但是對於戰鬥指揮部署方麵非常有天賦。”衛灼無奈的歎氣,“他當年在軍校的時候綜合成績是第一。”“軍校學生?”程朝辭這倒是沒想到,主要金越行事作風沒有一點軍校出來的影子。“對,在他對自己雄父和雄子兄弟出手之前是軍雌預備役,後來的事您也就知道了。”衛灼陪著程朝辭往回走,“好像他以前的性格也不是這樣,應該是某次被追殺的時候受了傷,腦子出了問題,然後性格有了很大的變化。”金越比衛灼大了有七歲,不過作為曾經的年紀第一,和蟲族罕見的s級雌蟲,他們還是有過交集的。金越這家夥原來十分守規矩,也不喜歡笑。雖然板著個臉但是蟲不錯,有什麽東西問他,他也能很耐心的講解。再加上比較少見的金發和純金色的豎瞳,當時好像還有一兩隻雄蟲對他有意思。後來在對自己的雄父和兄弟出手之後,他變得有些憤世嫉俗,但依舊不怎麽喜歡說話,喜歡笑,整隻蟲都陰沉沉的。後來有一次,他在一場大爆炸中死裏逃生,沒有蟲知道他是怎麽逃出來的,但是那時候他受了挺重的傷。金獅團的下屬似乎想要篡位,結果最後那個下屬死了,金越贏了。之後金越就變成這個鬼樣子了,特別張揚,還喜歡笑,雖然那笑容代表的意義不怎麽美好。而且原本的情商也丟的一幹二淨,也更加的不要命了。上次越獄他就是把炸彈給藏在了嘴裏,正常蟲有把那種玩意兒藏在嘴裏的嗎?“他是個很危險的蟲。”衛灼道,“這是我的失職。”“不不不,跟你有什麽關係,我之前就遇見過他,忘記告訴你了。”程朝辭想了想,“那他會因為我往他後腦勺怕了一下記恨我嗎?”“……您拍他後腦勺了?”“對,我當時就著急著出來,看他被嚇到了,走出來的時候給他後腦勺來了一巴掌。”效果不錯,反正他在自己跑出來一段時間之後才跟著追出來。“應該沒事。”金越那家夥要是真計較的話可能就不管不顧的動手了。衛灼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程朝辭的身上。在接到電話的時候衛灼很害怕,甚至都顧不上對於金越的憤怒。那陣害怕和緊張到現在還沒褪去,血液裏似乎有什麽壓抑已久的東西要衝破束縛。如果當時金越那個瘋子真對程朝辭出手了會是什麽樣?那衛灼估計自己會一隻追到他們金獅星盜團的根據地,什麽上級的命令,什麽恪守紀律,都是放屁,他會把金越那個神經病扯的雞零狗碎,扔太空裏當太空垃圾。如果真這樣做的話,他估計也會被星盜圍攻,最後大概率也回不來了。不回來就不回來了吧,程朝辭要真出事了。那自己再蒼白無趣的過個一兩百年也沒什麽意思。原先那二十多年就活的稀裏糊塗,好不容易的在垃圾星裏挖出來一個大寶貝,好不容易自己的蟲生似乎被點亮了,每一天都好像變得有意思了,都變得讓蟲期待了。如果有一天他撿到的寶貝被蟲給毀了呢?那大家就都別活了,反正再活著也就那麽回事。作為一名成年的軍雌,衛灼當然知道自己當時那樣的想法代表什麽。在不知不覺,不,並不是不知不覺,衛灼很清晰的感覺到程朝辭在他心裏占的位置越來越大,連一些邊邊角角的給擠占滿了。衛灼不清楚程朝辭對自己來說到底算什麽,隻知道他真的很重要。重要到隱隱約約的淩駕在了衛灼心中製定的規則之上。“不找我麻煩就挺好,我反正拍爽了。”程朝辭笑的挺開心,其實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更想把那個金毛揍一頓,不過體能跟不上,隻能算了。“其實要不是有衛少校我也橫不起來。畢竟那個金越看著挺忌憚你的。”程朝辭扭頭去看衛灼,卻發現衛灼盯著自己發呆,“怎麽了?”“不,沒什麽。”就是覺得小雄子笑的怎麽這麽好看呢?好看的就連他心底的忐忑的情緒都被安撫了。這一刻,某位從來不懂浪漫軍雌忽然道:“我,我能和您拍個照片嗎?”想要把雄子的照片留存在光腦裏,最好設置成壁紙。“可以啊。”程朝辭無所謂,隻不過被衛灼一問,才反應過來自己和衛灼也壓根沒個合照。並沒有精心選景,就兩隻蟲站在一起,然後看著光腦攝像頭,拍了一張。效果嘛,大概因為是衛灼拍的,並不是太好。程朝辭笑的像個反派,哦,這可能和他自身的氣質有一定的關係,不過衛灼的技術也有很大的加成。至於衛灼自己,也在笑,但那種笑容就是很像……怎麽形容呢。大概就是小時候被家長帶出去拍照,家長要求笑,隨後擠出來的那種牽強虛假的笑容。程朝辭覺得衛灼偶爾露出的笑容就特別好看,燦爛,銳利。但拍照的時候明顯是緊張了,想要笑的好看,但是沒經驗。不過衛灼挺喜歡這張照片,程朝辭眼看著衛灼暗戳戳把這張圖設置成壁紙,忍不住道:“要不再拍一張吧。”這張實在看不出什麽柔情蜜意,感覺像是一個變態綁架了一名無辜路蟲,拍照片打算寄回去威脅路蟲家裏蟲,還硬逼著讓路蟲笑。變態是程朝辭,無辜路蟲是衛灼,雖然就體型來說,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用再麻煩雄子了。”衛灼很識趣,程朝辭雄子能陪他拍照他就已經很高興了,不奢求更多,而且衛灼覺得這個就拍的挺好的。“……成吧。”程朝辭眼看著衛灼還把照片放大了些,哦,把程朝辭的臉放大了些,感覺,咳,很微妙。很羞恥,但還是有點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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