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臉色陰沉的掐滅了香煙,看那倔的要死的小家夥能撐多久。花潮確實撐不了多久了,他跑了一天累個半死,心裏麵悲觀的情緒越來越濃。他潦草的衝了個澡,拿著浴巾胡亂的擦了一通就癱倒在床上。就那麽一閉眼的功夫,眼皮就沉重的闔上了。頭發沒吹幹就睡覺的後果是半夜發起了高燒。連續幾天的奔波加上較大的心理壓力讓花潮的狀態變得很糟糕。他全身滾燙,臉上燒紅一片,特別是眼眶周圍紅的能滲出血來。花潮感覺鼻腔裏呼出的氣體都是熱的,腦漿都要被燒到沸騰了。他的大腦沉重又喧囂,耳邊嗡鳴聲不斷,眼睛火辣辣的疼,看什麽東西都看不清楚,他撐著起身,剛暈暈乎乎的站起來就四肢無力的跪倒在地麵。“有點嚴重”,花潮自言自語的咕噥了一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躺回床上。眩暈的感覺更加強烈,身體一會冷一會熱,手和腳都在輕微發抖,太陽穴兩側更是被電鑽鑽了一樣疼的讓人兩眼發黑。他的體質絕對不會這麽差,很有可能是與主係統對抗後留下的一些後遺症。眼下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些,花潮艱難的拿起枕邊的手機,手指發抖的點開通訊錄。這會病的挺嚴重,腦子被燒的發懵,心裏想的都是攻略對象那張臉。冷笑的、溫柔的、戲謔的、嚴肅的、微笑的,無論那張臉上是怎樣的表情,隻要望向那雙眼睛,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珍惜的、被愛著的。花潮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他的思維有一秒的放空,手指卻下意識的點下了謝聞的號碼。手機界麵切換到通訊界麵,電話幾乎是被一秒接通。略帶顆粒質感的磁性聲音從手機裏傳來,聲調微揚:“弟弟終於肯向我低頭了麽?”花潮幾乎可以想象到手機那頭男人眼底帶笑的得意樣子。他從鼻子裏呼出一口氣,發覺自己有點想他,又覺得這個狗男人著實可恨。想對著手機罵他兩句又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更過分的那個。他心裏千回百轉,全身都燒的難受,最終隻是非常難受的吸了吸鼻子,聽起來像是在哭。謝聞問道:“心裏委屈了?”花潮被他氣的哼了兩聲。生病後有氣無力,聲音軟軟沒什麽力道,反而像某種受了委屈的小動物,眼神濕漉漉的用小爪子小心翼翼的觸碰人,帶著些許的示弱和試探。這在謝聞聽來是一種示好的表示。畢竟雙方都清楚。某人最受不了弟弟撒嬌。作者有話要說:記得按爪爪!!!!!~感謝在2020-04-06 21:18:19~2020-04-07 21:35: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隻羨青鳥 4個;唐安 3個;麻葉、ddashuang、夫子、徐思灼、平溪邑、翔子、日暮遲、ky無媽、暖風熏人醉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唐安 35瓶;卡夫卡的ghost 30瓶;平溪邑 21瓶;兮兮何在、張了了 20瓶;風風火火 11瓶;舊夢、一無所有、南忱、ddashuang 10瓶;小黃鴨、雲、空白 5瓶;freei、禺期 3瓶;翔子 2瓶;挖一勺冰激淩、萌萌萌妹不是我、七七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0章 拉瓜四謝聞還在想這小孩怎麽會輕易服軟, 結果去了花潮的住處才知道這小鬼病的很嚴重。這時候淩晨兩點, 花潮暈暈乎乎的給他開了門, 他一張小臉燒成了西紅柿, 渾身都是病態的嫣紅。他開了門就倚在門框上揉眼睛,像一隻剛睡醒的小貓揉臉似的。他皮膚薄又嫩, 揉了兩下眼圈周圍的紅色又加深了一大片, 他也不請謝聞進來,就低著頭悶不吭聲的揉眼睛。謝聞站在門外,抬手揉了揉花潮那一頭蓬鬆微卷的頭發, 放下身段低聲哄著他:“生病的時候弟弟就不要鬧小脾氣了。”花潮現在的心情怎麽說呢。就是後悔, 十分以及極其的後悔。他做任務的時候受過傷, 但是從來沒有生過病,可能這次燒的太厲害,意誌力也被燒成了漿糊, 手指先大腦一步撥打了謝聞的手機號碼。聽見了謝聞的聲音就有點控製不住,嘴巴又先腦子一步把住址說了出來。反正就是很後悔,他掛了電話後就一直在發呆,心情完全可以用悔恨交加這四個字來形容。在這種悔恨交加的情緒裏他那燒成漿糊的腦子終於清醒了一些, 這會終於能掌控自己的意識。於是他堅定的把謝聞堵在門外,頂著一張火燒雲的臉東倒西歪的搖了搖頭, 眼神渙散的咕噥道:“我...不讓你進來, 你走吧,不要再找我了,我對你沒有一點想法...我就是想讓你喂我資源, 現在我什麽都不想要了,你沒有用利用價值了...我不陪你玩了,你去找別的弟弟吧...”謝聞依然很有耐心,以他的脾氣聽見這些顛三倒四不留情麵的話也沒有生氣,反而抬手摸上了花潮的臉,嗓音低低的說道:“弟弟隻有一個。”他慢慢走近,以一種強硬的姿勢上前摟住了燒的站立不穩的小青年,語氣中帶著一絲誘哄:“哥哥帶你去看醫生。”花潮死死扒著門框,紅著一雙眼眶搖頭。“弟弟是發燒了還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