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改完了權限,尤芝優雅地把二維碼展示給他。加上了微信,改完了備注,雲遊試探地道:“那我以後能不能問您點東西?”“行啊,有空我就回你,”尤芝把手機踹回了衣領裏,“或者你有什麽問題現在問我也行啊。”“那我就問了,”雲遊把手機上的備忘錄調出來,看著屏幕念道,“sdl,是什麽意思?”尤芝右眼皮一跳:“你、你問這個幹嘛?”“實不相瞞,我在進行一項樣本分析,”雲遊解釋道,“但是在分析樣本的時候,我發現……我聽不懂樣本說的話。”尤芝:“……?”合著別的cp粉都是舞到蒸煮麵前,你這是舞到我們cp粉麵前來了?第65章 拍戲殺青 我要采取點主動措施了是夜, 月黑風高, 荒野一望無際,寂靜無人,鳥兒安詳地在窠巢裏沉睡, 隻有遠處的一座小寺廟亮著微弱的燭火,在廣袤的荒野裏像一隻筋疲力盡的螢火蟲。忽然, 夜色被牽動了一角。那抹比夜色更濃重的黑色無聲地飄然抵達寺廟門口。他側身立在門邊,能透過門縫看到寺廟裏一段莊嚴的佛像。燭火太過微弱, 隻能照亮佛像被蛛網和灰塵鋪滿的下半部分,臉則隱匿在黑暗裏顯得莫名陰森。佛像的底座旁的陰影裏坐靠著一片蒼白的身影。輕瘦, 且單薄。比白衣更蒼白的臉上唯有嘴唇有一點因缺水而幹燥卷皮的血色,他闔著眼,即便是在睡夢中眉頭也皺得極緊, 右手負傷纏著布料, 姿態奇怪地擱在胸前, 似乎是在護住什麽東西;左手則垂在身側,手下扣著一把劍的劍柄。黑衣人對此毫不懷疑,隻要有人靠近, 他就能在瞬間揮劍割斷那人的喉嚨。顧重言的手能撫琴撥出無上妙音, 也能握劍嗜血大殺四方;既是萬人追捧的翩翩琴師, 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他短暫地感慨完後, 伸出手按上了門框,欲要推開。與此同時,坐靠著的蒼白人影幾不可察的眉頭一動, 扣在劍柄上的手指逐漸收緊。“吱呀”年久失修的門栓聲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在顧重言抽出劍的前一刻,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阿疊,是我。”前兩個字甫一響起,顧重言握住劍的手就鬆開了。世界上,唯有一人喚他阿疊。他睜開眼,緩緩轉頭看向了走進寺廟大堂的那人,輕聲道:“三殿下。”一身玄衣的黑衣人將兜帽摘下,露出麵如冠玉的一張臉,正是三皇子。“你傷得可還嚴重?”三皇子將目光移到他受傷的右臂上,關切地問。顧重言心裏一暖:“不礙事。”這就是他從太子陣營轉投三皇子的原因。在三皇子這裏,他還算是個人。“沒事就好,”三皇子放下心來,“為了掩人耳目,我是一個人來到這裏的,你要是受傷嚴重還真不好照顧。”說完要扶顧重言起來。顧重言哪裏敢讓三皇子碰自己這卑賤之軀,連忙用劍撐住,站起身來,“屬下自己就可以。”“東西拿到了嗎?”三皇子收回了要攙扶他的手,又問。“自然,殿下放心。”顧重言放下握劍的左手,將手伸入懷裏,掏出一枚小小的玉虎符來,虎符躺在顧重言遍布傷痕和老繭的手心裏,在昏暗的燭光下散發著幽微的光芒。這是他單槍匹馬闖進太子府以廢掉一隻右手為代價才偷出來的。擁有它,就能調令天下百萬雄師。擁有它,就能一舉扳倒太子,步上九五之巔。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三皇子一把奪過了虎符,眼睛都激動得微微發紅,翻來覆去地撥弄著虎符。顧重言睫羽一動,心生怪異,很快又安慰自己,沒有人可以抗拒虎符的誘惑,三皇子這舉動也在情理之中。他努力讓自己忽視那股怪異感,對三皇子恭敬道:“恭喜殿下。”“拿到這虎符可真是多虧了阿疊你,”三皇子爽朗地大笑道,“咱們明天就出發回府!”“屬下今夜也能出發。”顧重言連忙道。“你傷得這麽重,能趕路?”三皇子遲疑地道。“沒問題的。”顧重言衝三皇子笑笑,“屬下怎樣都行。”“那你還是在這裏休息一夜吧。”三皇子用手拍了拍他單薄的背,“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可是殿下委身於此,太過潦草了。”顧重言為難地道。殿下千金之軀,怎麽能在這彈丸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