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客人來了嗎?”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眾人抬頭望去, 一位衣著華美的妙齡少女拎著裙角從樓梯上緩緩走下。聞富商看了看年近半百的賈公爵又看看才二十歲出頭的少女:“這是您女兒嗎?她真漂亮。”賈公爵臉上的褶子一抽, 麵露不悅, 還是為他們介紹道:“……這是我夫人,夏夫人。”聞富商又問:“您的夫人為什麽叫夏夫人?”雲律師沒忍住差點噴出茶來。賈公爵:“……”節目組這麽設置的你問我我問誰去!!“聞先生可真風趣。”趙孟夏衝他眨了眨眼。“雲律師,跟我來下書房。”賈公爵拂袖起身, 又不客氣地對夏夫人說, “給我招待下客人。”夏夫人在客人麵前被這麽對待也有點不高興了, 但還是保持著微笑:“好的。”雲遊跟著賈公爵到書房去立遺囑, 公爵的書房和臥室是在一起的,雲遊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不由得感歎莊園的原主人家裏也太有錢了, 幾乎到處都鋪著羊毛地毯。立完遺囑後賈公爵在書房要看會書,雲律師就先回到了客廳。夏夫人和聞富商聊得正開心,不時傳來歡聲笑語,雲律師坐下後,他們就停止了自己的話題,頗有幾分不自然地咳嗽了兩下,夏夫人問道:“雲律師,他是不是叫你立遺囑去了?”雲遊隻是微笑,沒搭話。“我就知道,這個老東西,”夏夫人翻了個白眼,“又沒孩子,立個遺囑還拖拖拉拉的。”“你們為什麽沒有孩子?”雲遊問。“還能因為什麽,”夏夫人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他不行唄!”雲遊&聞嘉:“噗。”雲遊被她的直白震驚了:“這能播嗎!”“不管能不能播,大家心裏都有數嘛。”夏夫人撇了下嘴。“夫人,尊貴的客人,下午茶準備好了。”郝磊管家過來道。“好,我們過去吧。”夏夫人率先起身,帶領他們倆人去了後花園。園丁司鴻在烈日下修剪花壇,夏夫人看到後招呼他一起過來吃點東西,司園丁有點局促,但還是走了過來。然而等賈公爵來到花園裏看到司園丁居然也在一起吃下午茶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誰準你吃的?一個傭人還敢上桌?”司園丁立馬離開桌子,惶恐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夏夫人不滿道:“他就是喝口茶,至於發這麽大火嗎?”“還有你,我還沒死呢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賈公爵又訓斥夏夫人,“誰讓你擅自放傭人上桌的??”夏夫人略顯難堪地咬了咬嘴唇,局促地看了眼在場的兩位客人。如果是平時,她興許就忍了,但是現在……她忍不住頂撞道:“難道我連讓一個傭人吃點東西的資格都沒了嗎?”接下來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賈公爵直接給了夏夫人一個巴掌,由於戴著戒指,還把夏夫人的臉頰刮了一道印子。這個變故太猝不及防了,聞富商“蹭”地站起來,甚至撞倒了椅子,他拉住賈公爵,勸說道:“行了行了,別動火氣。”“這娘們就是不打不聽話!”賈公爵竟破口大罵起來,“你再給我頂嘴遺產一分錢也沒你的!”夏夫人也是氣急了,她大聲道:“孩子都生不了的鐵公雞,那麽多遺產也隻能跟著你爛到地裏!”說完她就拎起裙子哭著跑走了,聞富商糾結地看了看她的背影,最終還是忍耐地坐下了。賈公爵被她這話氣得不輕,倒在椅子上,急促地呼吸著,管家急忙給他倒茶,結果絲毫沒有好轉。“應該是老爺的哮喘又犯了,”郝管家迅速撥打了電話,“喂,紀醫生,請快點下樓來一趟。”紀遷醫生是公爵的家庭醫生,就住在別墅的三樓,他拎著急救箱急匆匆地到了後花園,給賈公爵噴了噴霧,等公爵情況穩定下來後,他建議把公爵扶回臥室好好休息。公爵上了年紀,很快就困了,合上眼睛睡起了覺。郝管家道:“我們去樓下客廳吧,讓老爺好好睡一會。”“郝管家,廁所在哪裏?”聞富商忽然捂住腹部,表情痛苦地問,“我肚子有點難受。”郝管家指了下方位,“出門右拐到走廊盡頭就是……要不要請紀醫生給你看看?”“不用不用。”聞富商揮揮手,“估計就是下午茶吃多了。”幾人又回到了一樓客廳,沒營養地閑聊了會,到了晚上用晚餐時,眼眶通紅的夏夫人才從樓上下來。目睹了公爵家暴一幕的眾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隻有聞富商欲言又止地拍了拍夏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慰。而一直到晚餐的所有飯菜都上齊了公爵也還沒有下來。郝管家納悶道:“老爺一般睡一小會就該醒了啊,我上去看看。”他放下手裏的東西後走上樓,幾人隻好繼續看著滿桌的美味珍肴流口水。不多時,管家又“噔噔噔”跑下來樓,他慌張道:“老爺的房門被堵住了!”來了!被害者終於出現了!在場的幾位嘉賓眼睛齊齊閃過了一道詭異的亮光,連忙跟著跑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