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沫這麽說,孫彧驍還以為他真的在想家,想媽媽了。


    而且,在以往的通信中,陳沫沒少提及過他的母親。


    雖然一直以來都是以“賀女士”相稱,並沒有說過全名。


    但也非常清楚賀女士是個慈愛且很好相處的人。


    至於做飯的手藝,還真是沒怎麽說起。


    隻提過幾次喜歡“媽媽的味道”。


    所以判定他真的是在想家,是在想媽媽的飯菜了。


    於是,安慰道。


    “看來阿姨做飯的手藝很好哦,要不然你那麽愛吃”


    陳沫心中“咯噔”一下,為了不讓孫彧驍擔心而故作鎮定地說道。


    “豈止是‘好吃’?


    簡直是太‘好吃’了啊!”


    “哦,那有機會的話,我也必須要嚐一嚐阿姨的手藝。”


    “……”


    陳沫無言以對,暗想:如果你真的看過我怎麽被“吃”的話,你肯定這輩子都不會這麽說了。


    看到陳沫不回答,孫彧驍故意裝作小生氣的樣子,嘟著小嘴兒說道。


    “怎麽?你還不願意了嘛?”


    陳沫趕緊去哄孫彧驍。


    “願意,願意,到時候你自己找我媽要來‘吃’吧,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行,等將來見到阿姨時,我自己找她要好吃的。”


    “……”


    陳沫再次啞口無言。


    此刻。


    提到“想家”與“想媽媽”這個話題。


    孫彧驍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自從今年春天媽媽去米國看過她一次之後,轉眼之間差不多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再見過麵。


    雖然偶爾會電話聯係。


    但不管在電話裏說什麽,也永遠不及在現實裏見一麵。


    可媽媽實在是太忙了。


    尤其是那次事故之後,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而自己當時卻是那個樣子,一點忙都幫不上。


    想到這裏。


    孫彧驍心中也不免黯然神傷。


    但在陳沫麵前並沒有表現出來任何異常的舉動。


    隻輕輕說道。


    “估計下個月不久咱們就應該會考試的,到時候放寒假你就可以回家看阿姨了。”


    “但願這考試來的越晚越好。”陳沫心中默默祈禱。


    “啊?你不是想家,想阿姨了嗎?”孫彧驍疑惑問道。


    陳沫一聽,趕緊說道。


    “我這不是舍不得和你分開嘛?”


    其實,陳沫說的也是實話。


    一放寒假自己就要和孫彧驍分開了,心裏極度的舍不得。


    但是。


    還有一個原因,讓他失去了回家的渴望與期盼。


    已經料到考試結果的陳沫,又怎麽會盼著回家呢?


    賀雲蘭女士的“大餐”真的沒那麽好吃的啊。


    但這個原因又不能說出口啊!


    怎麽可能會說出口呢?


    要是真把事實說出來。


    這未娶進門的媳婦兒一聽,有那麽一個厲害且愛給人做“好吃”的老婆婆。


    還不嚇得立刻毀了婚約呀。


    孫彧驍當然不會悔婚。


    但難以避免有被嚇到的可能!


    所以。


    能瞞的話,還是先瞞一瞞吧。


    孫彧驍哪裏知道陳沫不願意回家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隻聽到了他不願意和自己分開的話。


    於是,整個人往他身上蹭了蹭,糯糯說道。


    “沒事的,即便短暫分開,隻要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就行。”


    “嗯。”陳沫重重地點了點頭。


    其實吧。


    孫彧驍自己也有不能說的計劃和秘密。


    而之所以不能說,是因為現在並不確定具體實施的時間。


    ……


    就這樣。


    小兩口又“般配”地混了整整一節課。


    終於熬到下課時間。


    中午吃過飯。


    陳沫送孫彧驍回宿舍午休。


    一路上又是惹來無數關注的目光。


    尤其是男生們那炙熱的眼神,簡直熱情似火。


    不過也無所謂了。


    看就看唄。


    反正也掉不了半兩肉。


    更是甭惦記“偷家”的可能。


    就算陳沫大意沒有閃。


    她孫彧驍也絕對不會被任何人“偷”去。


    關於這一點。


    陳沫還是比較篤定的。


    ……


    回到宿舍。


    朱寒看著桌子上的無機箱電腦,問了一句。


    “怎麽還不收起來?”


    雖然陳沫之前一直那麽想,但並沒有親口說過給寢室安一台電腦的事情。


    現在聽到朱寒提起,便順口說道。


    “不收了,燒成這樣也不打算再賣。


    晚上中官村那邊就會發來機箱和顯示器,到時候留在宿舍大夥兒用吧。”


    此話一出。


    朱寒還沒來的及開口。


    在床上裝死的康凱突然蹦了起來,說道。


    “我艸,真的假的?這電腦留宿舍用嗎?”


    陳沫一聽,就知道家夥沒憋著什麽好屁,所以連理都沒理。


    康凱也不在意,他知道陳沫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於是興衝衝地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


    “陳沫,這電腦配不配光驅?”


    “沒有。”陳沫白了他一眼。


    “艸,那可惜了。”康凱一臉的惋惜。


    這時,趙小帥也從床上坐起身來,對著康凱說道。


    “康凱,康凱,我有一計。”


    康凱滿臉失望地說道。


    “你有個計吧,你以為自己是諸葛亮啊,沒有光驅怎麽看片兒?”


    趙小帥同樣不屑,鄙視說道。


    “你他媽難道不清楚有電驢和哇嘎這種東西嗎?”


    剛才因為著急,康凱還真忘了有這麽一茬,於是欣喜若狂地說道。


    “我艸,對呀,直接網上檔下來就行哈,還省了買盤錢。”


    “那網呢?”朱寒問道。


    “下午我就去辦寬帶。”康凱當機立斷。


    而陳沫一聽,立刻投去鄙視的目光。


    這家夥平時對自己摳的很,除了吃喝之外其他的錢根本就不花。


    至於對自己摳到什麽程度,為此陳沫還贈給了他一首詩,大致是:


    【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麵細搜求,無中覓有。


    鵪鶉嗉裏尋豌豆,鷺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刳脂油,虧康先生能下手!】


    ——你就說,這康凱扣到了什麽程度吧。


    可現在為了看片兒,居然舍得主動掏錢辦網了。


    不過,說歸說。


    康凱雖然對自己摳,但絕對不屬於那種對任何事兒都摳的主兒。


    陳沫工作室開業借錢的時候,這家夥也是拿出了自己所有家底。


    現在,提起辦寬帶的事情,那是比任何人都積極。


    畢竟這家夥永遠揣著一顆“懷春”的心。


    當然。


    這網費也不能讓他一個人出。


    既然公共使用,不管錢多錢少那也是兄弟們來湊的。


    但沒有讓陳沫再出,怎麽說人家出的電腦,可比網費貴多了。


    陳沫也沒過於推脫,這點小錢兒值不當的。


    此刻。


    朱寒一邊掏錢,一邊笑著問了一句。


    “康凱,你平時都隻用下半身來思考的嘛?”


    “用你管。”康凱早已經將寬帶份子錢掏了出來。


    陳沫則是一笑,跟著說道。


    “如果一個男人隻用下半身思考,那說明他有慧‘根’!”


    “那必須的。”康凱還特麽在沾沾自喜。


    趙小帥一聽,打著為康凱出頭的名義,說道。


    “你特麽還高興呢?陳沫那是罵你呢。”


    康凱絲毫不為意,隻說道。


    “你們他媽的也別說我,都是男人,誰也別笑話誰。


    小帥要沒有慧‘根’,還會去追張佳怡嗎?


    朱寒要沒有慧‘根’,還會有白月光+青梅那檔子事兒嘛?


    還有你陳沫,你特麽也甭裝什麽好人。


    你要是沒有慧‘根’,怎麽會和你家魚寶兒談戀愛?


    哄的孫彧驍不僅又買吃、又買喝,還是一臉的笑嗬嗬。


    最後,還特麽連哄帶騙的跟人家去酒店開了一夜車。”


    康凱的這一句話,算是把整個寢室的哥們兒全得罪了。


    朱寒沒怎麽著,趙小帥跑過去與他在床上廝殺。


    陳沫則是一笑,說道。


    “康凱,你特麽滿口的順口溜,你這是要考研啊。”


    康凱此時正忙著和趙小帥廝殺,沒空理會這句話。


    朱寒倒是笑著說道。


    “我覺得他也是想考研,哈哈!”


    陳沫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過,康凱也說的沒錯。


    慧‘根’嘛,是男人的話就不能否定。


    而且,關於如何形容有“慧根”的男人,還有一句話說的是比較貼切。”


    “什麽話?”朱寒問道。


    陳沫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


    “男人就像秋天的大閘蟹,滿腦子全是黃兒,身體裏都是白色的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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