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剛才太緊張了,注意力沒有放在這個上麵,為什麽他們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蛋殼形保護罩,而衛灼他的就是粉紅色,還有紅色小心心呢?這玩意兒和衛灼的氣質好違和。“清理完其他的星盜之後迅速去找周落落雄子。”衛灼若無其事的繼續道,“現在周落落雄子身邊應該還有星盜。”因為害怕不是所有雄蟲都被關在一個地方的緣故,孟越樂隻是表示要啟動防禦程序,並沒有下命令射殺。其他的蟲都被衛灼他們打暈了,包括孫五社。孫五社這家夥花花腸子多,怕他搞事,還是不清醒的最穩妥。出門能看到的就是大片大片倒下的星盜,被電的。衛灼他們淡定的越過這些昏倒的雌蟲,同時下達命令:“幹得不錯,就這些,誰醒了就再電暈。”【好的先生。】等到了關押雄蟲的房間,衛灼率先解決了還在徒勞用激光槍企圖穿透周落落防護的星盜。在看清眼前一幕之後,所有過來的軍雌都沉默了。他們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去看這些雄子裸露的身體。由衛灼開口:“我們是聯邦第一軍的軍雌,我是這次行動的負責蟲衛灼,我們會將各位雄子安全的送達首都星。”沒有蟲回答他,這是理所當然的,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是盡快的把雄子轉移,順便把幾個重要的星盜帶走。至於其他的……在他們走後大概六個小時,星艦會自爆。“周落落雄子,您現在還好吧?”周落落跟著他們出去的時候,孟越樂注意到周落落臉色不好看。“比一開始好多了。”周落落苦笑著又一次按下了程朝辭給他的那個防護罩按鈕,原先衛灼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周落落這個防護罩長什麽樣。結果現在一打開,綠色的防護罩,上麵都是q版烏龜在遊來遊去。“程朝辭應該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所以……”所以才做了這種看上去很沙雕的東西讓周落落轉移注意力,沒那麽難受。不是正兒八經的安慰,溫柔的很另類。第72章 超有用祥的吉祥物大概是對這種情況有所預料, 衛灼他們有給這些雄子準備衣服,至於平常的交談,這個交給了孟越樂。畢竟他們這麽一堆蟲裏麵,除了衛灼以外都沒有雄主, 而衛灼這家夥口才顯然不怎麽行。等到了基地之後, 有蟲過來安排那些雄子進行治療, 大概也是有了前車之鑒, 治療全程都有亞雌醫生陪護,怕這些雄子想不開。“衛中校,我想了解一下情況。”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剛交完報告的衛灼轉身,就見路念乾在自己的身後:“你怎麽過來這裏了?”“作為執行任務的雄蟲的家屬,不放心。”路念乾冷淡道, “周落落任務受傷了?”衛灼和路念乾對視,隨即點頭:“知道了,你跟我過來吧。”一旁圍觀的孟越樂和周落落同樣對視一眼,孟越樂迷惑:“衛灼知道什麽了?你知道嗎?”“我怎麽會知道他知道了什麽?這不是你作為摯友應該了解的麽?”周落落看著遠去的路念乾的背影, 長歎一聲:“我家雌君真的好高冷哦。”孟越樂深表讚同:“確實, 感覺特別不近蟲情。”“不過我喜歡。”周落落補充。孟越樂再次的不想說話了。衛灼帶著路念乾來到了關押星盜的地方, 這裏必須提到蟲族一隻飽受其他種族詬病的一點, 他們永遠不會善待俘虜, 尤其是在他們看來犯罪情節嚴重的。蟲族明明是最發達的, 但是他們並沒有因為科技文化的發展而產生很多的憐憫心, 是最發達的種族, 也是幾個發達種族裏麵唯一一個沒有廢除死刑的。關押星盜的地方不怎麽大,衛灼帶著路念乾進去,環顧一周, 見到了所在角落裏的一隻光頭雌蟲,伸手指過去:“那個,打了周落落的。”“知道了。”路念乾默默摁開了那個光頭雌蟲麵前的光束門,走了進去,走進去前衛灼提醒:“不能弄瞎,不能缺胳膊少腿,還有用的。”路念乾隨意點了點腦袋,甚至沒有回頭。“衛灼。”被困在旁邊的孫五社從衛灼和路念乾過來之後目光就一直困在衛灼的身上,等路念乾離開他才開口:“那個防護罩是程朝辭雄子做的?”“對,還不是完全體。”衛灼看向孫五社,孫五社臉上帶著傷,是被審問的時候打出來的,衛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才道:“已經挺厲害的了,起碼能夠追蹤動作變形,不會妨礙行動。”“是啊,挺厲害的。”孫五社笑了笑,也不知道在笑什麽。之後就是長久的沉默,路念乾去裏麵揍蟲去了,衛灼閑得無聊,幹脆就地而坐,背靠在牆麵上和孫五社對視。又過了一會兒,衛灼忽然問:“什麽時候?”“什麽?”孫五社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時候聯係上的黑豹星盜團?什麽時候成了星盜團的二把手?”衛灼語調聽冷淡的,之前審問孫五社就是他動的手,揍起來壓根沒留手。哦,也許留手了,不然就孫五社這個等級,現在可不隻是身上這些外傷這麽簡單。“哈?這個你問我?”孫五社笑了,“咱們一起長大,咱們雌父都死了,咱們都叛出家族,衛灼,我變成這樣奇怪麽?”孫五社將自己右手手背給衛灼看:“這個,那個畜生給我的,你眼睛不也是他戳瞎的麽?哦,對了,你應該知道,那個畜生落到我手裏了,你知道他怎麽死的麽?”“我把他的皮給剝了,肉一片片的割下來。蟲族的醫療器械很厲害,他撐了半年多,痛了半年多,到最後他都瘋了。”孫五社大概是知道自己無法離開這裏,蛻下了他偽裝的外皮,笑的猙獰可怖,“衛灼,聽到他死的消息你是高興的吧?”“你可比我會裝模作樣的多!”孫五社不喜歡衛灼,一直都不喜歡,衛灼和他相似,卻又全然不同。明明過去都一樣,這家夥卻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忍得住的憋屈樣。衛灼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問:“你是多少歲和黑豹星盜團有了聯係?”“不記得了,應該很早。”孫五社見衛灼根本不搭自己話,也覺得無趣,將自己的猙獰收斂,又靠了回去:“如果你是想要勸我那就不必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我在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我知道,可我都這個鬼樣子了,連個蟲都不是了。我已經不正常了,很早之前就不正常了。”孫五社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總不能指望這樣的我還能幹點什麽正常的事吧。”“沒有過那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衛灼說的很誠懇,“你也不必跟我講這些,現在隻是,我們在不同的立場,而你被我抓了。”“做出某種行為就會收獲某種後果,這個應該是成年蟲都知道的事。”不知打了多久的路念乾走出來,慢條斯理的擦著拳峰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