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遊哥你慢慢吃,我也回去煮袋泡麵,明天十點的動車哦,晚安啦。”張思齊伺候完了就告退了。“去吧,晚安。”張思齊退出去,酒店門“哢噠”合上,雲遊看總算是把那一茬繞過去了,鬆了口氣,端起了盒子開始吃這頓過於晚的晚飯。一小碗飯下肚,肚子總算是沒那麽餓了,胃部開始向四肢百骸輸送暖洋洋的熱氣。雲遊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抻了抻僵硬的脖頸,發出了“哢吧哢吧”的聲音。他扶著腰去浴室準備洗個澡。經過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扶著腰的姿勢,莫名覺得這樣顯得自己腎很虛。他嚐試將手放下,結果腰又是一陣疼,最後還是屈服了,腎虛著進了浴室。淋浴頭打開,溫熱的水灑下來,淋在皮膚上不熱不冷,剛剛好。就像是……淩宵行掌心的溫度。掌心隔著布料,皮膚無法接觸,熱度卻鑽過布料間的細小縫隙,忠實傳遞了過來。……等等,怎麽又想到他了!!!雲遊用力地“嘖”了聲,拍了下腦袋,轉身去拿自己的洗漱用品。沐浴露擠到手上,漫不經心地往自己身上摸勻。沐浴露滑而膩,在掌心和皮膚的摩擦間蓬生出大捧大捧的泡沫,順著雲遊白皙的肌膚滑落下來。掌心擦過腰部時,雲遊中邪了似的又浮現了在車上的畫麵。用不輕不重的力度,摩挲過他的腰,掌心緩緩按揉加重力度,是帶著溫柔性的侵略。舒服是舒服,但是……他的手似乎不是手,而是火種,甫一接觸到他的皮膚就燎原般的轟然燒了起來。明明隻是按摩,雲遊莫名臉熱,他手肘撐住座椅,想叫停,恰巧淩宵行按到腰眼,腰眼處頓時一陣酸軟,雲遊忍不住驚.喘出聲。這聲緩緩回蕩在隻有兩個人的寂靜後座裏,像一隻鉤子,撩起了朦朧紗幔,泄出一室嫋嫋曖昧。他感覺到淩宵行的手停了。雲遊的臉“騰”地紅了,他忍不住鴕鳥一樣把臉埋進手心裏,亡羊補牢地咬住了下唇,雙眼閉得死緊,眉毛也皺成一團,簡直恨不得當場自殺。一時間後座靜極了,他們都沒有說話。雲遊在寂靜中尷尬得腳趾蜷縮。默念了好幾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後,他終於鼓起勇氣要打破這詭異的氛圍,掙紮著起身道:“那什麽,你、你別按……”“別動。”淩宵行按住了他的肩膀,固定住不讓他亂動。“還沒按完。”他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覺得我的腰好多了。”雲遊受不了這氣氛了,“謝謝你給我……嗯!”雲遊的拒絕終止於淩宵行在腰眼上又一次極富技巧性的一按上。“怎麽了?”淩宵行收回手,無辜地問,“你看你都舒服得說不出話來了吧?”“你……”雲遊張口結舌,刷新了對淩宵行的認知。明明是你按的我!這家夥怎麽這麽無恥!“行了,繼續吧,多按按你也能好得快點。”淩宵行揉了揉雲遊的後腦勺,黑而長的眼睫遮不住裏麵星星點點的笑意。腰部最初酸麻過後就是肌肉的放鬆,不得不說,確實舒服。“你哪學的按摩啊?”雲遊問。“自己瞎按的。”淩宵行回答說。過了會,雲遊又問:“你累不累?累就別按了。”淩宵行:“不累。”“哦,”雲遊愧疚心少了點,又覺得應該給予對方鼓勵,於是道,“你技術不錯,繼續保持。”淩宵行被他逗笑了,低沉悅耳的嗓音輕輕響起:“好,一定把您伺候好。”雲遊想反抗的心情也在對方的攻勢下慢慢被侵蝕了,腰部被不輕不重地按揉著,他漸漸鬆懈了緊繃的肌肉,懶洋洋地趴在了淩宵行的大腿上。甚至還頗有閑情雅致地伸了個懶腰。腹部摩擦過了淩宵行的大腿,還沒等他伸完,屁股忽然被輕輕打了一下。被突然襲擊,雲遊整個人都石化了,胳膊還呆呆地伸在半空中。“……別動了。”他聽見淩宵行啞著嗓子道,似乎是在死死壓抑著什麽。雲遊還是處於石化中的狀態。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向了淩宵行:“……你打我?”還是打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