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的雜物間,詹無憂也算是故地重遊了。雜物間麵積小,雜物多。一眼就可以看個通透。因為當初設計時就是個堆物的單間,也就沒有留窗戶,使得房間常年帶著一股潮味,一打開門時,那味道就更重。花京鶴被閻情指定住這後,來來回回打掃了好幾次,但這股味道就像沁進了牆裏,丁點兒不見散。詹無憂一進屋就對準床墊搜。一掀開被褥,就見床頭整整齊齊擺放著身份證件、銀行卡及護照。都說大部分人覺得床及床附近是藏東西最安全的,看來花京鶴很遵守大部分人的觀念呀。這樣的人,內奸?不太專業啊。彎腰拿起護照,詹無憂隨手翻了翻。帶著人跑,卻連護照和銀行卡都沒帶?是篤定閻情追不到,還是根本就沒想到自己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詹無憂把所有證件拿在手裏,輕輕掂了掂。不管是哪一個,這個傻蛋不會再需要這些了。他把東西揣兜裏,離開雜物間。剛走到客廳,就和從外麵回來的蘇小顏打了個照麵。蘇小顏這會已經摘掉了口罩,露出那張清純似小白花的無害小臉蛋。因為在外麵曬了會,此時的臉微微有些泛紅。“蘇小姐,”詹無憂主動站定,對著她友好的打了聲招呼。蘇小顏恍若未聞,徑自往樓上走。“蘇小姐。”詹無憂提高嗓門又喊了聲。蘇小顏特別想裝聽不見,但詹無憂那一聲實在是響亮。有幾位路過的傭人把目光都投到了她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不耐轉過身,輕聲道,“你有事?”“倒是沒什麽事,”詹無憂微歪著頭,“就是看你出門時戴著口罩,以為你身體不太舒服,本想找花醫生替你開點藥,卻沒有找到人。”他說著還微微歎了一口氣,一副真是為蘇小顏操碎了心的模樣。“後來聽大家討論,花醫生竟然放走了那個壞蛋。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裏我還見他和您關係特別好,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這種事。”蘇小顏皺緊了眉。他這麽說什麽意思?他在懷疑我?她真的從未有這麽討厭過一個人。尤其是詹無憂那張臉,那張比自己出色的臉,實在是礙眼的很。他沒來時,閻哥哥對自己最好了!如果……如果他像…一樣消失……閻哥哥會不會重新看到自己!這個念頭一生根,就立即迎風而長。隻要他消失,閻哥哥就和自己在一起。到時候,她就是閻家的女主人。她將擁有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財富,地位,權力。隻要……隻要詹無憂消失。她的目光帶著如有實質的凶光,在詹無憂的臉上停留。詹無憂卻似毫無察覺,仍微笑著與她對視,“咦,蘇小姐你的臉上怎麽紅紅的,是曬傷了嗎?”蘇小顏一楞。從暢快的臆想中回過神。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尤其是蘇小顏,她自認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這身白皙的皮膚了。她拿手背在臉上試了試,確實有點微燙。有可能是看花京鶴沉水時太陽底下呆久了,有點輕微曬傷了。她懊惱的輕罵了一聲。不知是在罵花京鶴還是罵詹無憂。第42章 撩騷的無憂可調節燈光的梳裝鏡上映出一張微微泛紅的小臉。這張臉的主人有著一雙小鹿般的眼,眼角微垂,看起來單純無辜,黑軟的長發微遮著臉頰,更添了三分清純,七分柔弱。這不是一張讓人驚豔的臉,卻是容易激起男人保護欲的臉。蘇小顏一直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她一直都保持著鬆軟的直發,衣著都是素色的長裙,就連妝容和笑容都特地練過,無一不是將最美好的一麵表現出來。可即便如此,閻情也沒對她起過男女之情。她將臉湊近梳裝鏡。過白的燈光將皮膚照得相當剔透,原本極淡的斑點在此刻曝露無疑。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被詹無憂提醒過後,臉上那點曬傷的紅色越來越明顯,包括原本淺淡的斑點都似深了不少。她氣惱把手裏的梳子一扔,眸色沉沉盯著鏡子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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