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風城的夜晚,和蒂芬一起哄好安度因睡覺後,坦然接受耕牛命運的瓦裏安在勞動過程中陷入夢境。


    在這個幸福的夢境中,他看見了一位可愛的女娃娃向自己緩緩走來。


    她身後跟著一對看不清麵容的夫妻,拉著她的小手,有說有笑的。


    但瓦裏安總覺得這對夫婦很熟悉,但說不上哪裏不對。


    她穿著……孩子,你說什麽?我是你的什麽,我怎麽聽不清了


    當陷入困惑狀態的瓦裏安睜開眼睛,已經到了第二天早上。


    經曆昨天的連番大戰,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的瓦裏安似乎仍然沒有好轉,扶著腰子。


    而這時他身旁的蒂芬同樣翻身蘇醒,似乎看到了什麽不理解的東西。


    和他們一個狀態的好像還有很多人,但這些人似乎都和一對男女有一定的關係。


    “吉安娜,該起來了。”


    推了推自己懷裏八爪魚似的妻子,阿爾薩斯緩緩貼近吉安娜,對著她的耳朵,輕聲敲醒她的夢境。


    昨晚上自己做了個噩夢,讓自己差點徹夜難眠,你必須趕緊起來,和我一起行動。


    “阿爾薩斯,克裏斯蒂娜呢?”


    揉了揉自己疲憊的眼睛,感覺自己懷裏少了個寶的吉安娜,一把抓住了眼前男人不安分的雙手。


    我明明記得昨晚我抱著兔子寶寶睡著了,你這個大男人是從哪裏鑽出來的,我家兔寶寶呢?


    “昨晚睡覺之前,克裏斯蒂娜不是被她的公公婆婆要走了嗎?”


    “我記得你當時滿臉不情願,躲在我懷裏訴說不滿的樣子。”


    看著吉安娜滿是排斥的眼神,阿爾薩斯挑起她的下巴,解釋克裏斯蒂娜到底去哪了。


    她離開你的時候可是笑著走的,你可真是一位不稱職的母親,女人。


    “爬開!我要起來了。”


    “都老夫老妻了,你害羞個什麽勁!”


    早上的意外來的就是那麽突然,費了大力氣勉強穿好衣服的兩人,開始合力尋找一位關鍵人物。


    “阿爾薩斯,吉安娜,你們為什麽非要跟我去斯托頌穀地不可呢?”


    吩咐好莫歌納好好陪伴他的母親後,斯托頌勳爵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小巷子,轉頭問向身後一直悄悄跟蹤自己的男女。


    大早上起來,準備帶著妻兒回家的布魯托便早已注視到這倆,他倆時不時在他麵前露頭,他能不清楚嗎?


    “斯托頌勳爵閣下,我們想跟你談談深淵信仰潛藏的問題。”


    向布魯托勳爵屈身鞠躬行禮,阿爾薩斯說出了原因。


    我也不想的,但看到您夫人的表現,我不得不找您商量啊!


    我嚴重懷疑未來就是她和你的兄弟不在了之後,導致你道心破裂,聽信古神讒言,背叛了庫爾提拉斯。


    就算不是這樣的,就憑那些因為深淵低語,變為克熙爾甚至無辜枉死的庫爾提拉斯民眾。


    我們都必須同心協力解決這個問題,我來庫爾提拉斯可不是光來訂婚……送孫女來的。


    “阿爾薩斯殿下,改變信仰這件事,我們需要從長計議啊!不能操之過急。”


    “這是我們庫爾提拉斯的曆史遺留問題,深淵的信仰已經在我們的國家根深蒂固了。”


    “改變信仰的過程中一旦出現問題,我們庫爾提拉斯會出大亂子的,那種結局的後果太嚴重了。”


    一聽眼前的年輕人直接說到信仰上,布魯托不禁出聲提醒阿爾薩斯。


    你能一眼勘破深淵低語存在問題,我很欣慰,由衷地替你高興,阿爾薩斯殿下。


    你和吉安娜能找到我,想必有了一定的證據,但你們並不知道裏麵潛藏的東西是什麽?


    那是隱藏在大海深處的怪物,祂有無數的觸須,祂的力量太過強大,不是我們可以匹敵的。


    我知道你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但不是今天,我們未來的日子還很長,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解決它。


    我會盡力解決這個問題,我也努力去做了,成效雖然不是很顯著,但我相信我能解決他。


    “布魯托叔叔,我知道你怕我們激進,但我們並不激進。”


    “我和阿爾薩斯一定是有準備才來找你的,相信我們一次,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看出布魯托的雙眼中充斥的自信,吉安娜上前一步,雙手握住了斯托頌勳爵偷偷施法的右手。


    想跑,還是困住我們?我是都不會讓你成功的,上古之神的仆從,我和阿爾薩斯今天打定了。


    當初躲在屋子裏觀看那群從傳送門奔湧而出的克熙爾,在結合艾卓尼魯布王國遇到的那群無麵者,它們很明顯是一個種族的。


    這種章魚怪物必須解決掉,我可不能讓它們危害庫爾提拉斯的人民。


    再說了,他們的主子我和阿爾薩斯又不是沒打過,我們還打贏了呢!


    一隻千喉之魔尤格薩隆,一隻千須之魔恩佐斯,好像也沒什麽了不起。


    事實證明,找到合適的機會,我們也不是不能戰勝祂們,祂們並不是那麽強大,祂們也有弱點。


    “吉安娜,不是叔不相信你們。”


    “叔跟你說實話,你們還太年輕,不要自以為是。”


    眼見吉安娜識破了自己的計謀,布魯托主動取消了海潮法術。


    本想困住她們一時,沒想到侄女的感知能力越來越強了,自己的小把戲都被看穿了。


    看來再過不久,侄女可能就進入傳奇。


    以後和侄女碰麵得更謹慎,稍有不慎弄生氣了可不好。


    自己隻是一個勳爵,沒有能力承受未來一國之主的針對。


    “斯托頌叔叔,我們有把握的。”


    “現在的我和阿爾薩斯絕對靠譜,收拾克熙爾輕輕鬆鬆。”


    “不用擔心我們,足夠的實力就是我們的本錢。”


    握著布魯托右手的小手鬆了一點,但吉安娜在布魯托麵前,輕輕踏出右腳踩碎了一道細小的水流。


    明麵上的法術不行,便想搞暗地裏的操作。


    在我麵前比劃水元素,我可真開心,這一點我必定不弱於傳奇。


    我的好叔叔……斯托頌勳爵。


    單憑旁邊這位,隻要恩佐斯不出來,我們什麽都能給你兜底嘍!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吉安娜。”


    “戴琳有句話說的好,你們還不是傳奇。”


    “有些不屬於你們職責範圍的東西,永遠不要去觸碰,明白……”


    “既然吉安娜叫您叔,那我就不客氣了。”


    準備動真格的布魯托在這一分鍾不到的時間,瞬間編織了七道法術。


    但沒等他施放法術,阿爾薩斯提起霜之哀傷架到了他脖子上,金色“冰塊”束縛住了他。


    還有吉安娜輕打響指,破除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創法術,她還順手幫大家起了一道結界。


    在這個結界外,沒有人能觀察到裏麵的情況。


    更不會有哪個閑的沒事幹,精通結界的法師或者術士來到這裏。


    “叔,您要不再仔細斟酌一下?”


    “王子殿下,強迫別人可不好。”


    見此情況,布魯托眉頭緊皺,冷著音調回答阿爾薩斯的問題。


    是我太輕視你們年輕人了,年輕人,不要太猖狂。


    本以為情報和影像的有關你們的信息有點誇大了,現在看來似乎有那麽一點真實,但還沒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一把劍能有多強,叔叔我今天就要告訴你們,傳奇與不是傳奇之間到底有多大的……


    “叔,您不是能匹敵半神的傳奇。”


    取消鋒銳形態,阿爾薩斯用堅固的霜之哀傷劍身敲了敲叔的肩膀。


    他和吉安娜一起清除了叔的異動,加固了叔體內的封印。


    您這個傳奇可沒我嶽父能打,憑什麽在我和吉安娜麵前囂張。


    更何況,二打一,優勢在我。


    “傳奇什麽的,我自己都手刃過十個,還是二十個,或者是更多?”


    “我似乎有點記不清了,您說呢?叔。”


    給叔做了個寒氣梳理按摩,阿爾薩斯不禁抬頭望天,舉起左手,對著叔叔,時鬆時緊,濃濃的威脅之意不在言中。


    咱們禮儀做足了,您不聽話,咱們隻能被逼動用武力了。


    像你這樣小瞧年輕人的中年人,我很清楚,我就是這樣的。


    您看了影像似乎沒啥作用,但物理……我認為它是絕對有用。


    不聽青年言,遭難在現在啊!


    “阿爾薩斯,聽叔一句勸。”


    “那是你們無法應付的危機,不是能靠個人實力解決的。”


    明白單憑自己的實力無法打服眼前的年輕人,布魯托勳爵舉起了白旗,並試圖再勸一勸眼前的兩位年輕人。


    年輕是青年的本錢,但年輕不是你們肆意妄為的理由。


    “我們好叔叔,不能再拖了。”


    “麵對問題,我們必須直麵問題,並想辦法解決它。”


    “一步步放任它成長,等到不可挽回的餘地,我們便很難處理它了。”


    眼見自己的布魯托叔叔依然執迷不悟,吉安娜很是無奈。


    畢竟自己和阿爾薩斯的經曆太過離奇,沒有什麽人會相信。


    上次和自己的導師調侃一下,他說了和克拉蘇斯一樣的話。


    可憐的溫蕾薩,不是親身經曆者,誰又會相信自己製作的影像大部分都是真的。


    隻有裏麵的一些東西,被自己稍微修改了一下。


    “吉安娜,我並沒有放任它。”


    “從我繼任斯托頌勳爵的那一刻開始,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直到現在依然在想辦法解決它。”


    一看到吉安娜臉上的小表情,布魯托長歎一聲,不再試圖釋放法術逃離兩人的束縛。


    他主動切斷與水元素之靈的聯係,平靜下來,開始好好反駁眼前的兩人。


    小吉安娜,你這話叔可不認可。


    道理我們都懂,可叔在做了,你不能非議叔。


    好吧,是叔有錯在先,是叔先動的手,都怪叔不能靜下心和你們講道理。


    能講道理就好,叔慢慢和你們講,把你們講服氣。


    孩子大了就這點不好,什麽都和長輩爭辯,我能不懂嗎?


    就是因為懂得太多,才怕你們走上歧途,你們可是我們的未來。


    “直到現在,我已經有了一點成果。”


    “我們海潮賢者信仰的是大海,不是來自深淵的魔鬼低語。”


    “在我掌控下的海賢議會,大多數和我一起找到了真正的信仰。”


    聽叔說到這,阿爾薩斯不禁想起,叔投靠艾薩拉之後的所作所為。


    大部分海潮賢者確實找到了“信仰”,結果卻是少部分聯合聯盟的勇士一起推翻了你們。


    不要告訴我你投敵之後,大多數指的是阿倫、派克、艾丁頓修士這批人。


    “那些低語,我們隻是在利用祂。”


    “因為我們還沒找到能代替祂,能確保庫爾提拉斯艦隊平安返航的替代品。”


    “布魯托叔叔,你們被騙了。”


    “你們的做法是對的,但威脅我們艦隊的最大敵人就藏在大海之中。”


    聽到這,吉安娜明白了布魯托的苦衷,但這恰恰正中敵人的下懷。


    當庫爾提拉斯的艦隊隻會依賴敵人放過他們,那麽腐化就會很難避免。


    成癮……等到敵人破浪而來,親身接近你們,那時候就不是意誌的問題了。


    “深淵的低語能命令他們,祂在欺騙我們,拓展祂的勢力。”


    “我都知道,吉安娜,但祂不會成功的。”


    “庫爾提拉斯永遠屬於我們,祂碰上我們,隻會獲得失敗。”


    對於吉安娜的提醒,布魯托並沒有意外。


    能主動找上他,這倆孩子,肯定是有備足情報的。


    但她倆知道的還是太少了,遠沒有他知道的多,他與祂打了太多交道。


    “我留下了足夠多的後手,如若真到了那一天,推倒重來便是。”


    “就算我和一部分被低語腐化,但真正信仰大海的海潮賢者都能推倒我們。”


    “不,你被腐化,就意味著忠於你的海潮賢者都會遭到你的毒手!”


    此時,阿爾薩斯大聲駁斥了布魯托所謂的後手。


    未來的結果證明,你的後手都被你自己親手一一化解。


    “阿爾薩斯,你說的不錯。”


    沉默片刻,布魯托出聲回應,拍手稱讚。


    你說的確實有可能,阿爾薩斯,但最了解我的人,不止有我。


    別看我妻子黛蘇希爾不靠牆,但她和我的兄弟絕對是第一個出來解決我的人。


    那我就告訴你我的其他底牌,我絕不會失敗,斯托頌穀地永遠屬於庫爾提拉斯的人民。


    “我對自己的記憶做過手腳,真被腐化,有些重要的記憶在我腐化前就會自動消失。”


    “我身上以及風暴神殿都有十重以上的保險,腐化跡象一出,我們都會清醒或被消滅。”


    “我在庫爾提拉斯各地都藏有對付腐化的方法,隻要分散在四方的海潮賢者甚至是隨便一個普通人找到它們,我們都會失敗。”


    “再加上,我早已吩咐忠誠於人民的屬下,假如我……”


    “沒有假如!聽我講一句話。”


    我是看過結局的,你真以為你被腐化的時候,你的後手會有用?


    恩佐斯、艾薩拉和祂們的仆從可沒你想的那麽笨。


    在祂們腐化你之前,你的後手肯定都被破了。


    “阿爾薩斯,不好……”


    “吉安娜,有我,一切安好。”


    “對付你這種不聽勸的人,我隻能親手……”


    “布魯托,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和自己兒子莫歌納站在一起,拿著一根水流縈繞的法杖,白發紅瞳的斯托頌夫人看著他們,露出和藹的笑容。


    剛好精通結界知識的黛蘇希爾算著時間,跟著自己丈夫留下的痕跡,找到這裏,輕易破開了吉安娜的結界。


    至於莫歌納,他拿什麽阻止,布魯托留給他的時間沙漏,裏麵的沙子都流下去沉底,父子倆約定的時間早就超了。


    “阿拉啦!你們躲在這裏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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