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禦醫告訴孤,四年之前孤中了鄔玉帶來的蠱毒,是皇叔用不知何種方法蠱蟲引入體中,為孤解了蠱蟲。”晏榕柔聲道,“可是現在皇叔不愛孤了,便不肯為孤再留片刻。”沈慕之入仕最晚,自然不知還有這段前緣,一時愣了下。“孤問了東宮的侍衛,宮內從無外人出入,隻有一隻嫩黃色雛鳥飛了出去。”晏榕將那片羽毛從漆匣中取了出來,掌在手心中,半晌,薄薄笑了一下:“慕之,你說,皇叔會不會變成鳥飛走了?”作者有話要說:晏榕:沒關係,孤可以把皇叔重新抓回來的。晏榕:抓回來日死。鶴鶴:???相錦:醒醒吧。不是猜出來了,是不願意接受現實,大家不要太高估晏小榕……他就是單純瘋了,下一章會寫明白點今天的作者菌是粗長的作者菌啦!這個月不值班了,應該更新會穩定一些的。大家放心看吧~晚安寶寶們!感謝在2020-05-30 23:22:22~2020-06-01 23:41: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ferry林永渡、玖夜嵐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d 30瓶;葉修修修修 23瓶;山有扶蘇、每天都想30幣、單小嶼、叮當睡著了、☆☆ 10瓶;花梧 6瓶;墨準安、洛雨笙、嗨!你好、花徐 5瓶;38690722、敘幕、玖夜嵐 4瓶;45174799 3瓶;昂可是個大壞蛋、不更文會穿書 2瓶;alexander、金陸離、唯安主義.、傻嗬嗬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8章 晏榕的話音落定, 東宮之內一片死寂。宮人們皆是一副倉皇神色, 目光遊移的落在內殿正中央的人身上,隻片刻,又僵著手腳垂下頭去, 不敢言語。無人敢評論晏榕的話是何等的驚世駭俗與荒謬無狀。這位大曆史冊上最年輕的帝王聲音中似乎仍有與生俱來的溫潤儒雅,可眼眶卻泛著無法掩蓋的紅。他分明方才從未哭過,可眼底的血絲不知何時一點點漫了上來,金絲朝服上的遊龍在日光之下粼粼閃爍,更襯出其主人身上的瘋狂之意。大抵是見無人作答,晏榕竟揚聲笑了一下:“如何, 你們也覺得孤說得有理?”但凡還持著正常思維, 人便不會將死不複生硬生生推給化鳥而飛。禦前帶刀統領是個沾血沙場的粗人, 自然不信這種神鬼之事,更見不得往日濯泥不染的太子殿下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當即便跪了下來,開口道:“陛下, 自古以來人化鳥而飛的事隻寫在話本雜文之中, 純粹是不著邊際的無稽之談, 再說攝政王久病沉屙,幾個月前太醫便已說過現在隻不過是靠藥續命而已, 此次攝政王崩隻可推做是藥石無醫, 怎能……殿下!”最後的幾字還沒來得及出口,禦前統領隻覺得腰間攜著的劍鞘一輕。晏榕的神色依舊是慣常的溫和,隻是那柄剛剛出鞘的劍刃在他手中猛地下劈。寒芒四溢, 猩紅色的血霎那便染上了內殿地麵的地毯。方才還能說話的禦前帶刀統領隻來得及感受到喉間一氧,甚至不能明白自己為何突然就發不出聲了。他還保持著生前抬頭微微張開嘴要說話的姿勢,鮮血便噴射狀的從頸動脈的傷口湧了出來。晏榕低頭看向他,唇輕輕的彎了一下,溫聲道:“胡言亂語,死罪當誅。”還帶著生前溫度的屍體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年輕天子的金絲朝子旁,由金線一針針縫好的鞋子很快便浸滿了血紅。晏榕卻像是絲毫沒有在意,隻是喟歎一聲,目光沉沉的向店內其餘人看去:“你們瞧,這才是死人。”“孤的皇叔那麽安靜,那麽聽話,那麽軟……怎麽會死呢?”晏榕重又道,“你們說呢?”站在殿內的宮人與殿外的侍衛噤若寒蟬,偌大空寂的東宮再無一人敢說話。沈慕之就站在晏榕身旁。方才晏榕拔劍與殺人的動作快得令人措手不及,他絲毫抽不出時間去攔。等他反應過來,身形近九尺的魁梧漢子已經血濺三尺。淋漓的血不僅濺上了地毯與窗幔,濺上了晏榕與沈慕之的衣衫,也濺了數滴在晏榕的臉上。沈慕之的視線中正好能將晏榕的表情盡收眼底。噴湧的血從晏榕柔和清雋的側臉滑落下來,留下一道痕跡。而晏榕的神情實在太過癲狂,沈慕之一時間竟無法辨認究竟是究竟是血色更紅,還是晏榕的眼睛更加通紅。站在原地許久,沈慕之隻覺得渾身發冷。他向後退了一步,閉了閉眼,輕聲道:“陛下……您當著攝政王的麵殺人,恐怕並不妥當。”晏榕揚手,隨意抹掉了臉上的血,回過頭望了諸鶴一眼,那眼中滿是小心翼翼。然後他轉身,皺眉看了看沈慕之,沉聲道:“言語冒犯皇叔乃是不敬,孤隻是為皇叔除掉了他不不喜歡的人,何錯之有?”沈慕之幾乎是下意識向美人榻上的諸鶴看了一眼,又艱澀的將視線轉了回來:“陛下不問攝政王,怎知他不喜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