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附近的茶室,以詹無憂目前的身份,確實不難約。因為那其實是詹家的產業。準確來說,應該是與詹錦儒有一爭之力的旁支領頭羊,詹楠的私產。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十年後的詹無憂算一個。詹無憂得了閻情青睞的消息,詹楠應該或多或少聽了點。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但有閻情的名號撐腰,一個包廂,詹楠還是願意賣這個人情的。詹無憂把預訂好的房間號及時間發到了詹宗延手機上。和閻家的門房說了一聲後,便出發前往茶館。茶館名字挺平實高山居。詹無憂訂的包廂在三樓。推開門,就見一副六展水墨屏風將房間隔出了私密性。繞過屏風往內是一派古色古色。質感上乖的黑黃檀桌椅散發著清雅的淡香,汝窖的熏香爐燃著嫋嫋細煙,牆上掛著一副蒼勁有力的草書。角落裏放著一盆枝葉繁茂的孔雀木。整個房間看起來並不算惹眼,但有點眼識的,光是看到那黑黃檀製成的桌椅都邁不開步子。詹無憂好歹是當了十年閻家家主的人,對於這些隻是稍稍挑了眉。房間的窗戶正好臨街,詹無憂走到窗邊,打開看了眼。正好瞧見底下一輛眼熟的車子。詹宗延打開車門,看了眼茶室的名字。“高山居。”普通的名字,看著也不是多高檔的地方。怪不得那狗東西訂得到了。他在心裏貶低完名字,抬腳就往裏走。詹無憂早和服務員說過有客人,詹宗延一報出包廂號,就被引到了三樓。“這就是你說的,隻招待貴客的地兒?”詹宗延也不乎服務員還在旁邊,門一開,就把炮頭對準了詹無憂,“看來就算是跟了閻情也改變不了你那股寒酸勁!”服務員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沒眼力勁的土包子!這房間裏用的熏香可全是沈湘木,每公斤100000美元!可他不能說,於是隻能憋著嘴聽著詹宗延的大放厥詞,為倆位客人關上門後就直奔四樓,敲響了老板的房門。門打開,詹楠引著服務員走進房內。他給服務員倒了杯茶,道,“詹無憂約的誰?”“詹家大少爺,詹宗延。”服務員撿著重要的說,“看樣子倆人的關係並不像阮白純對外表達的和善,而且詹無憂得閻情青睞的事也實錘了,詹宗延親口承認的。不會有假。”“哦。”詹楠意味深長的長吟了聲。第32章 父子一鍋端詹楠:“打開房間的竊聽器。”他倒想聽聽詹宗延這小子耍什麽花樣。服務員看了眼就在詹楠手邊的竊聽器開關,又看了眼已經仰躺進搖椅上的詹楠,嘴幾張幾合,最後認命的歎了口氣,走過去打開了開關。詹宗延坐在到主位上,剛擺出一副反派似的嘴臉,就發現詹無憂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唇角帶著淡淡笑意。“你他媽笑什麽!”詹宗延擺出來的反派嘴臉,一下變得真實無比。他厭憎無比的瞪著詹無憂,“跪下!”詹無憂筆直的站在原地。詹宗延眉頭緊緊皺起,厲聲斥道,“我他媽喊你跪下!”“我臨時出來,時間比較緊。”詹無憂坐到椅子上,好聲好氣的問,“您找我,是養母有什麽事要交待嗎?”詹宗延眉頭壓得死死的。他這是什麽意思?拿阮白純做擋箭牌?以為他會怕那個女人?詹宗延沉默了幾秒,再開口時,語氣不自覺放緩了不少,“詹無憂,你不用把拉阮白純來說事,你信不信,我就是砸斷你倆條腿讓你爬著出這茶室,她都不會動我一根手指。”“我自然不能與您比。”詹無憂聲音軟綿綿的,就像哄著孩子似的,“養母一直都很看重您。”詹宗延臉色難看。他和阮白純的關係非常微妙。雖然每次見麵都搞得箭撥弩張,但他心底卻渴望阮白純可以像普通母子好好與他說說話,關心關心他。而不是在需要用到她的時候才擺出一張慈母的假麵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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