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城城主府


    司馬千璽端著飯菜從廚房出來,放在默雲的麵前,似乎很開心。


    默雲一臉愁容,歎息道:“你說昭陽這孩子,都多少年沒回來了,她從來沒出門這麽久的。”說著眼淚不禁落下。


    “今天是昭陽的誕辰,她不來,我們就替她過吧。”司馬千璽裝作很樂觀的樣子,實則內心焦急無比,生怕司馬昭陽出什麽事。


    就在兩人動筷子時,天空驟然變色變,滾滾滔天勢般的烏雲卷來,不一會兒籠罩整個應天城,來者不善。


    兩人抬眸看去,無窮黑色霧氣襲來,司馬千璽猛的站在默雲麵前,對天空怒吼:“敵襲!城主府所有守衛隨我迎敵!”


    十萬裏處


    司馬昭陽還笑嗬嗬的對芸初雪說道:“你不知道吧,今天可是我的誕辰呢。”


    “是嗎?”芸初雪也笑嗬嗬的,拍起雙手,“那就祝賀你平安順遂啊。”


    穹天嘁了一聲,靠著船邊,說道:“你才多大,老娘幾萬歲了都沒過過壽誕。”


    司馬昭陽嘟著嘴,雙手叉腰,一臉傲嬌,“沒事,本小姐以後給你過壽誕。”


    見此模樣,芸初雪噗嗤笑出了聲,穹天驚愕,低眸紅透了臉,內心自罵,“都幾萬歲了,還害羞呢?”


    忽然,穹天察覺到不對勁,連忙用靈識探去,看到應天城上空冒出滾滾不屬於九天的力量,與尊上人相似。


    急忙問司馬昭陽:“你家是不是在應天城?”


    “沒錯啊。”


    “跟我走!”


    穹天拉著兩人,領域全開,一步踏十萬裏,來到應天城上空。


    三人驚恐的看到,應天城上空有一口巨大又恐怖的漩渦,正在源源不斷的吸收城中所有人的靈魂。


    “父親!”司馬昭陽大喊,她看到了司馬千璽和默雲在奮力抵抗這漩渦。


    兩人似乎聽到司馬昭陽的呼喊聲,剛轉身看去,漩渦中突然伸出兩條巨大的黑鏈,瞬間穿透了兩人的軀體。


    見狀,穹天立刻開啟法則之力,一瞬間整個應天城被永恒法則籠罩,就在穹天催動法則之力去救司馬千璽和默雲時,已經遲了,兩人已經被吸進漩渦,不知蹤跡。


    穹天惱怒,一掌擊碎了漩渦,用靈識探去,卻查不出兩人的蹤跡。


    什麽法寶如此逆天!


    漩渦即散,煙霧也隨之消散,從中走出來一個與尊上人形似的中年人。


    “你是誰!”司馬昭陽怒吼,“還我父親母親!”


    那人並沒有理睬司馬昭陽,隻是將目光落在穹天身上。


    “沒想到還有永恒境強者。”


    “你與尊上人什麽關係?”穹天冷冷道,眼前這人隻是生死境,大致能猜出來,他要麽是徒弟要麽是兒子。


    “尊上人是我師父,我叫恒基。”


    “穹天,昭陽傷心了。”芸初雪語氣很平淡,但內心已被憤怒占據。


    “那就去給她報個仇吧,我助你.....”


    “不用,別讓她逃了就行,我親自去殺他!”芸初雪的語氣深沉,無不透露著無窮殺意,怎麽說司馬昭陽也是自己的結拜姐妹,怎麽會讓她傷心!


    幾步瞬閃,芸初雪就已來到恒基身後,揮出月吟劍直逼恒基脖頸。


    恒基反應很快,揮動法杖擋住了這一擊,悶哼一聲,用力震退了芸初雪。


    “好強悍的攻擊,可惜了,你的實力才天位境。”


    芸初雪冷笑,她笑此人是井底之蛙,沒有任何見識。她剛才若是拚盡全力,手中的月吟劍能一劍將他的法杖震碎。


    突然,芸初雪收回了月吟劍,揚聲嘲笑道:“殺雞焉用牛刀,我就用點新武器。”說著玉夙銀刃展翅,屹立空中。


    “什麽!竟然是玉夙銀刃!”恒基大驚,突然又笑了起來,“可惜了,就憑你天位境,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芸初雪知道恒基是生死境巔峰,可這,她仍然不把恒基放在眼裏。


    倏地,芸初雪的眉心閃爍,伴隨著一陣血霧升起,天空驟現滔天雷電,烏雲凍結,冰息降臨。


    “好強大的靈力!”恒基有些心悸,他總覺得麵前的這女子,並不是天位境。


    她在裝蒜!


    恒基立刻胸前結印,一瞬間,數萬道暗色陣紋亮起,組成一個巨大的黑暗陣法,四道神紋亮起,一顆百裏大的黑色骷髏頭出世,惡狠狠的對準芸初雪。


    芸初雪催動著八十一片玉夙銀刃成圓錐型環繞,伴隨著滾滾血色閃電,一刹那,破開了這巨大的骷髏頭。


    “不可能!”恒基大驚,還沒等喘口氣,那玉夙銀刃就朝著自己刺來。


    在城主府


    司馬昭陽顫顫巍巍的走向那幾盤沒有動過的飯菜。


    “這些是父母親給我過壽誕,父親親自做的菜。”司馬昭陽哽咽著,熱淚順著臉頰滑落,顫顫巍巍的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顫抖的夾起飯菜喂到嘴裏,久違的回憶湧上心頭,那個熟悉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那個曾經對她最寵愛的父親母親再也回不來了,這樣好吃的飯菜再也吃不上了,再也吃不上了......


    司馬昭陽爬在桌子上放聲痛哭起來,心如刀絞,傷心欲絕。


    一旁的穹天對司馬昭陽也很同情,心裏很不舒服,側首看向芸初雪那邊。


    芸初雪此時把恒基耍的團團轉,恒基根本沒有反手的機會。


    眼見芸初雪玩夠了,一隻巨大的雙手徑直捏向恒基,傳來痛苦的沉吟聲。


    “玩夠了嗎?”穹天的聲音傳來。


    芸初雪收回玉夙銀刃,對穹天回應道:“交給昭陽處理吧。”


    穹天走到哭泣的昭陽身旁,輕聲問道:“恒基怎麽處理?”


    聽到恒基這兩個字,司馬昭陽怒火中燒,催動一步踏在恒基麵前,揮手一劍斷去他的舌頭,又是四劍下去,斷去四肢。最後,用掌中之火,開始無盡的煆燒。


    可憐的恒基隻能嗷嗷叫,無法說出一句正常的話語。


    芸初雪輕歎,對穹天用溫馨的語氣說道:“我曾經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也從來沒有過父母親疼愛的的感覺。但是,當初昭陽身死,為了不被她父母懷疑,我假扮昭陽,在司馬家族待過幾天,那時我才感受到,原來有父母疼是這樣的感覺。”


    知道芸初雪很懷念,穹天順勢將芸初雪攬入懷中,“放心吧,遲早有一天你會找到的你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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