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師兄,那些仙門都對我們很是客氣,你又聲名在外,他們都怕你,不會對你怎麽樣的。”辛璽安慰道。“聲名在外?”謝衍豎起耳朵,“我怎麽個聲名在外了?”“師兄,你十三歲的時候,就獨自一人去了妖獸穀曆練,三天內便斬殺了近百妖獸,成為修行界的傳奇,各仙門弟子沒一個比得上你,這你都忘了?”辛璽說道,“這次的審判大會,還有不少仙門想再一睹你的風采,說是要帶上自家的頂尖弟子過來與你比試呢。”“這尼瑪是審判大會還是比武大會?還要找我比試?”謝衍滿臉控訴,“世界如此美妙,熱愛和平好不好!”“自然都是熱愛和平的,隻不過師兄你消失這麽久,天輪山對外都說你是去曆練了,仙門都在好奇你到底增長了多少修為,總之啊,師兄,這次你是必定要成為那眾人觀瞻的對象,你還是自求多福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啊,飯記得吃。”辛璽同情的拍了拍謝衍的肩,把順便帶來的早飯放在桌子上,轉身出了門。謝衍撅著嘴,腦子一片混亂,這才回來幾天啊,就往自己身上扔了這麽大一個擔子,自己的記憶也還沒梳理完,雖說謝耀內功心法現在等同於他的,但是謝衍這幾天根本就沒用過,誰知道關鍵時刻能不能靠譜。總之,還是得去找斐風請教一下,到底這審判大會,要怎麽個開法。謝衍想到這,伸手取了一個辛璽拿過來的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第44章 肆拾肆天輪山要召開審判大會的事,一下子就在各仙門之間傳開,果然就如辛璽說的,就算是沒通知到的修仙門派,都自發的修書一封想要來參會,謝衍這幾天埋在一堆的請願書裏,頭都抬不起來。“祖爺爺的,這些人到底是真想審判極樂門還是想來湊熱鬧啊?還有這什麽名?蜘蛛教?這是邪教吧這是!”謝衍看著那些請願書,一個頭兩個大。“蜘蛛教,好像是這幾年才成立的小門派,創始者好像是十分喜愛蟲類,尤其是蜘蛛,自創了一套蜘蛛心法,從此聲名遠揚,也算是年少有為了。”辛璽在旁幫著謝衍一起看信,順道解說道。“那他來審判大會做什麽?才成立的小門派能說上幾句話?”謝衍有氣無力的說道,“怕不是來露臉的。”“師兄你還真說對了,像這種剛成立的小門派,要想在修仙界立足,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種大會上露臉,讓更多的人認識他們,這樣才能長遠發展。”辛璽說道,“這次的請願書裏,有差不多四成的門派都是如此。”“我頭疼……”謝衍捂著腦袋,看向一旁坐的端坐著正在奮筆疾書的雲逸遠,“徒弟弟,真是辛苦你了,還要給這些門派回信拒絕。”“無妨。”雲逸遠寫完一封,用蠟封好,抬頭說道,“師父看信也很辛苦,我能幫一點忙也好。”謝衍看著雲逸遠那正經模樣,又開始心猿意馬想要蹭過去,無奈辛璽在旁,隻得作罷。他現在和雲逸遠還屬於地下情狀態,斐風再三警告他們不可公開,說的後果極其可怕,謝衍隻好答應。今天要不是謝衍在斐風麵前耍賴說看信辛苦,需要幫手,自己說不定要好幾天都見不著自己可愛的徒弟弟一麵了。“真是的,能不能直接拒絕這些成立沒幾年的小門派啊,回信也費紙墨啊!”謝衍一連看了幾封信,隻覺得煩躁至極,真想通通扔進垃圾箱。“通通拒絕是不成的。”辛璽搖搖頭,“為了一視同仁,我們還是得邀請上幾個新成立的門派參會的,不然得落下話柄,到最後這審判大會,就會變成審判我們了。”“怎麽這麽事多啊啊啊!”謝衍幾近崩潰,“這信源源不斷寄過來,跟小山一樣,我怎麽挑啊!再說了,這麽多門派來,住哪,吃啥,要是一個門派帶上幾十個弟子過來,天輪山還不得被吃窮了啊!”“所以說,為了避免天輪山被吃垮,還得勞煩師兄篩選了。”辛璽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師父累了,那就由我來挑選可以參會的門派吧,師父負責給我安排住處就好。”雲逸遠說道,“師父你先去問好,能夠招待賓客的客房有多少間,我去回信。”“徒弟弟,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啊!”謝衍恨不得照著雲逸遠臉上就來一個大麽麽,可惜旁邊辛璽這電燈泡太亮,讓他無法下手,隻能用眼神表露內心的洶湧澎湃。“這招待賓客的地方,還是都安排在主峰比較好,當然,日月峰那裏可以安排一些,鍾長老喜歡熱鬧,隻要不動她的百草園,都不會介意。天魂山那不行,南信長老喜歡清靜,平日裏就深居簡出,最討厭有人打擾。至於乾坤山和地魄峰……”辛璽說著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若是安排人住在了地魄峰,我師父鐵定會拉著人天天比試,他好多年沒出過山,憋得不行。乾坤山那裏,要安排門派去住也可以,但一定不要安排女修過去。”“為啥啊?”謝衍來了興致,“莫不是昱海長老會對女修做什麽?”“師父……”雲逸遠扶額,“好歹人家也是長老,怎麽會做這種事呢?”“那可說不定啊,知人知麵不知心,昱海長老天天-衣衫不整到處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腹肌有六塊。”謝衍噘著嘴,看向辛璽,“不然呢,不能安排女修的原因是什麽?”“師兄你要是真的恢複記憶,就應該知道,昱海長老有一年代表天輪山出席了一次比武大會,直接把妙音門的女修們迷了個神魂顛倒,比武大會才進行了一天,昱海長老收到的愛慕信就有一麻袋,嚇得昱海長老直接退出了大會,匆匆回到了師門,從此對女修敬而遠之。”辛璽搖搖頭,歎氣道,“男人啊,太受歡迎也不是件好事。”“這麽牛?都那麽喜歡腹肌?”謝衍咋舌,又仔細搜尋了一下謝耀的記憶,還是一無所獲。這還真不怪謝衍不知道,謝耀肯定是對這種風流逸事向來不關注,所以根本不記得,謝衍又能從何而知呢?“師兄,你當年可也是女修中傾慕的對象,仙門十大美男裏,你可是排行第三的。”辛璽衝謝衍眨巴眨巴眼睛,“其實師兄你完全可以排在第二的,隻不過師兄你脾氣太冷,對人不冷不熱的,自然影響人氣了。”“這還有排行啊?”謝衍這下可完全精神了,急忙把那些信一推,興致勃勃的聽起八卦來,“快來說說,這前五名分別是誰啊?”“這仙家門派美男之首,自然是我們的掌門了,據說掌門年輕時下山曆練那幾年,所到之處皆留下故事,多少民間女子為了再見掌門一麵,紛紛參與修行,導致那幾年女修人數瘋狂上升,直到掌門曆練結束後,這女子修行的熱潮才慢慢冷卻,掌門可以說是,人不在江湖,但江湖上處處都是他的傳說。”辛璽感歎道,“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怎麽掌門就能達到如此境界呢。”“嗯,我師父那張臉,的確很絕。”謝衍點點頭,“不過我徒弟弟也很好看,要是那幫女修見過我徒弟弟,估計排行榜就要刷新了。”辛璽聽謝衍誇雲逸遠,心中老大不痛快,沒好氣的說道,“師侄雖說容貌上佳,但是還是太過稚嫩了,需得再曆練幾年,再說這種排行,太流於表麵,沒有什麽內涵。”雲逸遠聽辛璽這麽說,也不覺的生氣,隻是笑著說道,“師叔說的是,像這種膚淺的排行,師叔自然是看不上的,不知師叔在修為排行上,排名如何?想必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吧?”喲,我徒弟弟竟然學會笑著懟人了?謝衍憋著笑,看著辛璽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說什麽卻一直說不出來,簡直要忍到內傷。“我還有事向掌門匯報,先不奉陪了,師兄你有什麽事再來地魄峰找我。”辛璽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臉色極差,大概是被氣得不輕。見辛璽出了門,謝衍才放聲大笑,自然地滾進了雲逸遠的懷裏,“徒弟弟,你真是越來越有我的風采了,懟人不著痕跡啊,優秀優秀!”“師父你坐好一點,把別人的信都要坐皺了。”雲逸遠出手拯救了幾封在謝衍臀下慘遭蹂-躪的信件,“這次的審判大會,雖說是掌門主持,但師父你要打點一切,還是不能怠慢的。”“唉,我知道,掌門師父他老人家昨天把我叫去說了好大一通話,把這事情的利害都說了個透徹,我豈敢不重視?”謝衍說著看向雲逸遠,見人還在板板正正的寫著回信,心中略感不滿,“喂喂,回信比你親愛的師父還重要嗎?”雲逸遠本來好端端的寫著字,就見謝衍伸手來抓他的筆,連忙把筆舉到了高處,不讓墨汙了信,“師父,可是你要我來幫忙的。”“工作一會再幹嘛。”謝衍笑的一臉猥瑣,“來,先讓師父我香一個,以慰藉我這幾天的相思之苦。”雲逸遠看著眼前就像個孩童一般的謝衍,不由得撲哧一聲笑了,謝衍見雲逸遠笑他,更是惱羞成怒,一把把雲逸遠推到,開始上下其手。“我讓你笑!尊師重教懂不懂!竟然敢笑師父,是不是皮在癢啊!”謝衍惡狠狠的說道,在雲逸遠的胳肢窩撓著癢癢。“好好好,徒弟錯了,徒弟不該取笑師父,求師父寬恕。”雲逸遠大笑著抓住謝衍的手,一用力,兩人位置瞬間顛倒,倒成了雲逸遠壓著謝衍。謝衍被雲逸遠壓在身下,心莫名的狂跳起來,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雲逸遠也是漸漸的收了笑容,眼裏皆是謝衍未曾見過的柔情蜜意,兩人呼吸急促起來,謝衍更是閉上了眼睛,有些期待雲逸遠接下來的動作。“師父,你閉上眼睛,是在等徒弟一親芳澤?”雲逸遠打趣道,成功的讓謝衍憤怒的睜開眼睛,看樣子是有罵人的趨勢。但謝衍什麽話都沒說出口,因為雲逸遠在他睜眼的那一刹那就吻了下來,讓謝衍瞬間軟了身子,腦子裏一片空白,隻知道與雲逸遠纏綿。天殺的,我上一輩子的時候,怎麽就沒體會過這種日子!謝衍在心裏感歎道,若是能一直過著這種日子,讓他付出什麽代價都覺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