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綜藝剛剛開始拍,最紅的一個流量就撂挑子不幹了,那綜藝的收視率拿什麽保證?鄒希?木沐?他們倆個加在一起也沒有花潮一半的流量大啊!導演和其他的工作人員軟的硬的說了一大堆,但花潮軟硬不吃,他在心裏麵想道:本就是一個虛擬世界,一切都是代碼,誰會在海市蜃樓裏辛苦打拚,一切都是鏡花水月,那我還搞那麽多幺蛾子幹嘛?我為什麽要拚死拚活的工作?每個世界賺下的錢也帶不走,而且世界不一樣錢幣也不能通用。那我忙碌什麽呢?花潮非常瀟灑的拖著行李箱走了。他愉快的回到了西渡,直接給謝聞打了電話,特別直白了當的說道:“把違約金替我付了吧,我不想拍那個團綜了。”那綜藝是他還沒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簽的。他一開始隻是抱著一點體驗生活的想法,沒想到這個劇組的剪輯對他充滿惡意。他在綜藝中的形象被無限妖魔化,在當時掀起了好大一片的腥風血雨,路人緣直線下降,光是公關費用就花了近千萬。現在再回到這個世界,想體驗的都體驗完了,花潮覺得拍這東西簡直得不償失,這簡直就是扶貧,白白給快要涼的男團送熱度。謝聞在電話裏說道:“我現在養著你,違約金當然會替你付,這幾天有沒有想好幹什麽。”花潮的頭上壓著主係統這麽一座大山,一時間覺得一切都可有可無,於是熱情不高的說道:“我還沒想好,暫時歇一段時間吧。”花潮意興闌珊的掛了電話。謝聞皺著眉放下手機,眼神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通話記錄。花潮的情緒一直很低落,團綜不願意拍,也不想拍電影談代言,好像什麽都不想要似的。可見花潮還是不願意跟他,還在試圖掙紮著和他劃清界限。謝聞的臉上泛起一絲冷笑。謝聞知道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可他就是沒辦法放下他。他偏要強求。一想到餘下的生命裏沒有花潮,或者花潮跟別的什麽人在一起,謝聞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能把自己逼到發瘋。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如果花潮一輩子都無法愛上他,他也要用盡手段把花潮留在身邊。化妝師給謝聞補妝時被他陰沉的臉色嚇了一跳,拿著化妝刷的手都有點顫抖。導演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於是拍了一條後問謝聞:“要不要休息一下再拍,你的情緒繃的太緊了。”謝聞搖頭,淡然的說道:“蘇導放心,我能控製住自己。”接下來的戲謝聞一直控製的很好,沒把心中翻湧的負麵情緒帶到戲裏麵去。可是出了戲回到家,打開門看到的是一片黑暗的屋子,空氣一瞬間變得沉悶又死寂。謝聞的胸口沉甸甸的,幾乎感到自己不能呼吸。那個小鬼又走了嗎?又趁著他不注意想偷偷離開他的身邊嗎?謝聞的手指有些脫力,他像一隻處於瘋狂邊緣的野獸,手指不受控製的痙攣著,連續按了三次才按亮燈光開關。水晶吊燈一亮,屋子裏的黑暗褪去,謝聞這才看見沙發上鼓起了一個小包。花潮裹著毯子在沙發上睡的正熟,隻有一個腦袋露在外麵,那張比女明星還要小上一些的臉睡的紅撲撲的,臉上稚氣未退,臉頰飽滿柔軟,看上去就像一個熟透的蘋果。謝聞慢慢呼出一口氣,看見少年那一刻他的心中倏地平靜下來,負麵暴戾的情緒如退潮的海水,心中有些淡淡的欣喜彌漫開來。他看花潮睡的正熟,於是又伸手把燈關了。屋子仍然是黑暗的,卻沒有方才那樣死寂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絲溫柔的靜謐。謝聞放輕動作走上前,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捋著花潮的頭發,花潮的頭發蓬鬆柔軟,發量又多,摸上去手感很好,有種摸著小動物腦袋的感覺。謝聞的手指拂過發絲,他的心無端有些癢,著魔似的低下頭親了親花潮的發頂。親完後又笑自己有點純情,什麽時候對別人這樣小心翼翼過。可轉眼一想花潮這小家夥剛過完生日,自己足足比他大了9歲,可不就是要小心翼翼的把人捧在手心裏嗎。現在這年紀小就這麽不好拿捏,也許長大後翅膀硬了,真的會變成一朵食人花,吸幹他的血之後毫不留情的拋棄他。花潮的脖子動了動,眉頭微微蹙起,估計是沒有枕頭睡的有點難受。謝聞動作輕柔的把花潮的腦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紅撲撲的臉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找了舒服的姿勢,臉朝著謝聞的襯衫下擺睡了。他像一隻毛絨絨的小貓,呼出的氣息暖烘烘的謝聞感覺的心變得很溫柔很安靜,他不敢動,生怕一動就會驚醒花潮,打破此刻的溫柔與靜謐。其實他很想和花潮親熱,但總覺的花潮這個年紀正是青春蓬勃純白如紙的年紀。如果花潮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估計能笑到天上去,按照這個虛擬世界的時間流速,他少說也活了四百多年,早就一名資深老司機。 什麽車都開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