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潮:“我真的、真的是說著玩玩的,隻是因為刀客和您都長得好看,所以才口出狂言。”“嗬。”這一聲嗬千回百轉含義豐富,硬生生讓花潮頭皮一麻,身後的九條尾巴齊齊炸了毛,跟九個大毛球似的撲在桃花瓣上,看著特別喜感。花潮慫成一團,腦袋上兩隻狐耳拉平,一雙桃花眼滴溜溜的轉著。妖皇輕嗤了一聲,廣袖一揮把花潮變成原型。一隻炸了毛的白狐沾著一身桃花瓣出現在桃樹下,白狐懵了一瞬後立馬撒丫子開逃。沒跑幾步就被人一手揪住後脖頸拎了起來。可憐的花潮被妖皇扼住命運的後脖頸,狐眼裏滿是驚恐。妖皇拎著白狐往桃花墟更深處走去,行至一顆繁茂的桃花樹下這才把手裏的白狐往地上一扔。白狐落在地上化成人形,尾巴還沒收回去就要開溜。楓紅廣袖一卷,輕輕鬆鬆的把花潮卷住往回拖。如此拉扯了四五次,花潮知道自己和妖皇相差懸殊,於是自暴自棄,乖乖的拽著妖皇的袖子走到他麵前。妖皇見他乖乖走過來,便伸手解他的衣裳,花潮按住他的手,又反被他鎖住手臂不能動彈。雖然知道妖皇和刀客是一個人,可是花潮之前從來沒有經曆過這麽魔幻的事情,接受度還不夠高,沒有辦法既和刀客滾床單又和妖皇滾床單。他急的滿臉漲紅,使勁在妖皇懷裏掙紮起來,又因為不是妖皇對手,眼眶都慘兮兮的紅了一圈。衣領敞的很開的大紅衣裳被妖皇扯落,露出半個雪白的肩膀,他們狐族的妖無論男女皮膚都是極白的,而且關節處泛著粉,看起來特別情|色。妖皇按住他,在他後頸上親了兩口,低聲說道:“你不要慌,不會做到最後。”花潮氣憤又無力的喊道:“那也不行,你放開我,我不想,不要,就算我喜歡你也不...”刺啦一聲,衣裳被妖皇扯破。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花潮反抗不成,含著幾分詭異的屈辱被妖皇來來回回占盡了便宜。妖皇確實說話算數,沒有真的做到最後。身體傳來的反饋告訴花潮這個在他身上這樣那樣的人就是數據洪流。他的核心代碼對於數據洪流已經是深入骨髓的了解,這麽親密接觸,核心代碼傳來的反饋不會有錯。雖然沒有突破最後的防線,可花潮就是過不去心裏那道坎,一想到葉知幻心裏就堵得厲害。雖然他們是一個人,可是他完全沒有辦法一視同仁。他真的很愛數據洪流,可是有時也討厭他這樣霸道強勢的性格。穿好衣衫走出桃花墟的時候花潮一直很沉默。他抿著嘴唇跟在妖皇身後,腦子裏都是葉知幻。妖皇知道花潮生氣,正想著怎麽哄好這隻狐狸,就見小狐狸一語不發的抱著尾巴走了。他將小狐狸的九條尾巴摸了個遍,把小狐狸弄得眼淚汪汪,弄的小狐狸連尾巴都收不回去了,隻能抱著尾巴委屈的走了一路。妖皇有心想哄他,花潮存心不理他。數據洪流這唯我獨尊的狗脾氣還是能把人氣死。還是他的刀客好,好想刀客啊嗚嗚嗚!回到洞府躺在暖玉床上,花潮縮在被子裏翻來覆去。被愛撫過的尾巴十分敏感,布料輕輕摩擦一下就會讓他渾身顫抖。實在是睡不著覺,他隻好滿懷著罪惡感抱起尾巴溜出了洞府。花潮原本想四處轉一轉,然而心裏麵對刀客想念的緊,逛著逛著就溜出了妖族。他漫無目的的閑逛,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留仙湖,昔日風塵仆仆的刀客趕過來看他,送給他的那袋鹽漬話梅已經被他吃光了,雖然他吃的很省。夜深人靜,留仙湖上停著幾艘無人的畫舫,一艘小木船正靠在湖邊,他抱著尾巴走上小木船,一臉憂鬱的坐在船頭上玩水。數據洪流分裂成兩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不小,他們一個是妖族妖皇,一個是人族天才,雙方立場對立,早晚會有一戰。就算他們不想爭鬥,也逃不過主係統暗中操控,現實世界裏的大數據應用已經相當廣泛,主係統對大數據的運用更是比現實世界高明無數倍。在大數據的操控之下,數據洪流會走向主係統為他安排好的宿命。這是最令花潮無力的地方。如果主係統還想像以前那樣控製他的身體,他大可以啟動自毀程序自毀,然而主係統另辟蹊徑,造成了當下這麽個無解的死局。要如何破局呢?要如何阻止數據洪流相互廝殺。這一刻,花潮再一次清晰無比的感受到自己有多麽渺小。小船劃到湖中心,平靜的湖麵上蕩起一道又道漣漪。花潮一臉愁苦的數著漣漪,隨手將船調了個頭。船頭對著湖岸,月色中的垂柳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花潮揉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