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宗延才升起的那點底氣,一下漏了風。他想跑,想叫,但腳底像在樓梯口生了根,喉嚨口像被人用什麽堵著了,他的掌心開始泛出冰冷的汗液,心跳一下飆到了噪子眼。他知道,自己身後有’東西’……這種末知的東西讓他一下子聯想到許多血肉模糊的存在,就在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泛起涼意。忍不住回轉身時“少爺?”樓下突然傳來了文姨的聲音,“少爺,家裏停電了嗎?”詹宗延猛吸一口氣,剛才無法動彈的手腳似乎活了過來。他急急向樓下衝去。詹無憂如鬼魅般跟在他身後,對準他急馳的身影突然伸出手,推了一把。狂奔中的詹宗延被這一把推得失去平衡,整個人向下摔去!這一跤,讓詹宗延的整形手術比原訂時間提前了倆天。他的鼻骨下樓梯時摔折了。阮白純倒覺得這算是一個契機。不用找什麽理由,就可以完整渡過他的整形期。省了她不少麻煩。最讓她舒服的,無憂竟然辦成了那樁單子,還被那人給看上了。隻要搭上那人,她在’淆’的話語權可就越來越大了。第16章 備胎的作死路‘淆’的辦事效率驚人。收到商品的第二天,就把’鍾’的聯係方式發送到了詹無憂的雲端。做為短時間內接待了詹無憂無數回的聯絡員,小哥在通知任務終結後,提醒了他一句,“你是白帶回來的孩子,你的成績她享有分享權。”詹無憂嘲諷道,“白退出’淆’多年,權限卡早已經注銷。”小哥聲音一如即往的低啞,“美人總是享有特權。”他的聲音向來聽不出情緒如何,但從他這句話裏,詹無憂意外品出了點意有所指的味道來。詹無憂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成為助力的存在。“寶貝,”詹無憂聲音壓低,“你提醒我這些,想從我得到什麽?或者,你需要我做點什麽?”“你這聲’寶貝’動聽極了。”聲色低啞的小哥配合著詹無憂,“我對你很感興趣,這次隻是友情提醒,下一回想再聽到些實用的,可需要付出價代。”“有些話當麵聊會更有驚喜。晚上十一點,青溪見。”小哥發出一陣低笑,和聰明人聊天總是簡單又愉快。他沒說同意與否就掛斷了電話。但詹無憂知道倆人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撫著耳釘,他笑出了聲。阮白純,就憑著你退出’淆’多年卻又暗中占用著資源,不知動了多少人的蛋糕。如果自己還和上輩子一樣毫無建樹,那些暗中窺伺的人或許不會在意。可他一出手就接了難度如此高的任務,且完成的漂亮,難免讓其它人感受到了危機。這不,迫不及待來他這個白名義上的’義子’麵前挑撥離間。他和阮白純的關係,在他約了這位小哥後,就會向所有人表明,並不是牢不可破。隻要他們願意付出合理的價值,一起板倒阮白純,不是更有意思嗎?“閻哥哥。”蘇小顏的聲音透過玻璃窗傳來,聲音輕淺卻清晰,聽著人應該在樓下的花園。詹無憂看了眼牆上的電子日曆。周六。那就怪不得了。閻情這懶東西,每個周末都要呆在家裏休息。也怪不得一大早蘇小顏就開始發嗲了。詹無憂開了窗,仗著地理位置優越,半靠著窗布看下方的倆道身影。閻情顏正腿長,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衣,下麵搭著條版型筆挺的煙灰色褲子。整個人看起來溫文而雅氣質出眾。可惜沒有戴他那副金邊眼鏡,不然看著就是位受過高等教育的學者。白天育人,晚上教妻。美妙無比。“閻哥哥,我們下午去騎馬吧?今天天氣好棒呀,我們也好久沒有過看露易絲它們了。”蘇小顏仍是百年不變的淺色係公主裙,走柔弱乖巧的路子。撒起嬌來跟含了糖似的。“你還沒教會我控馬呢。”“我讓陳責陪你去吧。”天氣越來越熱,院子裏花草開始瘋長,各種副枝胡亂枝梭著,閻情特地讓園工暫停修枝,留著今天由他親自動手,好好侍弄院子裏的花。蘇小顏不知道閻情心裏的修剪花草的計劃,隻覺得自從詹無憂這人來了閻家後,閻哥哥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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