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誌卻翻了個身,抱著氧氣瓶,罵了句:“你神經病!”王太太沒成想王慶誌根本不聽自己的,黑著臉就去拽他的袖子。“你到底搞什麽?你是不是看不慣王未初現在發達了?好不容易從和緣地產嘴裏搶下一塊肉,你要放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王慶誌冷冷地瞪著王太太。王太太呆住了。她自詡是王慶誌的賢內助,二人做事也都多是有商有量的。她要苛待王未初,王慶誌也從來不插手,這讓王太太很滿意。沒想到一個新項目,就這麽輕易把兩人從同盟的位置上劃分開了。王太太心底陣陣發涼。這不會……也是早在岑堯的計劃之內吧?王太太越想越覺得恐慌,更不敢放縱失態發展下去,連忙將王慶誌搖起來,仔細和他分辨中間的不妥。王慶誌卻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反正隻要岑堯喜歡王未初一天,他就不怕撈不到好處。王慶誌不耐地和王太太吵了起來,吵到最後,王慶誌氣息不足,捂著胸口倒了下去,兩人誰也沒能說服誰。王慶誌去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回來,再對待王太太就冷了臉。王太太卻是一夜沒睡好,始終籠罩在岑堯的陰影之中。兩人又是大吵一架,還砸了不少東西。王家的氣氛一下就變得冷凝了。第二天。岑堯下樓的時候,淡淡提了一句:“過兩天是王未初的生日。”岑母一聽,腦中立馬就有了盤算:“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岑堯走後,岑母立刻就忙活了起來。她自覺為兒子擔負起了大任,自然做得精力十足。從挑選場地,再細致到現場的裝飾,擺什麽花,放什麽點心,訂做什麽品牌的蛋糕,請柬上如何措辭……岑母一個個落實了過去。轉眼到了第三天。京市上流圈子裏的每一個人,就都收到了岑家發出的生日派對邀請函。翻開邀請函一看,卻是個完全陌生的名字。“王未初”這是誰?岑家的什麽子侄嗎?還是有消息靈通,記性也好的,連忙說:“不就是前些天酒會上,和岑堯走在一塊兒那個?”聽見這話的人都驚住了:“哈?”“不對啊,那個被程叔文騙婚的,也是叫王未初吧?”“是叫這個名字,早上還有人歎息說王家這事兒辦得挺爛的,吃相太難看。程叔文這一手也玩得蠢……這人怎麽就到岑家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摸不著頭腦。不過豪門裏從來不缺少稀奇的狗血八卦,比起驚歎個中的狗血糾纏,不少人更暗暗羨慕這個王未初不知道走的什麽運,岑家還真光明正大地接納了他。這要是個二婚的富家千金,也沒這麽容易就能蹭上岑家的吧?王家和程家這時候也分別收到了邀請函。程母麵色憔悴,氣得當場撕了個粉碎:“是想看我們的笑話嗎?做夢!”程大哥反倒皺眉道:“話不能這麽說,您不願意去,我和老二願意去。”程母震驚地看著他:“你瘋了?你爸爸和你弟弟現在還在警局協助調查呢!”程大哥淡淡道:“能屈能伸,不向來是我們程家的美德嗎?岑堯回國的時候,您扶持程叔文壓我和老二一頭,我和老二說什麽了嗎?不還是乖乖讓程叔文壓我們一頭。”程母氣得麵目扭曲,大罵:“滾,你給我滾!”程大哥也懶得多留,轉頭出去了。而王慶誌收到邀請函之後,更覺得王太太的擔心都是無稽之談。前兩天岑家沒放他進門,估計是想給王未初製造一個驚喜,由他們岑家親自來辦生日宴。嘖嘖嘖。王慶誌心底感歎了一聲,真是爸爸的好兒子啊!抓不住程家沒關係,轉頭卻把岑家上下打點得服服帖帖,那可比搞定程家厲害多了!王慶誌揣著邀請函,還出門好好選了一下禮服。王太太在樓上看著他走遠,內心被憤怒和提心吊膽所掩埋,一下用力過度撅斷了指甲,疼得她流下了眼淚。“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的蠢貨……蠢貨!”這天晚上,王未初認認真真做了三小時的作業,仿佛背後有狼在追,精神高度集中之下,效率倒是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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