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此停留多時,便心滿意足地離去了。舉國大行修行長壽之道,王父自知資質愚鈍,不求長壽, 自然也不懂得這東西有什麽稀罕。不過他卻懂得,那位仙尊,為他兒隨手掏出來的東西,都能叫外人向往膜拜。王父往那院子走回去。院內傳出一聲極輕的推門聲,岑堯和王未初一前一後走了出來。隻見王未初的堂兄王川正躲在拐角處,叫王父撞了個正著。“你作什麽?”王川結結巴巴,答不出來。他幼年時與王未初算不得親近,眼瞧著無數人都慕名前來拜會他的堂弟,他自然也意動。隻是始終找不著上前的機會。此時院內,王未初在傘下落了座。“凡間的食物還是多有可取之處的。”岑堯淡淡說著,抬手一揮,便有糕點、瓜果,擺了小半張桌子。他再一揮手,一壇釀製的葡萄汁出現在桌上,淡紫的汁水流入琉璃杯中,隻聽得兩三聲脆響,幾塊方冰也落入了杯中。徒……徒手製冰?時下八月,正值最炎熱的時候。修為高者,心靜自然涼,又有淨衣、避熱等等法術,本該是用不上遮陽傘、消暑冰的……而王川修為尚低,光是瞧著,便忍不住口舌生津,渾身上下更覺燥熱。眼看著王未初接過琉璃杯,仰頭飲下。那仙尊還會親手捏了櫻桃喂給他……王川看得眼珠子都瞪圓了。暴殄天物啊!仙人之力,怎能用來做這等瑣事呢?!王父也看得驚歎不已。他們若是知曉,那些瓜果都是用靈泉澆灌,又養在靈土之中……隻怕還要驚奇!這廂王未初捏著琉璃杯,抿了下唇:“……甜的,冰的,好喝。”一開始,他還有些不大適應。仙尊說是要尋個偏僻之處養傷、散心。傷養沒養好,王未初至今都察覺不出來。但散心倒是真的……他每日隻管入定修煉,又或是偶爾去見見那些登門來的人,再或是呃,雙修……而仙尊每日裏,也隻管兩件事。一則與他雙修,二則總弄些新鮮玩意兒來給他,倒仿佛成了仙尊來伺候他。這樣一日日下來。王未初倒也適應了。王母還來同他提過一回,說雖然如今礙於仙尊之威,不能娶妻了,但是可以納個妾啊。身邊總該有個女人伺候的雲雲……王未初聽罷,卻是忍不住一下想到了岑堯的身上。王未初又抿了下唇,喉嚨裏還有股回甘的甜。他望向道法仙尊的方向,仙尊也正垂眸看著他,眉眼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他卻從未這樣清楚明了地知道,世上再不會有人比仙尊對他更好了。“走罷。”岑堯道。王未初點了下頭,放下了杯盞。岑堯再一揮袖,盡數收入囊中。他們準備要離開了。修行者大都會斷開與俗世的聯係,而隨著修行的年歲越長久,七情六欲就會越淡薄。什麽父母妻兒,與修仙大道比起來,都不值一提。但他修行的時間尚短,自然還沒有超脫到這樣的地步。哪怕王母仍會同他提起,娶親納妾這樣的凡塵俗事,王未初也還是要再去見一麵。王未初進了王母在的廂房,岑堯便立在門外等候。來往下人還不由悄悄多望了兩眼,心底忍不住直咋舌。這一等便是小半個時辰。王未初走出來,見著立在外的岑堯也是一怔,他想問,怎麽不去院子裏坐著等我呢,但話到了嘴邊,又被咽了下去。仙尊的性子,他已摸清楚,又何必再問呢?王未初麵頰熱了熱,悄悄伸出手勾了下岑堯的掌心。岑堯反攥住他的手指,二人很快消失在了院中。下人這才敢大聲喘氣。“原來這仙人如此好脾氣,竟是在門外等了這樣久。”“你懂什麽?那不過是單單對著三公子罷了……”“倒也是。”王母坐在裏頭,從窗戶望見這一幕,捂著胸口長歎了一口氣。王未初和岑堯一路出了城,再搭乘法器,並不直直往昆侖回去,而是隨意行到哪裏算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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