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透著改裝過的車窗,看向因車子駛動而漸漸遠離的宴會廳。那裏燈火璀璨,人聲鼎沸。即使隔了這麽遠,他都能想像到宴會廳裏的歡聲笑語,阿諛奉承。他唇角微微上揚,聲音包裹著興奮,“多麽奢侈的宴會,這或許是他們未來生涯裏最後一次體驗金錢帶來的讚美了。”想了想,又有些遺憾,“可惜阮白純不在,我不該讓他們倆這麽早離婚。畢竟……”詹無憂把臉轉回來,窗外的燈光掃在他的側臉上,將他的臉拉鋸成倆片,一半光明,一半陰暗。他壓著聲音,“……畢竟,他們馬上就要破產了。多年以後,他們能回憶起的,也隻有生活的艱辛與坎坷了。”講這話時,詹無憂特別像西方神話裏邪惡的女巫,正在對詹家的人進行著最惡毒詛咒。而閻情,完美的的充當了傾聽者。他安靜坐著,盡情讓詹無憂將心底的惡意釋放。直到詹無憂自動跳過這個話題,閑聊似的開口,“王致那邊怎麽樣了?”這是惡意釋放結束的信號。閻情勾起唇角,伸手環住詹無憂的腰,把人往懷裏帶,就像隻守著財寶的惡龍。“他已經和韓堂交接上,從某些線索看,阮白純確實有與淆聯係的征兆。”‘淆’,詹無憂再熟悉不過。這事由他去,絕對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問題所在。隻是過閻情接手了這些事後,就沒有讓他再接觸的打算。而今天往宴會溜噠了一圈,詹無憂蠢蠢欲動的心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他全身的細胞都被激活了,它們不再滿意以語言的方式聽到詹家的近況,他想親身上陣,以直麵的、帶著衝擊的把利刃對準曾經欺騙和傷害過他的人。讓他們好好享受來自地獄的報複。詹無憂垂下眼,掩往眼裏幾乎要逸出來的衝動。指尖靈活的按在閻情的腿上,帶著點討好道,“這樣效率太慢了,不如讓我去……”“不許去,呆在我身邊。”閻情打斷詹無憂的話,以霸道的姿態將這件事重新壓了下來。詹無憂手下不停,看似退步道,“那不如讓我去查一下武新京的事?”“武新京在大使館留下的人,我已經對接上,最晚十二個小時,就可以聯係上他。”閻情說這話時,已經閉上了眼。詹無憂接連被拒,心裏有點不爽快。做了倆個深呼吸,壓下心底的燥動後。他緩緩抬起眼,在閻情臉上滴溜溜的轉了幾圈,試探道,“讓我猜猜,你為什麽不願意讓我親自動手?”閉著眼的閻情像是已經睡著,臉下的肌肉線條毫無起伏。倆人已經能互相摸透對方的想法,也開始反向研發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想什麽時的騷操作。閉眼,算是閻情的大招了。詹無憂無法從毫無起伏的肌肉線條,和已經閉上的眼睛讀出閻情的想法,隻能退而求其次,“你之前讓阮白純做什麽事?”閻情仍舊閉著眼睛,將事情瞞得滴水不漏,“等到月底,你就知道了。”“是嗎?”詹無憂把手收回來,改成靠到閻情胸口,聲音乖巧,漂亮的臉蛋上卻沒有一丁點高興的模樣,“那可真讓人期待啊。”被禁錮在保護圈裏。對他而言,是另類的束縛。星期一,詹無憂沒有和閻情一起去公司。他的理由很充分,“舅舅已經聯係上了,稍晚一些就該到了,我需要陪著媽媽。”閻情臉色略有些不悅,但礙於武子君的病情,他也不好在這件事上過於強硬,隻能勸自己放寬心,“晚上我早點回來。”“好。”詹無憂上前一步,給了他一個吻,“晚上我親下廚,做幾道你喜歡吃的菜。”“辛苦了。”閻情在他臉上回吻了一下,叮囑道,“不要亂跑,詹家的事我會替你去辦。”“我知道的。”詹無憂乖乖順順的點頭,和剛到閻家時的形象越來越契合。閻情很喜歡他的乖順,揉了揉他的發頂,轉身坐車離開。詹無憂看著那輛裁有閻情的改裝款轎車駛遠,直到看不到影了,才緩步走回了家裏。為了武子君的病情著想,閻情命人把不太用的房間改裝成診療室。裏麵設備齊全,一應俱全。朱宣桉每天都會在這裏為武子君安排二個小時的冶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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