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季鬆飛的心情都不太好, 連球也不打了。“岑堯也沒接我電話……”牛一翔無奈地說。季鬆飛:“嗯。”“你想什麽呢?怎麽有點心不在焉的?”“……王未初。”“什麽?!”季鬆飛眉頭越皺越緊,整個人都呈現出了焦躁:“都他媽幾天了,連個人都見不著!”“你有病吧?你想他幹什麽?”季鬆飛抿了下唇, 沒有應聲。牛一翔驚得看向他:“你……”季鬆飛渾然不覺,他沉浸在焦躁憤怒之中:“我是他男朋友, 連進醫院探望的資格都沒有?”牛一翔更驚了:“你這幾天不是去找岑堯了嗎?你還去找王未初了?”紀金在一旁的臉色也變得奇怪了起來。關心王未初是很好……至少他把岑堯照片拿給王未初看的負罪感就減輕了。但是一邊關心王未初, 一邊又記掛著岑堯電話打不通……算怎麽回事啊……“王未初?你們說他啊。”有人湊攏了來,“沒聽a班的消息嗎?王未初分化了,就因為這個, 請假好久了。”“臥槽!”牛一翔一聲驚呼。紀金也驚呆了:“分化成omega?那……那, 那季鬆飛是得在人跟前,才說得過去啊。”可我他媽卻連進都進不去!牛一翔卻沉默了一下,語氣怪異:“不會是分化成alpha才不肯見你吧?” “……”“不可能!”王未初的性格不像是嬌柔敏感的omega,卻也不像是alpha。季鬆飛怎麽也想不出來,他可能會分化成什麽。本來就說不出躁鬱的季鬆飛, 被牛一翔這麽一番“開解”,變得更加煩躁了。季鬆飛腦中一會兒想象著,王未初分化為alpha後,二度發育,拔高到一米□□的模樣……一會兒又想著他分化成了omega,護士口中的那個alpha正陪在王未初身邊,王未初因為分化期的難捱在alpha露出脆弱的表情……“剩下的課我不上了!”季鬆飛說著就匆匆起了身。“你去岑家啊?那你等等我們啊!一塊兒去唄。”牛一翔說。“……我不去。”牛一翔看著季鬆飛的身影走遠,回頭問紀金:“他有病吧?他是不是有病?他不會是還要去醫院看王未初吧?都吃多少回閉門羹了。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對王未初那麽情深義重呢?”紀金歎了口氣:“你管呢?”牛一翔看他一眼:“你也有病。”以前還跟他一塊兒數落王未初配不上他們發小兒呢!怎麽一扭臉全變了?就他還不忘初心!-王未初又做了一次全身檢查。“再觀察一天,就能出院了。”護士說。話音落下的時候,病房門從外麵推開了。岑堯走了進來。護士看見他,一笑:“正好,小岑也來了。讓小岑給你試試,比儀器還準。”岑堯給他試?怎麽試?王未初滿臉疑惑地抬起頭,就先瞥見了岑堯額前微微打濕的碎發,和布著零星水跡的白襯衣。他淋著雨來的?也是,岑堯母親剛去世,繼父又在為難他……家裏肯定沒有一個人會關心他出門帶沒帶傘。王未初不高興地抿了下唇,明明是個心機綠茶,這麽可憐巴巴的幹什麽?護士很快就退出了病房。王未初也磨磨蹭蹭坐起身,從床頭扯了兩張紙遞過去:“……擦擦?”“嗯。”岑堯應聲接過,捏著紙巾,將額前的發順勢都向後擦了過去,露出了底下更顯冷淡的眉眼。王未初順著往上望去,那張紙巾已經濕透了。“你要不……洗個澡?”“好。”岑堯並不推拒猶豫,轉身走向了衛生間。當王未初不自卑,不膽怯時,關心起別人來也就頭頭是道了。這才應該是他原本的模樣。岑堯攥著門把手的力道緊了緊,眼底飛快地竄過一點暗色,但很快就歸於了平靜。這才應該是王未初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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