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買兩盆花。”王未初說。在之前的世界裏,王未初老了以後也愛養花。哪個世界都沒有變過。女人拿過一旁的外套給王未初穿上,說:“今天外麵下了雨,有一點冷……”“噢。多謝你細心。”“哪裏,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醫生說您今天還能吃個甜品,一會兒我去店裏給您買嗎?”“好,要黑森林口味的……”兩人就這樣說著話,慢慢出去了。這樣的場景,岑堯也並不陌生。他也會和王未初這樣對話,隻不過口吻更親近。王未初哪怕老去之後,在他跟前口吻也會跳脫活潑很多。那幾個世界裏,王未初終究會洗去天道設置的那些苦難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回歸最開始的模樣,變得快樂、容易滿足。岑堯心底被嫉妒的大火來回炙烤著,又被觸碰不到的思念纏繞束緊。不過很快岑堯就冷靜了下來。天道,並不是真正哲學意義上的天道,更不是佛教意義上的六道之一的天道。它隻是遵循著像是日月星辰等天體的運行規律一般的,自認為擁著佛教六道中天道生殺賞罰大權的,一個龐大係統。這個係統又獨立分出無數小係統,這些小係統就像是它的神經,它的觸.手。係統挑選不同的人,分配給它們。於是每個人都擁有了一個小係統。小係統再帶著人,穿梭進不同的係統建造的世界裏,完成任務。每一個完成任務的過程,都是係統自我完善,並且自我取樂的過程。於是天道在初期製定了完整的運行軌跡,它需要從這些任務者的身上獲得不同的結果,充入它的數據庫,將它自己完善成為一個真正類似於人的大腦這樣的處理器,它甚至想要真的變成神。岑堯剛進入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在天道的眼中,就是一個按著軌跡走的普通任務者,毫不起眼。所以當岑堯在王未初橫插一手的幫助下,偏離了原有軌跡,導致天道無法從中獲得想要的觀測結果時,它惱羞成怒。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發展。沒有任何任務者,會和某個世界裏的土著有這樣的牽連。任務者們大都清醒意識自己是在一個建造的世界裏,所以他們冷酷無情,來了就走,不在意土著,甚至隨意虐殺土著。隻有岑堯和王未初不同。於是天道運用了它自己的理解,降下了“天罰”,叫王未初死後也靈魂碎裂。可也正是它自己製造的一套任務規則,讓岑堯在一次又一次圓滿完成任務後,飛速提升了等級,直接策反了跟隨他的小係統。小係統遮蔽了天道的眼睛。岑堯成為了從各個世界裏,汲取力量最多的任務者。修仙世界裏,岑堯能成神。武俠世界裏,岑堯能成聖。哪怕是在末日的世界裏,他也能將自己變為全人類的救世主。他的靈魂之力淬煉得越發強悍,直到天道徹底壓不住它了。它的係統信息庫裏,目前沒有能壓製岑堯的信息。天道作為係統的弊端終於徹底顯現了出來。天道再也無法直接殺死岑堯,因為它也要遵循自己的運行規則。……所以,它之前那麽強大都會留下破綻。現在數次不得手,自己破壞了自己的運行規律,留下bug之後,還會沒有破綻嗎?當這個第三次重複套用的世界建立起來的那一刻,它前所未有的最大的bug也就誕生了。岑堯要找到這個bug,並一舉摧毀。岑堯也出了門,試圖搭乘飛機、地鐵等交通工具,走向更遠的地方,將這個世界摸得更清楚。他先去了機場,一抬頭就能看見這座城市的機場名。漢光機場。岑堯也不用檢票,他跟著旅客上了飛機。但是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飛機起飛飛向藍天,總時長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飛機降落。旅客們依次走下飛機,站在廊橋上,透過玻璃窗,能看見遠處的招牌上寫著:漢光機場。岑堯臉色不變,下飛機後直奔火車站,坐上了從這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市的火車。目的地城市叫唐鋼市。這座城市叫秦漢市。火車啟動,奔向遠方的山野,曆經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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