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向奔赴?!


    誰要跟他雙向奔赴,神經病啊!


    薑見月一直覺得自己的脾氣還算可以,但現在她真的有點控製不住自己再給溫硯函一巴掌的衝動。


    她撚起桌上的一隻耳墜,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複了之後說道:


    “我幫你把耳環戴上,你給我閉嘴,溫硯函。”


    “好霸道,好喜歡,霸道的月月也好好玩誒。”


    薑見月:“……”


    為什麽,為什麽溫硯函會長嘴?!


    不想再跟溫硯函有任何的交流,薑見月抿著唇,接著彎下腰,一隻手撚著溫硯函的耳垂,瞄準那個小洞後,將鉤子的尖端往裏麵一頂。


    可她這明明隻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個動作,對方卻冷不丁地發出一聲嬌喘。


    “好痛,輕一點嘛。”


    頓時,薑見月感覺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被惡心起來了。


    她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在他故作無辜委屈的神情中,她重複一遍動作,將另一隻耳墜也給他戴了上去,隻是這次動作卻有所克製地輕了些。


    ——她怕他又發出什麽奇怪叫聲。


    “好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那人,拿起手機,打開相機後,又左右搖了下自己的腦袋,耳垂上那幾顆紅珊瑚珠也跟著晃蕩,一副很是滿意的樣子。


    薑見月於是指著門的方向說道:


    “我已經幫你戴好了,溫硯函,你可以走了。”


    可聽到這話的溫硯函,卻紋絲不動,他放下手機,語氣蠻橫地喊道:


    “不要!人家還沒跟你道歉呢!”


    “道歉?”


    薑見月聽到這個詞語隻覺得可笑極了,她從頭到尾都不相信溫硯函會道歉,她反問他:


    “你是覺得你自己做錯了嗎?”


    “當然啦。”


    溫硯函不假思索便回應道,他臉頰鼓著,眉毛也皺巴在一塊兒,看上去還真有幾分懊惱:


    “我就不應該讓那個白癡去做那件事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東西。趕著去死嗎那麽快就讓人走掉,明明再讓人待一會兒就能看到你回來了!”


    但緊接著,他又神情歡快地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不過你放心好啦薑見月,我現在換了一個管家啦,我的房子裏才容不下那種沒用的廢物。”


    “……”


    薑見月沉默了片刻,心裏有無數種想譴責質問他的話想說,可最後她隻是忍不住用指甲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問他:


    “你這麽做,用這種方法想殺掉江述然和燕治乾,是因為我嗎?”


    “我隻是想讓他們缺條胳膊斷條腿而已,我才沒有那麽壞呢。”


    那有著少年純良長相的男人,言語裏卻滿是殘忍和惡毒,他用著最理直氣壯的語氣,說著讓人身體發冷的話。


    “那幾頭熊都不會吃人的,薑見月,我沒想著讓他們死得那麽慘,連臉都沒有,那好惡心。”


    聽到他這些話,薑見月一瞬間隻覺得整個人氣得身體都在發抖。


    身體裏的血液湧動得更厲害,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意。


    溫硯函,他……他這個瘋子!


    “薑見月,你會自責嗎?”


    少女的表現實在明顯,溫硯函很容易就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卻還是要故意這樣問:


    “你會覺得,我是因為你所以才遷怒他們,所以他們才受傷。”


    “你會這麽想,會因為他們自責嗎?”


    不等薑見月回應,溫硯函就先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兩手攤開,唉聲歎氣地說道:


    “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不用自責啦,反正他們也沒有死掉嘛。你還不如想想讓我怎麽道歉呢。”


    “我現在對你很愧疚的呀薑見月,你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我。不然我晚上都會睡不著覺的!”溫硯函這麽一本正經地說道。


    薑見月卻覺得他那些話覺得好笑極了。


    對她很愧疚?


    他睡不著覺?


    好好教訓他?


    “那好啊。”


    少女一下笑出了聲,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氣笑的,話語裏壓抑的全是憤怒和不滿。


    “你想道歉是不是?光道歉有什麽用?做錯事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薑見月,你生氣了嗎!你是要懲罰我嗎?!”


    聽到她這話,溫硯函立刻就驚訝起來,好像不敢相信,他聲線急促、音調高亢:


    “真的嗎?你真的想好了嗎!”


    “做錯事,不就是得懲罰嗎?”


    薑見月以為他是後悔了,又或者是想威脅她了,憤怒助長著她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怎麽了,你不敢嗎?”


    她現在算是想通了。


    既然溫硯函都把這個機會送到她手上了,既然她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泄憤的時候。


    她為什麽忍著?她憑什麽忍著!


    如果不是他,江述然和燕治乾怎麽會被遷怒,她又怎麽會遇到那種事情,她怎麽會墜崖,落入水裏,差點死掉。


    他應該為他做的這些事情受到懲罰!


    “我怎麽會不敢呢?”


    溫硯函咧了下嘴,嘴角勾成一抹細線,他兩眼微眯,黢黑的眼睛充滿了自然界動物的危險感和野生感。


    “我什麽都敢的,可是薑見月,你敢嗎?你真的敢對我做什麽嗎?”


    你這麽柔弱,這麽仁慈,善良和同情泛濫,你真的敢對我做什麽嗎?


    男人的神態在充滿了躍躍欲試的同時,卻又流露出了挑釁。


    見狀,薑見月頓時火氣更盛:


    “你不用管我敢不敢,你隻要告訴我,你能做到什麽程度?為了道歉,你能讓我做到什麽程度?溫硯函?”


    不知怎麽的,看到她這副壓抑著怒意,口中說著要懲罰他的話,溫硯函突然就有種心跳加快的感覺,他忍不住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而再開口時,他的聲音也變了樣。


    是那道薑見月隻聽過一次的,成年男人的,好像很久沒說過話似的,甚至都有些嘶啞的低沉聲音。


    “隻要你開心啊,薑見月。”


    男人伸開雙臂,仰著麵,環住了少女的腰。


    寬大而又單薄的病服並不能阻擋太多,溫硯函隔著布料,麵頰很輕易地就感受到了少女平坦小腹所傳來的溫度。


    那麽溫暖,卻又那麽脆弱。


    “隻要你開心,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溫硯函手臂微微用力,貼著她貼得更緊了。


    “這是你說的,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少女的神情依舊很平靜,對於他的親近,她這時候也並沒有抵觸,而是波瀾不驚地說:


    “那你跪下。”


    “跪下來接受懲罰。”


    “怎麽樣,溫硯函,你做得到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金絲雀?我裝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阿阿阿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阿阿阿妞並收藏金絲雀?我裝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